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頭銅獸似乎也並不急着撲殺張狂,只是環繞在通往第二層石臺的階梯處,隔着數百丈距離朝張狂噴射來火焰。
九頭銅獸不急,可張狂卻不能任由它們如此肆無忌憚下去。如此情況下去,只要時間足夠,恐怕整個第一層空間都會成爲一片火海,到時候形勢將會對張狂不利到極點。
以此時張狂的戰力,想要突破九頭同境界的銅獸封鎖,登上通往二層石臺的階梯,自然可說是輕而易舉。
只是以張狂的性子,他又怎麼可能僅僅滿足於此。他的目標,自然是能夠盡全力,拿到自己所能拿到的最高評價,否則對他而言,這姻緣臺簡直就是沒了意義,反倒還不如不來。
在姻緣臺中,張狂的修爲、法器和法術都沒有受到限制,他可以儘可能地發揮他的最大戰力。
“落!”張狂心念一動,操縱着五指峰往前落去,同時手中持着血魄刀,急速往前衝去。
以張狂此時的戰力,足以堪稱同境界無敵。那銅獸沒有生命氣息,稱不上什麼生物,可也終究逃過實力限制,僅僅只是一個照面間,張狂一個五指峰就將其中一頭銅獸砸成了一堆廢銅。
卻見從那頭被砸毀的銅獸的廢銅堆中,升起一團火紅色霧氣,分作八份,各自融入剩下的八頭銅獸體.內。
融入火紅色霧氣後,八頭銅獸的氣勢猛地往上竄了一大截,竟是瞬息就達到金晶初期的最頂峰,觸摸到金晶中期實力的門檻處。
這便是第一層石臺的令人頭疼之處,剩下的銅獸越少,那麼銅獸的實力就會越強。
修煉界中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庸庸碌碌的普通之輩,但也絕不乏實力橫掃同輩的強橫之輩,若是第一層石臺真如此簡單,恐怕早就已經被很多人輕輕鬆鬆通關了。
只是此時銅獸的實力,對於張狂而言依舊是不夠看。
張狂身形幾個閃爍,在距離銅獸十餘丈的距離處,“唰唰”接連兩道刀氣,瞬間又是斬殺兩頭銅獸。
剩下的六頭銅獸實力一再飆升,已經大大金晶中期的程度。
隨着銅獸實力增強,銅獸噴射出來的火焰更加炙熱起來,更加鮮紅璀璨,很是有些詭異,其溫度毋庸置疑地很高,張狂自忖在火焰中只怕撐不過三息,就會被燒成一堆灰燼。
當年何天頌斬殺了六頭銅獸,得到了歷年通過第一層石臺的最高評價。
張狂此時的戰力,在同輩中可說是無人能及,即便是何天頌在張狂這個修爲的時候,也是遠有不及。
才三十息不到,張狂就憑藉五指峰和血魄刀滅殺了六頭銅獸,絲毫無損地達到和當年何天頌持平的程度。
此時僅剩下的三頭銅獸,實力再次飆升,終於突破金晶後期,達到了金晶巔峰的層次。
金晶巔峰的銅獸,在各個方面都已是強化了一個程度。
其口中噴射出來的火焰,若非是還有個火焰燃燒的形狀,幾乎便已是與血水無異。一層石臺的空間,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爲駭人的溫度。
空氣已經完全模糊不清,對於外界的景物,只能勉強看到一片模糊的色彩。若非是張狂曾經在登天梯強化過身體,恐怕現在早就已經是毛髮焦枯了,還好他此時身上的衣袍也是一件特製法器,倒不虞會將衣袍也給燒燬。
身體被高溫炙烤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連心中竟也跟着燥熱起來。便好似心頭也充斥着無盡高溫,讓人止不住心煩意躁,甚至恨不得上去給銅獸幾個拳腳才能夠舒心一點。
廣場上的賓客看着張狂在姻緣臺中的表現,紛紛咋舌不已。
“上次登天梯的時候有事沒能去觀看,當時聽說張狂爲同輩之中第一人,還有些不信,此時看來,此言果然不虛啊……”一個面目威嚴的大漢感嘆了一句,轉頭看到身後的幾個自家弟子,頓時忍不住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瞪了過去。
那幾個弟子心頭滿是憋屈,想他們也多少算是同輩中的翹楚,可是人比人氣死人,跟張狂一比,他們簡直連普通都有些及不上.了。
一個銀鬚老者感慨道:“當年何天頌第一層中斬殺六頭銅獸,已經超越歷屆,張狂接下來,只怕還要超過何天頌了。”
“張宗主,玄元宗有這樣一個少宗主,百十年後,玄元宗當大興啊……”
“千代掌門,您這可算碰着了一個好女婿。早知如此,我應該讓我家的小晴……”
……
張狂此時還沒有闖過第一石臺空間,四周賓客就已經開始朝張守靜和千代問情道賀了。
千代問情呵呵不住地笑着,神情中滿是開心和自得。
“我家混小子纔不過這點微末實力,甚至還沒有突破大五行,哪裡當得起各位這般讚譽……”張守靜雖是裝作不在意,但眼中卻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們既然敢讓張狂當着衆賓客面前去闖姻緣臺,就是相信張狂的實力,而此時張狂果然沒有令他們失望。
張狂是玄元宗的少宗主,換個話頭也可以說是代着玄元宗未來如何。此時張狂的表現,無疑便是表示了玄元宗未來的光明前景,足以讓那些附屬勢力更加歸心,讓那些搖擺不定的勢力不敢輕易和玄元宗爲敵。
衆人讚歎之餘,也紛紛議論猜測着。
絕大多數人都斷定張狂或許能夠斬殺六頭銅獸,但是也就到此爲止了。畢竟此時僅剩下的三頭銅獸都已經是金晶巔峰,張狂能夠斬殺金晶後期的銅獸,卻就不代表能夠斬殺金晶巔峰的銅獸。
雖然金晶後期和金晶巔峰兩者間只有一步之遙,但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頭金晶巔峰的銅獸,單純論威力而言,足可以輕鬆應對七八頭金晶後期的銅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