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靠山宗,只要修爲突破了大五行境界,就有資格坐上執事位置。不過同爲執事,其中卻也有着很大區別的。
有的地方油水多,有的地方搜刮地皮也不見得能榨出什麼油水來。而這個外務殿,就是一個油水極大的機構,無論是外圍成員又或者是宗門弟子,都熱衷於外務殿,人氣可謂很高。
他甚至只要時不時往外提前透露出一些任務信息,就能夠賺得盆滿鉢滿。
而且外務殿不但油水大,同時也是一個實權極大的宗門機構。
劉執事此時能夠坐穩這個被很多雙眼睛盯着的外務殿執事位置,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背後靠着方家這棵大樹。
“以這張狂的表現,甲等評價是沒得跑了,想必劉執事也對此毫無疑問。宗門設置這個試煉陣法,主要的目的就是檢測出加入者的真正實力,可是以現在陣法之力的程度,明顯不能完成這個目的。我覺得劉執事不應該墨守成規,應該追究根本,適時變通才最妙。”
方思怡說的話條條在理,周遭人羣恨不得大聲贊同,催促劉執事將陣法之力往上提升到對應金晶初期的程度。可是他們畢竟不是方家人,更不是方思怡,方思怡可以對劉執事說這話,他們卻知道自己沒有說這話的資格。
其實劉執事也想看到張狂真正的實力底線所在,況且這話又是方思怡提出來的。
儘管方思怡說的話很在理,但劉執事正要反駁,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出一條無可反駁的理由出來。但他也樂得賣方思怡這個面子,正好方思怡的話也給了他一個完美的臺階下。
“嗯……此話確實在理,爲了宗門考慮,那也只好這樣了。”說着話,只見劉執事已經儲物戒懷中掏出一面銅牌,將銅牌刻着“令”字的一面對着試煉陣法一晃。
頓時就見一個火紅色的“令”字從銅牌上脫離而出,一閃而逝,隨即沒入紅色空間的光壁中。
紅色空間微微閃過一陣微紅光芒,然後只見裡面的紅色線條無論是數量還是籠罩的範圍,又或者是射出的速度,都直接增加了十數倍不止。
尤其令人心驚的是,那紅色光線不再是如之前那般射出後就很快消散,而是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從不同的方向朝着張狂切割過去。
這個變化說來簡單,但是給張狂增加的難度,直接就呈現數十倍上升。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刻鐘,或者具體來說,是七百二十三數。
微塵巔峰的陣法難度,對張狂來說可謂造不成絲毫負擔。別說張狂的實力是在被壓制的狀態下,畢竟他本來就是一個遠超同境界的強者,甚至是堪稱前無古人的程度。
此時試煉陣法的突兀變化,卻是讓張狂有些猝不及防。
“難道試煉陣法還會這等變化不成?”張狂雖然見徐向南闖過試煉陣法,但畢竟沒有親身體驗,對試煉陣法也瞭解不多,他心中難免起了些疑慮。
他本來的打算,是準備在試煉陣法中好好表現一番,然後儘快得到靠山宗中上層的重用和信任,然後再尋找機會去魔淵獄。
畢竟就算他在怎麼驚豔,可終究也不過是微塵巔峰,基本沒可能得到宗主之流的接見,也就不虞會被看**份。
可是現在的陣法強度,明顯已經遠遠超越了微塵巔峰,甚至已經堪堪達到了金晶初期的程度。
“難道已經特意增強了陣法不成?”張狂雖然心思聰敏,可畢竟不是全知全能,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
時間漸漸流逝,看着陣法中張狂“履步維艱”的動.作,演武場上的衆人也跟着揪起了一把心,只覺得度秒如年。
“方師姐,您怎麼看……”錢東能目光一瞬不眨地緊緊盯着張狂身影,向方思怡問道。
方思怡半晌方纔回道:“可以看得出,張狂此時已經接近極限了。他現在還能夠繼續堅持下來,還是憑着心頭的那口氣沒有泄掉。”
“那方師姐能夠覺得張狂能夠繼續完美通過第二關麼?”錢東能又繼續問道。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八百多數,一個甲等評價是已經跑不了的了。
“難說。”方思怡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主要就看張狂能不能堅持住心頭的那口氣,堅持得住,自然就過得了,否則……”
就算此刻試煉陣法中的張狂已經表現得步履維艱,但是演武場上的衆人卻絲毫說不出張狂的任何不是來。
張狂不過是一個微塵巔峰的修煉者,卻能夠在對應金晶初期的陣法之力下做到如此地步,已經是大爲超乎他們的想象了。
他們之前還確信張狂不能完美通過第二關卡,但是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還能有十足把握可以斷定張狂的結果會如何。
“這個程度,應該是可以了,到時候就算闖過第二關,也還能有個僥倖的由頭。”張狂看似“步履維艱”,但心中卻已經盤算得很是分明。他已經將自己的身法一再壓制,這才堪堪達到“步履維艱”的程度。
在演武場上衆人的提心吊膽中,張狂可謂是“驚險十足”的撐過了最後的一百多數。
“堅持一刻鐘,評價甲等,外加完美通關評價。”劉執事語氣平常,實則心底已經是驚濤萬丈。
廣場上的衆人望着張狂,靜寂無聲。他們自然知道,以張狂的這番表現,已經遠遠不是一個完美通關評價可以形容的了。或許更準確的說,應該是“越級完美通關評價”。
通過第二關後,張狂已經是“氣喘吁吁”,“額頭浸滿細汗”。
劉執事也不催促,隱秘的與方思怡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只等張狂終於“緩過了氣”,這才問道:“現在是否繼續第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