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俺就加入你的戰隊了。”張狂倒也乾脆,方思怡話音一落,他就直接接口道。
“歡迎加入。”方思怡欣然一笑。
“歡迎……”何啓明等人也相繼笑道。
此時天色已經黃昏。
離開演武場後,爲了歡迎新加入的兩位成員,方思怡戰隊在城中最好的酒樓擺了一場接風宴。
一直到月上樹梢,一行十人才各自散去。
張狂和徐向南則是各自被方思怡在城中贈了一座別院,算作新入隊成員的福利。不過按照方思怡的說話,從明日開始,張狂兩人甭管資質多高,都需要和同隊其他成員共甘共苦了,不會得到絲毫額外優待。
次日清晨早餐過後,戰隊所有成員都被方思怡一同召集了起來,一起去外務殿接任務。
雖然才清晨過後不久,但外務殿中已經是人潮涌動,其中有外圍成員,也有宗門弟子。
昨天的事情纔過去不久,許多認識張狂的人,紛紛都和他的打着招呼,這個一句“張兄好”,那個一句“張兄努力”,倒是讓張狂成爲除了方思怡之外,戰隊中最引人注目的人。
在大廳左右兩面各有一塊十米之高的光幕,光幕上滾動着一行行記載着任務信息的文字。
外務殿的任務很多,有去深山老林尋找藥材的任務,有保護某些地方不受妖獸襲擾之類的任務,也有和敵對勢力征伐的任務,總之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我們這次便找一個相對簡單的任務,畢竟張狂和徐向南兩人才剛加入我們戰隊,這一次就當做是我們戰隊的一次磨合。”方思怡說道。
一番精挑細選,戰隊終於選定了一個任務——清剿四山谷的一羣變異穿山獸。
穿山獸是一種善使土系神通的妖獸,幼生期至成長期是明火中期至巔峰的存在,到了成熟期,普遍擁有微塵中期的實力。而個別精英的穿山獸,可以達到金晶層次。
穿山獸還算是一種溫和的妖獸,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是不小心踏入它們的領地範圍,也多隻是受到驅逐。
而根據任務信息上所述,這羣變異穿山獸卻是變得極具攻擊性,半月前一位金晶中期的修煉者偶然在四山谷周邊歇腳,卻是被穿山獸羣起而攻,落了個殘渣不剩。
而且在變異穿山獸的攻勢中,不知何故竟是多了一種莫名的能力,但凡是被它們所傷,身體必然就會虛弱許多,傷勢越重,身體也就越加虛弱。
經過調查,這羣穿山獸的數量約莫在九百多頭不到一千頭。發佈任務的十多天以來,也曾有兩支戰隊接了這個任務,但是這些穿山獸極其善於鑽地,一旦形勢不妙,就會遁地而逃。那兩支戰隊斬殺不過百十來頭變異穿山獸,自身也損失了人手,無奈之下,爲了避免更加慘重的損失,只得放棄這個任務。
強隊看不上這個任務的收益,而弱隊則是不敢輕易接這個任務。在任務榜上掛了十數天後,卻是被方思怡戰隊選走了。
選了任務,交了押金後,一行人也不耽擱,直接便出城而去。
城門進出的人不算少,三三兩兩,各自交談,偶然便有一陣鬨笑傳來,顯然是說到了高興處。
出城兩百多米後,卻見正有二十來個人圍成一團,正在激烈議論着什麼。偶爾有經過的人,或許聽到什麼,也跟着湊了上去。
張狂一行人離着三十米不到,將那羣人的議論聲聽了個真真切切。
那羣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聲很顯雜亂,但聽得如此真切,張狂等人也從中聽出了關鍵信息,似乎是在討論與血魔有關的什麼事情。
“此事絕對沒有假,那個叫秦木思的人就在落霞城的鴻運酒樓,我還親眼見過了,是個長白鬍子的小老頭。”
“就算你見過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能知道他就不是說謊騙人的?”
“其實此事我也隱隱有所耳聞,聽說是昨天宗主曾下山,和那個秦木思見了一面。不過回來的時候,有好多人都看見宗主臉上很是不高興,如果結合李兄所說,想必是秦木思是拒絕了宗主什麼……”
這行人討論得很是激烈,四周人羣彷彿是滾雪球似的,很快就從二十來人增加到了三十多人。
和血魔有關的信息,無論真假,總之放到哪裡都足以引起人的興趣。
“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麼?”錢東能明顯就被引起了興趣,向方思怡徵求着意見道。
清剿變異穿山獸也並不急在這一時片刻。
“那就過去問問吧。”方思怡點頭,帶着戰隊向那邊走去。
方思怡一行十人這麼大個目標自然很快就引起了那羣人的注意。
尤其當看清方思怡的面目,這羣人更是一驚,連忙打招呼問好。
“方師姐……”
“方師姐來啦……”
方思怡帶着手下戰隊在外務殿呼風喚雨了幾十年,在宗門衆多弟子中的知名度,可說是絲毫不下於那些宗門中的大人物。
方思怡一一點頭,算做迴應。
走到近前四五米處,方思怡開口問道:“方纔聽你們似乎在說和血魔相關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羣中一個寸木中期的白衣青年走出列,先向方思怡一拱手,這纔回道:“這件事情昨日才發生的,方師姐不知道也是正常。昨日傍晚,落霞城的鴻運酒樓出現一個自稱掌握了血魔信息的人,是個叫做秦木思的白鬍子老頭。他好像有個什麼‘碎片’之類的東西。不過他並非是我們莽山地界的人,只是聽到我們這裡曾經發生過血光異象,這纔來到這裡。根據他的說法,好像他在尋找其他擁有碎片的同道。而且昨日宗主也去了鴻運酒樓,只是好像和那個秦木思鬧得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