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一直持續了不過半頓飯的功夫,乘風門不過折損了三人,反觀氣烈派則已是減員了十分之二三,更多的弟子早就已經潰逃四散。
在張狂的刀勢下,已經僅僅只餘下四人。
崔武思等三個金晶強者在張狂刀下苦苦支撐,身上已經多出了累累傷痕。剩下的一人,是個微塵巔峰的枯瘦中年人,其身上的鮮血已經將他徹底染成了一個血人,甚至都快要認不出他本來面目。
四人知道,這還是張狂刀下留情的緣故,否則只怕他們早就已經被斬殺了。
看着手下人已經被殺散了大半,剩下的不到百餘人雖然還在勉力支撐,但若要全軍覆沒,恐怕也不過是轉眼間的事情。
對自家會被殺敗的事實,崔武思早就有所預料,只是卻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他心中本來的主意,是至少也撐過半個時辰,等到其它幾家勢力來援。只是形勢糜爛得如此迅速,卻是讓他的心思徹底打了水漂。
“住手,我們投降便是……”崔武思嘆息道。
事情已經不可爲,再繼續下去,也不過是白白增加傷亡而已。
收編完氣烈派,張狂馬不停蹄,帶着手下衆人又將兵鋒指向嶺上宗。
如此一夜過去,乘風門連戰連勝,到日出之時,便已是拿.下了氣烈派、嶺上宗、列正門和正陽谷四大勢力,唯獨只剩下一個魔王寨,卻是見勢不妙,早就連夜帶着寨中主力撤離出這片五千裡區域了。
不過短短一夜之間,這五千裡地域內的形勢已是唯乘風門一家獨大。
雖然在這裡還有一個聯盟勢力,但卻也根本無法和乘風門繼續抗衡,不過第二日,就已經紛紛向乘風門上書,表示了附庸之意。
收編了氣烈派等勢力後,乘風門此時的人數已經一舉擴大到一千五百多個正式成員。
所謂的正式成員,便是修爲至少在滴水修爲以上的修煉者纔有資格。
不過此時勢力急劇擴大的弊端也開始暴露了出來,乘風門的這些人,除了跟隨張狂從花界遺蹟走出來的那一批,餘者都是在征戰中收編。
以如此方式加入乘風門,他們在內心自然很難對乘風門產生很濃厚的歸屬感。
張狂自然能夠早就已經察覺到了這種不好的苗頭,況且一個勢力的發展不能總是一味的只顧着擴張,還需要不時的沉澱。
以乘風門此時的實力來說,一個五千裡的地域,也足夠乘風門花上至少數年的時間來消化了。
趁着這段時間,也可以通過種種方法讓成員們對乘風門徹底歸心。
乘風門掀起的這場風波不小,但平息得也很快。陰煞門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竟是沒有出手干預。
日子一晃,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九的這一天。
隨着日子逐漸臨近七月十五,籠罩在玄元宗上空的那層喜意似乎也越漸濃郁起來。
等彌堅峰周遭徹底平靜下來後,張狂將雲羅也接到了彌堅峰。
初次見到雲羅,依依卻似乎有些不樂意。雖然依依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得很深,表面上依舊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但張狂又如何能看不透一個小女孩的心思。
張狂大致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如同一顆糖果,依依在心理上必然捨不得與他人分享。
經過在玄元宗的一段生活後,依依雖然已經樂觀開朗了許多,但是唯一能夠讓她徹底放鬆下來,敞開心扉的時候也只有在張狂面前。
也只有在張狂身邊,依依才似乎會在內心充滿底氣。
張狂雖然憐惜依依,可也知道要讓依依接受雲羅,只能是靠着時間的力量,讓依依逐漸習慣起來。
這些天依依卻是不知道帶着七彩去了哪裡,每天早出晚歸的,很有些神秘的樣子,張狂問也不說,只是嘻嘻地笑。張狂只當是小女孩貪玩的天性,反正只要不出彌堅峰,沒有安全上的擔憂,也就任由兩個小丫頭去了。
隨着周圍情況逐漸安定下來,張狂繼續呆在彌堅峰也沒什麼重要事情,於是便獨自前往了獅王嶺。
獅王嶺在彌堅峰以南五百多裡處,是玄元宗北方的一道天然屏障,不過同時卻也將乘風門和玄元宗在地理上分割了開來,在交通、物資運送等方面並不是很方便。
這裡妖獸橫行,但其中尤其是以雙頭冥獅爲主。
便是連金晶巔峰的雙頭冥獅,在獅王嶺中也有存在,對於普通的宗門弟子來說,這獅王嶺是一塊歷練寶地的同時,也是一塊生死險地。
張狂來到這裡,自然不是爲了歷練。
上次氣烈派等勢力使計將一顆黑色巨蛋藏匿在彌堅峰中,並沿路灑下氣息,引得獅王嶺中的雙頭冥獅來大舉進.攻彌堅峰。
雖然迫於形勢,張狂將黑色巨蛋交還給了雙頭冥獅,但是巨蛋中隱隱蘊含的那股令人爲之心驚的能量,依舊讓他有些記憶猶新。
雖然不知道那黑色巨蛋到底能夠孵化出個什麼玩意出來,但很有可能不是普通凡物。
他此次來獅王嶺,自然就是爲了再次尋找那枚黑色巨蛋。
來之前張狂曾找崔武思等人問過,也知道了那顆黑色巨蛋就在雙頭冥獅的老巢中,並被雙頭冥獅供奉了起來。
獅王嶺雖然是一處險地,但這常年往日下來,一點一點的累積,玄元宗也差不多將獅王嶺探察了一個透徹。張狂看過獅王嶺的地形圖,對獅王嶺可謂很熟悉了,很快就找到了雙頭冥獅的老巢。
雙頭冥獅的老巢是兩個串聯在一起的山谷,東西縱向,由一個山谷通向另一個山谷需要經過一個狹窄不過十米左右的谷口,整個看起來就呈一個葫蘆形狀。只不過兩個串聯起來的山谷過於狹長,各自足有四五里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