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高瘦青年暴喝一聲,手中掐訣之快,手指都已經化作了一團幻影。只見飛劍突然一陣青光爆閃,發出輕輕清顫劍鳴,更加疾厲地朝方子鶴刺去。
那山藤似是有靈護主,還不待飛劍接近方子鶴三丈之內,就已經直直地朝飛劍攔截而去。
飛劍和山藤觸碰,去見飛劍竟是化作了兩柄,分左右繞開山藤繼續朝方子鶴刺去。
山藤不止一根,一共八根山藤陸續擋向飛劍。但是每一次觸碰,飛劍都是一化爲二,等接近方子鶴一丈之內,飛劍已是化作了六十四柄,幾乎籠罩了方子鶴身周的各個要害。
“既然負隅頑抗,那也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高瘦青年臉色蒼白,嘴角不覺間已是溢出一絲鮮血,顯然用出這一招,對他而言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高瘦青年眼神尤爲陰厲,便似黑暗中的毒蛇,待人而噬,令人心寒。
飛劍離近方子鶴一米不到的距離,才終於那詭異力量耗盡,重新合爲一柄飛劍,攜着無堅不摧的氣勢直指方子鶴胸口要害一劍戳去。
方子鶴大驚失色,危急間,只見他手中持着的山藤法器再一次生出第九根山藤,也來不及擋,只能是勢大力沉的朝飛劍蕩去。
噗!飛劍依舊是插入了方子鶴的胸膛。
不過幸虧被山藤給盪開了絲毫,沒有擊中致命要害。
方子鶴嘴中止不住地涌出大口血水,雙手死死地揪住飛劍,不讓它在高瘦青年的心念操控下繼續擴大傷勢,然後將其從體.內抽了出來。
受到如此傷勢,方子鶴一時間已經搖搖欲墜。在這種狀態下,哪怕他手中持有山藤法器,但恐怕也已經很難在高瘦青年手下走出兩招。
“莫非還要死不知悔改麼?交出東西來……”高瘦青年冷冷威脅道。
在他心念操控下,飛劍懸停在離方子鶴五米處,劍尖遙指方子鶴眉心,劍氣在劍尖上吞吐不定,殺意凜然。
方子鶴卻是陰冷一笑,彷彿絲毫沒有將眼前的致命形勢放在眼中。
“不知死活……”高瘦青年眼神一厲,飛劍頓時便朝方子鶴疾刺而去。
危急時刻,卻見方子鶴身上突然出現一道璀璨血光,竟是就如此突兀消失不見。
飛劍刺了一個空。
方子鶴蹤影全無,連氣息也完全消失掉了,就好像這世間從來就不曾出現方子鶴這樣一個人物。
高瘦青年頓時驚疑不定,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快來助我……”還不待高瘦青年徹察一個明白,另一邊的高胖青年一聲求救聲,便立即將他驚回了神來。
高瘦青年轉頭望去,正好見到張狂一刀劃去,防備不及間,竟是將高胖青年左手齊肩斬斷。
在張狂的攻勢下,高胖青年已經是岌岌可危,只有竭力抵抗的份,而無反攻之力。反觀張狂,則是雲淡風輕,顯然還沒有使出全力。
如果說張狂的修爲境界比高胖青年高也就罷了,至不濟也應該是修爲相當。可是張狂的修爲境界,明顯就比高胖青年低上.了一個小層次。
況且在金晶境界,哪怕是每一個小境界之間,差距也是猶如一道鴻溝。
高瘦青年完全沒有想到張狂竟是戰力高到了如此程度,不免感到一陣心驚膽顫。不過他也根本來不及猶豫,連忙縱起飛劍便朝張狂攻去。
以一對二,張狂依舊是佔據絕對上風。
轟……
只見一道數十丈高峰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如此凜冽之威,讓兩個白衣青年大驚失色,連忙使出種種手段朝上抵擋。
但是在五指峰的勢大力沉下,只見飛劍崩碎,法術也很難撼動分毫。
危急時刻,高瘦青年一咬牙,掏出了一塊金磚似的法器,朝上方轟砸下來的五指峰拋去。
金磚離手迅速變大,不過升空四五米左右,就已是化作了五餘丈長寬。
嘭!五指峰撞上金磚,巨大的撞擊聲甚至爆開了一圈肉眼可見的聲波。雨水,草木,泥石等等周遭一切,無不是在聲波之下化爲齏粉。
金磚嘭然碎裂開來,高手青年如遭到莫大打擊,胸骨凹陷,口中鮮血噴涌而出,竟是清晰可見的夾雜着內臟碎末。
金磚雖然被五指峰一擊撞碎,不過也不是徒勞無功,到底將五指峰的落勢止了一止。
高胖青年不敢怠慢,用僅餘的哪隻手臂一把揪住已是奄奄一息的同伴,電閃般從五指峰籠罩範圍中竄了出來。
剛剛脫離生天,高胖青年鬆開同伴,還不待喘一口氣,自半空又是一道刀氣劈落下來。
刀氣來勢如此之快,高胖青年完全來不及猶豫,直接便向一旁躲了開去。
唰!刀氣落下,直接將高瘦青年從右肩頭至左側腰腹部,斜劈成爲兩半。
不等刀勢到老,又再次轉向繼續斬向高胖青年。
“我是靠山宗弟子,剛纔一切都是誤會……”高胖青年驚懼之下急忙高聲解釋,語速快得幾乎要聽不清。
張狂不見有絲毫遲疑,還不待高胖青年說上兩句話,就已是一刀取了其項上人頭。
兩句屍首躺在地上,任由着雨水的沖刷。還有一顆人頭飛落七八丈開外的一棵古樹下,神情依舊帶着揮之不散的驚懼和怨毒。
大雨傾盆而下,血腥味很快就淡至微不可聞。
“出來吧!”張狂突然轉身,朝着空無一人的三十米外半空淡淡說道。
沒有絲毫動靜,更不見有什麼東西聽從了張狂的話出來。
張狂冷哼一聲,手中掐了幾個古怪印訣,然後伸掌往前一推,頓時就見一道散着絲絲詭異氣息的白色光球從張狂掌心噴吐了出來。
八色光球晃晃悠悠地飄飛到張狂前方三十米,離地約莫四五米的半空,突然就像是撞上.了一層無形屏障,嘭然四碎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