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其勢不止,一個回返,再次斬殺三頭微塵後期的穿山獸。
十六去四,不過是一個照面間,就只剩下了十二頭穿山獸。
其餘穿山獸見到厲害,連忙在身上升起黃色護罩。
嗖嗖嗖……
地面再次衝出二十餘頭穿山獸,其後不止,地面陸續又有更多穿山獸接連冒頭,讓人猜不透地面之下到底蘊藏着多少穿山獸。
離開地面的穿山獸,無疑就將自己的致命之處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張狂顫動劍尖,五道凌厲劍氣從劍尖抖落而出,分別向五頭穿山獸腹下那一小片沒有被鱗片覆蓋的地方射去。
劍氣穿透土黃色護罩,還餘下小部分威力。
除了一頭穿山獸險之又險的避開要害,讓劍氣斬在鱗片上。其餘四頭穿山獸盡皆是被劍氣透體而入,直接落地再無聲息。
不過接下來穿山獸也就有了防備,或是側身,或是用爪子護住腹部,再不肯輕易將致命處暴露出來。
張狂升起雲頭,和方思怡升到空中兩百米處。
穿山獸雖然可以憑藉強橫的實力在空中短暫滯留一段時間,但沒有突破大五行,終究不能離地憑藉肉體飛行。一百米高度,就差不多是穿山獸可以達到的極限,兩百米對它們來說,更是一個遙不可及的距離。
這些穿山獸不停躍起又落下,朝着端立在雲頭的張狂和方思怡暴怒連吼不已,召出一根根石刺向兩人戳來。
但之間隔着上百米的距離,張狂兩人又是早有防備,因此哪怕石刺密集如雨,也依舊是被兩人輕易就閃躲了過去。
地面的穿山獸數量越來越多,很快就已經多達上百頭,而且依舊還在不停的增加。從高空中望去,密密麻麻的穿山獸幾乎佔據的半座山頭。
“這裡恐怕是穿山獸的老巢,憑我們兩個人的實力怕是有所不逮。”方思怡說着,揚手朝三個方向發出了三道傳訊飛符。
張狂和方思怡兩人等待不久,很快何啓明、徐向南等人就陸續到來。
戰隊十個人,至此一個不少。
看到地面密密麻麻,已經多達三百多頭的穿山獸,不用方思怡和張狂解釋,其餘人就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張勝達嘿然道:“怪不得我們一路搜索,幾乎都見不到穿山獸,原來都在這裡。這裡應該就是它們老巢了吧?如此一來也就簡單了,一舉端了它們老巢,也省得費心四處尋找了。”
“正是這個理,不過爲了防止它們四處亂跑,還得使個手段纔是!”何啓明說着,卻見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套陣旗。
陣旗一共有九九八十一柄,拿在手中不過三寸長短,通體碧綠如玉,泛着絲絲玄奧波動。
“果然還是要看何師兄的封元鎖地陣……”錢東能嘿然笑道。
何啓明一臉肅然,將陣旗往下拋出,陣旗向四面落去,將所有穿山獸都囊括在其中。然後何啓明大喝一聲,口道:“化!”
頓時只見陣旗迎風而長,先是化作兩米之高,然後再化作一陣青煙消散不見。天地間頓時生出了一陣白霧,白霧擴散,將所有穿山獸都包裹了進去。
陣法受到何啓明的操控,衆人的神念很容易透過白霧看到其中的情形。
穿山獸們驚怒不已,連連怒吼着往四面突圍而去。可是在衆人的神念中,這些穿山獸只是在一個小範圍內兜圈子,就算是金晶後期存在的穿山獸也被陣法之力完全迷住。
何啓明右手並作劍指豎在胸前,又念道:“鎖!”
然後只見白霧中的一部分融入地面,地面在陣法之力下,頓時變得固若金湯。那些穿山獸想遁地,可即便是將地面撞得“咚咚”巨顫,也不能沒入地面半分深度。
何啓明再念道:“鎮!”
在何啓明的操控下,所有的白霧頓時變得更加濃密,便好似凝結成了固體,讓其中的穿山獸行動越加困難。
陣法之力在何啓明的操控下,一層層疊加到穿山獸羣身上,不斷削弱着它們的勢力。
這封元鎖地陣果真不凡,不過操縱着如此強大的陣法,何啓明顯然也並不輕鬆。只見他臉色蒼白中泛着潮紅,額頭滿是細密汗珠,持着劍訣的手指更是顫顫巍巍,就好像指間上頂着一座無比沉重的大山。
“你們快進陣殺穿山獸,我至多可以堅持半刻鐘時間。”何啓明語氣快速的說道,聲音嘶啞,就好像十多天沒有喝過水一樣。
“半刻鐘已經足夠……”
“老何堅持!”
……
除了何啓明之外的戰隊成員都不敢怠慢,連忙將雲頭向被陣法籠罩着的山頭落去。
被陣法困住的穿山獸頂多只能看清身周半米不到以內的情景,雖然有着龐大的數量優勢,但是在陣法中根本就不能發揮出來,只能是各自爲戰,被何啓明等人逐個擊破,一一斬殺。
陣法中元氣受到陣法影響,很難被穿山獸利用,而且地面已經凝結成鋼鐵一般堅硬。穿山獸很難使用神通手段,只能憑藉肉體力量,再加上受到陣法之力壓制,一身戰力頂多發揮出六成不到,如此更加就不是何啓明等人的對手。
陣法中的穿山獸原本一共有四百多頭,而且還在持續不斷地繼續增加着數量。地面雖然堅硬似鋼鐵,可受到何啓明的操控,卻是能鑽出不能鑽進。
但是穿山獸數量增加的速度遠遠就跟不上減少的速度,穿山獸數量急劇銳減着。
半刻鐘時間很快過去,何啓明終於支撐到極限,只得散去了陣法之力。
籠罩着山頭的白霧消散,山頭上的情景終於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尤爲引人注目的,是留下的滿地穿山獸屍體,有五百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