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步雲身旁,還有七八人,兩個金晶初期的強者,其餘六人修爲卻是都在明火境界以下,不值一提。
攔住胡步雲的有十幾人,其中最當先的是一個面容有些枯敗、但精神奕奕的老者,張狂認得,這老者是宗門內執法峰的一個老者,乃是突破了大五行境界的方寸強者,叫做劉雲。
其實若要真動手,單憑劉雲就能解決胡步雲一行人。
但想來是顧忌着一氣宗,卻是不敢擅自動手。
不過那胡步雲一方雖然佔着一氣宗的身份,敢在這裡胡喊叫囂,但到底在強者勉強也不敢過於放肆。
“……你們少宗主搶了我的女人,難道就當我胡家是好欺辱的不成?”胡步雲盛氣凌人,一氣宗胡家的身份,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這胡步雲卻是眼尖,張狂一推開院門,胡步雲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張狂,以及跟在張狂身後的雲羅。
“哈,你就是張狂?”胡步雲見得張狂兩人,尤其是見到兩人還是從同一個院子中走出來,而且雲羅還是臉頰微紅,這當時就讓胡步雲怒氣往上蹭蹭地冒了上來,心中依舊對張狂和雲羅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胡步雲轉而又瞪向雲羅,怒聲指責道:“雲羅你這個賤人,竟敢揹着老子去找別的男人,莫非你真當你那個區區添香樓能夠護住你不成,又或者你以爲玄元宗就能保你無憂。老子告訴你,你這個想法簡直太天真……”
張狂眼角餘光瞥見雲羅身子有些發顫的痕跡,便緩下腳步,和雲羅並肩在一起,輕輕握住雲羅已是有些冰涼的手。
胡步雲見了,神情更是暴怒,近乎咆哮道:“張狂,趕緊給老子放下你的髒手……”
“一個口一個老子,莫非你那兩個混蛋父母就是如此教你的?”張狂神情微冷,直視着胡步雲道:“又或者,你便是在你那兩個混蛋父母面前,也是一口一個老子不成?”
胡步雲一愣,顯是沒想到張狂竟然敢不顧忌他一氣宗胡家的身份,敢如此對他說話。
但等回過神來,胡步雲便更是怒火升騰。
“竟然敢罵我胡家人?張狂,難不成你活膩味了不成?告訴你,別說你區區一個少宗主,便是你老子張守靜,也斷然不敢在我一氣宗胡家面前如此放肆,你區區一個少宗主又算得哪根蔥?”
張狂冷道:“我是不是活膩味了且不說,你一個區區微塵後期,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吼大叫。你若是不服,我們便刀下相見,分個高下,你可敢?”
胡步雲氣勢一窒,繼而怒道:“老子是一氣宗胡家人……”
張狂還不等胡步雲將話說完,就打斷道:“我不管你是哪家人,就問你敢不敢?若是不敢,便少在這裡跟我叫囂。否則我不保證,到時候會不會一刀將你給宰了。”
“你……”胡步雲一時簡直都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但轉而卻想到來之前聽到的那些消息,張狂甚至連徐家人都敢斬殺,甚至還逼迫得徐家一落千丈。他們胡家雖然勢力遠超過了徐家,但是在張狂這等肆無忌憚的狂人面前,只怕到時候真的怒火上頭,衝昏了理智,真說不好會不會一刀將他給斬殺了。
想到這些,胡步雲氣勢便更加低落了起來。
“你一個堂堂金晶修爲,也好意思來挑戰我一個微塵修爲?”胡步雲怒笑道,話中滿是譏諷。
“既然知道實力差距,你卻如此敢在我面前如此叫囂,當真可笑。”張狂冷笑道:“更何況你今天一百二十多歲,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微塵修爲,廢柴不知羞恥,這更是可笑至極。”
從生命氣息的感應中,張狂如今纔不過十九歲多,而胡步雲,雖然面容不過才中年,但實際年齡卻已然一百多歲。
所謂罵人不揭疤,張狂這一句嘲諷直接就揭開了一個鮮血淋漓的事實。
“你……很好!哈哈哈……果然是長着一副伶牙俐齒。”胡步雲咬牙切齒,氣急反笑:“敢在我一氣宗胡家面前如此狂妄的人,我胡步雲今日方纔是第一次看見,果然是好得很……”
張狂冷眼看着他,並不說話,但目光似刀鋒,越見凌厲。
好在胡步雲終於是不敢在張狂面前說什麼過分的話,轉而將目光逼向雲羅。
“還有你,雲羅!我現在且問你一句,到底跟不跟我走。”
雲羅輕咬着脣角,雖無任何言語,但腳下卻向張狂更加靠攏了一小步,其意已經不言自明。
“好好好……”胡步雲只覺好不羞惱,手指點着雲羅,憤然冷笑道:“果然好個賤人,你且給我等着瞧,早晚有你好後悔的。添香樓便是第一個,下一個……”
胡步雲手指又點向張狂以及周圍的玄元宗衆人。
“你們……玄元宗也不要高興得太過早了,敢於無視我胡家,得罪我胡家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你們一個區區三等宗門也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雲羅臉色越發蒼白,顫着聲音說道:“雲羅實在無福分配得上胡哥,胡哥又何必要如此逼人呢?況且雲羅是雲羅,添香樓是添香樓,自從雲羅走出添香樓之後,就已經和添香樓斷去了一切聯繫。胡哥何必要將過錯計較在不相干的添香樓身上,如果胡哥有什麼怒火,便……”
雲羅頓了頓,或許是感到從張狂握住她的手中傳來的力量,她鼓起勇氣道:“如果有什麼過錯,那麼一切都計較在雲羅身上便是。”
只不過胡步雲倒是沒想到雲羅竟敢對自己說出這麼一番強硬話,心頭不由更加惱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