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的這個空色空間,佔地約莫兩百米平方。此時在裡面,徐向南正在闖第一關,考驗速度的關卡。
之前在接引樓的時候,張狂只需要觸碰到一個光球就能算作通關。
但此時徐向南周圍旋繞飛舞的紅色光球數量,只怕已經達到了兩百之數,而且從地面還在繼續不停地冒出光球。
這些光球的速度極爲迅捷,幾乎都要超出了肉眼可以感知的速度,而且在紅色空間中做着無規律運動,想要將它們一一觸碰到,過程何其艱難。
徐向南作爲微塵巔峰的強者,身法果然也是不凡。只見他在這兩百米平方的空間中,將身法速度已經發揮到了極點,直接在身後拖出了道道殘影,殘影數量一多,最後簡直已無法知曉他的真身究竟是哪個。
只能見到殘影所到之處,光球總會少去一個或者幾個。
由於試煉陣法正在被徐向南佔用,張狂只能排在徐向南之後。
看着紅色空間中徐向南的表現,魏迅不禁感慨道:“果然不愧是微塵強者,簡直太強了……”
他雖然看不清徐向南的具體動.作,但只看得目眩神迷,覺得徐向南厲害極了,遠遠不是他自己可以比擬的。
張狂和魏迅在人羣中圍觀,離着不遠處的朱四方很快就一眼掃見了兩人。
“怎麼樣?我招攬過來的這個強者夠強吧?這次說不定他能得到三甲評價呢,到時候正好能在我的功勳薄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哈哈……”朱四方走過來,頗爲得意地向魏迅說道,其中無不炫耀的意思。
他們作爲接引樓的主管,主要工作就是替靠山宗招攬外來修煉者。外來者修煉者的實力越強,表現越好,他們能夠得到的宗門獎勵也就會越多。
同時由於那些強者是因爲他們招攬過來的,所以往往也會將他們與那些強者聯繫到一起。牽藤帶瓜,這也使得他人越加不敢小覷這些招攬強者的接引樓主管。
“微塵強者自然是強大,可是要說得到三甲評價,也未免過於狂妄了。”魏迅不屑冷哼一聲,看着朱四方輕笑道:“你可知道上一次的三甲評價是什麼時候麼?那可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可謂千中挑一,現在就說大話,小心等會兒不知道如何收場纔是。”
“是不是大話,到時候便知。不過以我看來,徐兄還是有着可能性的。倒是兄臺……看起來也自然是強者,只是不知道和徐兄相比,又會是如何。”朱四方笑看了一眼張狂,說道:“這位兄臺應該不介意我和老魏打一個賭吧?”
朱四方雖然沒有說打什麼賭,不過魏迅不是蠢貨,自然猜出了朱四方的意思,不禁有些猶豫。
雖然在接引樓的時候,張狂表現確實堪稱驚豔,可那個小陣法根本就測不出張狂的真正實力。況且此番那徐向南的表現着實有些震撼了魏迅,他根本沒有把握張狂能夠勝過徐向南。
魏迅猶豫着沒有說話,倒是張狂聞言,輕笑一聲問道:“不知道是個什麼賭法?”
朱四方回道:“其實也是我們好奇,究竟兄臺和徐兄到底誰能夠更勝一籌,得到更高評價。希望兄臺也不要掛懷,我和老魏這傢伙相識已久,有事沒事就喜歡打個賭,絕對沒有不尊重兄臺和徐兄兩人的意思。”
這時魏迅也開口道:“張兄和徐兄兩人是強者,妄議強者,老朱啊,過了些時日不見,你本事不見長,膽子倒是長得厲害。”
強者爲尊,這是修煉界自古至今顛撲不破的真理。
妄議強者,如果換個脾性不好的兇人,就算藉着這個由頭將人打殺了,他人也無可指責。
朱四方氣息一窒,瞪了魏迅一眼,陰沉着臉色正要解釋,張狂卻是輕笑道:“這倒是巧了,俺也喜歡打賭,正好也來加俺一個纔好。”
聽見張狂答應下來,朱四方反倒是有些猶疑不定了。
徐向南在試煉陣法中的表現,他們都已經看得清清白白。
“莫非這個張兄認爲自己能夠勝過徐向南不成?”朱四方一時間不敢輕易答應。
聽見張狂如此說道,魏迅倒是心中有了些底氣。
“你說的沒錯,我們幾乎每次見面,都要賭上一場,這次又怎麼能例外了。說吧,這次準備賭多少元晶?嗯,我身上元晶也不多了。這樣吧,這次來個大手筆,就五千元晶,如何?”魏迅笑看着朱四方。
“這個事情徐兄不知情,現在……”朱四方心中思量着言辭,想要推脫。
但張狂完全就無視了朱四方的意見表達,說道:“元晶有什麼意思?聽說這功勳挺好使的樣子,在宗門中比元晶好使多了。如果我們要賭,就來賭功勳吧。”
朱四方臉色一白,見張狂這般自信滿滿,他就更加不想賭了。
“那個……張兄,這個……”朱四方有些吞吞吐吐的要拒絕。
再次無視了朱四方,張狂偏頭看向魏迅,問道:“俺對這個功勳也不太懂,你看一千功勳,這個怎麼樣?”
魏迅臉色頓時一僵,繼而卻是苦笑道:“張兄你這也太不知人間疾苦了,我辛辛苦苦這麼多年,身上功勳也就兩百出頭,那功勳哪裡是這麼容易得的?”
“才兩百?”張狂皺了皺眉,大大咧咧道:“算了,兩百就兩百吧。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俺現在身上沒有功勳,可就要靠老朱你來借給俺了。”
魏迅心下一顫,一時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前一刻還在心下嘲笑朱四方自己作死,哪想到不過轉眼間,苦難就降臨到了自己頭上。
兩百功勳值,差不多就是自己這許多年來積攢的全副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