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問情也是一臉微笑地打量着張狂,雖然以前千代問情找人打聽張狂,確實聽到了很多不好的事蹟,比如說張狂好色、草包、廢柴之類的。可是那等等一切,在張狂此時逆天般的驚豔表現下,皆已是成了過往雲煙,絲毫沒有留存。
此時的張狂,讓千代問情再是滿意不過。就算張狂不願意,千代問情也準備着和張守靜商量,強迫張狂答應下來。
張狂放下手中茶杯,平靜地看着張守靜和千代問情,又瞟了一眼對面座位上故作自然的千代舞月,開口說道:“我並無意見,一切就聽從爹和千代掌門的安排吧。”
千代問情這才安下了心,心中歡喜,但面上卻故作不悅地說道:“還叫千代掌門?”
張狂猶豫一瞬,便也就叫道:“岳丈。”
千代問情這才眉頭舒展開來,神情甚是愉悅。
張守靜又看向千代舞月,聞言問道:“舞月可也願意?”
“一切便聽從兩位爹爹的安排。”千代舞月臉頰有些酡紅,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輕點螓首回道。
“這就是了,我家這混小子早就該找個人來管管他了……”張守靜哈哈笑道。
“舞月從小就被我呵護長大,從沒受過委屈,到時候可別在張狂你這裡受了委屈,不然到時候我可就不管什麼岳丈不岳丈的情分了……”千代問情也跟着一同笑了起來。
兩個長輩說定,兩個小輩也同意,如此自然是皆大歡喜。
之後四人又坐在一起,吃了一頓無比融洽的晚餐,這才各自散去。
當張狂回到自己小院的時候,蒼穹已經是繁星點點。
雲羅早就已經在院門口等待不知多時了,見到張狂忙行了一個萬福,神情也明顯鬆了一口氣。
“進來在說吧。”張狂一眼便瞧出雲羅臉上有些愁苦之色,隱隱已是猜到雲羅所來何事。
兩人也沒進房,依舊是在小院中。
只不過張狂是坐着,雲羅是站着,並不時爲張狂斟滿酒杯。
一杯清酒下肚,張狂淡淡道:“可是那胡步雲找來了?”
雲羅點頭,幽幽嘆道:“從一氣宗的有消息傳來,說是胡步雲已經帶着迎娶的人來了,最晚明天午時便可到。”
“嗯,那你今晚便留在這裡,直到明天中午讓胡步雲直接過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能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張狂絲毫不以爲意的說道。
胡步雲是一氣宗的胡家人,胡家在一氣宗便好像林家在玄元宗,在宗門內有着很大的話語權。而且胡步雲應該也是胡天來的子侄輩,若是明天胡天來也插手進來,想必是免不了一些麻煩。
不過張狂卻是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但這話聽在雲羅耳中卻是有些變了意思。
雲羅幽幽地看了張狂一眼,緋紅着臉色,輕咬脣角,半晌後方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於是兩人便如此又沉默了下來。
月色下,一人飲酒,一人斟酒,誰都沒有說話。如此靜悄悄的,只聞風聲和蟲鳴。
直到月上中天,張狂才終於開口。
“這些年想必你也不容易吧?跟我說說魅魔族的事情吧。”
雲羅輕嗯了一聲,也便開口道:“既然少爺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那雲羅也就不隱瞞了。沒錯,我母親是魅魔族,父親是人族,所以雲羅現在身上一半的血脈,屬於魅魔族。不過也因爲一半的人族血脈,導致我身上的魅魔特徵是隱性的,這也是我能夠在人族中生活這麼久而沒人能夠發現端倪的主要原因,當然少爺除外……”
“小時候我也曾經跟着母親去和魅魔族的一些人接洽過,但因爲我身上血脈不純的緣故,所以並不怎麼受到魅魔族的待見。直到我十三歲的某一天,母親身份終於暴露在人前……但是全家上下,僅有云羅僥倖活了下來。隨後接替母親的位置,成了一支魅魔族在黃石城的探子,只是他們終究還是不太信任我,這些年來,只有他們能夠找到我聯繫上我,而我,卻是對他們的事情一無所知……”
在雲羅絮絮叨叨的講述中,張狂也大致明白了現在雲羅的處境。
因爲魅魔族的原因,雲羅身上也檢舉了很多魅魔族的隱性特徵,這使得她魅惑天成,尤其是在歌舞中表現得更加突出,這樣造成了她的歌舞成爲黃石城史上一絕的原因。尤其配合着雲羅的絕頂美色,更加讓衆多男人垂涎不已。
或許對其他女子來說,雲羅具有的魅魔族優勢,是她們夢寐以求的。可是雲羅卻是不同,她知道在沒有一定實力之前,如果暴露自己魅魔族的身份,一定會成爲他人窺覷的目標。
魅魔族的能力,是他們種族的優勢,但同時也往往是他們種族的致命劣勢。修煉界很多人都窺覷魅魔族的能力,將他們視作煉器材料,又或者有些愛美女性修煉者,通過一些秘法將魅魔族的一部分特性嫁接到自己身上,又或者性喜收藏,將魅魔族強行收作下人。
在太古年間,以至於上古時代,魅魔族也曾經一度崛起過,族中強者涌現出不少。尤其是上古時代,曾經出現過一位族中女子,雖然修爲沒有突破聖道,但是憑藉魅魔族的天性,只怕便是連聖者都能夠迷惑住,其一顰一笑,莫不是魅盡蒼生,被修煉界稱之爲“魅惑妖姬”,魅惑妖姬的名號是如此的響亮,以至於她本來的名字,也遭人遺忘。
魅惑妖姬卻是一名種族主義者,不滿於魅魔族的現狀,於是當時憑藉自己的能力,魅惑了但是人族中不少絕世強者,欲要一統修煉界,從此讓他們魅魔族千秋萬世都成爲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