唐龍臉色瞬間變成了絳紫色,他唐龍在宗門中可是捧在手心裡怕漏,含在嘴裡怕化了的人物。俺可是被珍惜得很,在宗門中誰不敢給他唐龍的面子,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是在外面,聽過他唐龍的名號的那也是大有人在,那些知道他實力的更是對他馬首是瞻,怎麼到了張狂這裡,所有的一切,皆是成了浮雲了,這讓他心中的那口氣,如何能夠嚥下去。
唐龍還沒有發話,旁邊的唐燁倒是憤憤不平起來,他自己也不想想雙方關係這麼僵的源頭是誰。
“張狂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我哥是看得起你纔跟你打招呼,別以爲你這次在比賽中僥倖漏撿了很多的水晶球,衝上了名次,就認爲自己很了不起了。”
唐燁對着張狂毫不客氣的指責着,對於張狂這次在比賽中的表現更是貶低到了塵埃裡,將張狂一切的努力皆是歸結於運氣。
對於唐燁的胡亂指着和詆譭,張狂能夠忍,他一旁的兩位女子卻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們的張狂可是有着很高的實力的,他唐燁算是哪根蔥,竟然在這裡亂咬一通。
“你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這樣說我的張狂哥哥,我張狂哥哥比之於你,那是山峰與塵土的區別。”
依依律先站出來氣鼓鼓的爲張狂反駁着唐燁,那架勢像極了一隻護崽的老母雞。
張狂看着依依這個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太小孩子心性了。
“依依,注意你的淑女形象。”張狂善意的提醒着依依。依依聽聞卻是氣鼓鼓的站在了張狂的後面。
“哦,我想起來了,你們不就是……不就是……那什麼……青龍城的青龍派的那什麼……唐龍和唐燁”
張狂努力的“回想”着眼前兩個人的名字,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兩個名字衝出口。
唐龍被張狂終於記起了名字,臉上緊繃着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今天他是來找張狂算賬的,可不是和他在大街之上像是兩個朋友想會,互相辨認的。
“張狂,我今天找你是來了結你們和我弟之間的事情的,找個地方,戰鬥吧!”
唐龍單刀直入的說道,他本就不是個什麼善於言辭的人,對於自己來的目的也是直接說了出來。
看着唐龍和張狂之間終於進入了正題,唐燁的心中真是興奮到了極點,若是他哥戰勝了張狂,那麼張狂旁邊的兩位美女就是他的了,想及此,唐燁在依依和七彩兩人的臉上狠狠的刮過兩眼。
但看見依依和七彩,對他流露出不屑的眼神之後,他心中的怒火瞬間也是點燃了,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慍怒,哼,現在你們就橫一橫吧!等解決了張狂,到時候,牀上,有你們好受的時候。
張狂對於唐龍的邀戰,沒有立刻同意,而是看了看身後的幾位,看到他們沒有對這次被人掃興的陰霾。他終於同意了決鬥,在他們想來,這次必是生死的決鬥。
兩人相約在了密林之中,在這裡可以避人耳目,現在張狂還不想讓自己的實力過早的暴露出去,如是被血盟的人知道了,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兩人在密林中砍出了一塊空地,唐燁和依依、七彩、蕭劍均是在一旁觀看者決鬥。在看着蕭劍也來之時,唐燁眼中露出了想要趕走蕭劍之意。
同時在暗地裡,也對他使着狠眼色,讓他知好歹的快走,不要惹這次的事。但是唐燁卻是不知道張狂和蕭劍的關係已是兄弟了。
雖然蕭劍的家在他們青龍派的範圍之內,若是他想,他也可以去別的地方安個家,不受青龍派人的打攪,若是他的老母想要留在那個地方,那麼他會殺得讓他們不敢招惹他。
要說幾人中哪個心性那個成長最快,這裡當屬蕭劍無異了。這從蕭劍剛纔的反應中便可看出。
唐燁想要驅趕走蕭劍,但蕭劍卻是無動於衷,這讓唐燁心中很是憤怒,眼中更是閃過森寒的目光。
好你個蕭劍,別忘記了你家還在我們的地盤之上,不過,我想你也活不到回家去了,只要張狂被滅,接下來的就是你了,唐燁心中惡狠狠的想道。
對於唐燁盯在臉上,如同鍼芒一般的目光,蕭劍也是肅起了臉,面無表情的觀看着雙方之間的決鬥。
張狂和唐龍皆是擺開了陣勢,雖然唐龍心中很是不屑張狂,但是有着衆多的決鬥經驗的他,對着張狂卻是擺出了認真的架勢,他唐龍在修煉上可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可不想自己在陰溝裡翻了船。
張狂早就聽聞唐龍對於修煉之道有着極其癡迷的程度,看着唐龍的架勢,他心中也是對唐龍高看了幾分。
唐龍沒有擺出什麼好看的花架子,上來,就是一柄五尺的利劍出現在了手中,這柄劍很是簡潔,沒有劍穗,就連劍柄之上都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圖案,只有一些簡單的龍紋,這也正說明了,唐龍是個簡單執着的人。
對於這樣的人,對着自己的修煉有着執着的追求,反而不會太在乎人世間其他的的東西,同時這樣的人的修煉實力在同一境界中也是及其的高的。
也正因爲這樣,他們對於每一場的戰鬥也是及其的看重的,看來今天會有一場惡戰,張狂看着唐龍簡單的動作,心中暗想道。
唐龍有着聚山中期的實力,在境界上比張狂還要高上一個小層次,所以張狂的臉色也是凝重了幾分,手中的血魄刀,被緊緊的握在手中,他心中有着一種期待,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覺。
雖然兩人是在進行生死戰鬥,但是張狂現在的心中很是欣賞唐龍,同時心中有着一股衝動,他想要和唐龍切磋上一場,一個對於修煉及其癡迷的天才,對於修煉上必定會有這更多的見解。
當然和這樣的人過招,心中的感覺也是非常的振奮的,就好像離家的遊子,突然之間遇到了知己那般的喜悅,雖然經過這場戰鬥後,他們中間只能留下一個站立着的人。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煉者,對於敵手過於仁慈,那是對於自己的殘忍,現在他們已經有了無法癒合的矛盾,所以,他們心中均是容不得有半分的善心,因爲那樣會貶低了他們作爲高手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