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寨和至博院同爲黃級二等勢力,也都是陰煞門旗下的勢力。但和至博院坐落在山清水秀不同,寒風寨卻是坐落在一處寸木不生,足有數百里平方的亂石堆之間,僅僅有一條小河從周圍流過,算是唯一可以入眼的風景。而且這還不止,他們甚至還在周圍佈置了一個毫無防護力的陣法,讓寒風寨整日處於嚴酷寒風之中,縱然是原粒境界的修煉者,也須得在這非一般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對周圍環境都是如此嚴苛,對於自身居住的建築,自然也是簡陋到了極點。基本上人人都是在地面或者巨石上打洞而居,唯一宏偉壯觀的,卻是一座高達三十多丈的宗門大殿。
這到並非是寒風寨有着什麼自虐傾向,而是寒風寨的開派祖師相信,越是嚴酷的環境,方纔越是能磨礪出強者來。
其開派祖師的這句話也並非是無稽之談,不過才短短兩百年還不到,寒風寨便已是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勢力,成長爲了黃級二等勢力來。而且除了寨中的那些強者之輩,便是那些普通弟子,也差不多都是個個剽悍之極,勝過普通的同輩。
幾乎就在張狂進.攻至博院的同時,在林之語等三個微塵強者的率領下,也有近三百人的乘風門成員開始進.攻起了寒風寨。
只是和至博院不一樣,哪怕是在看似太平的情況下,這寒風寨對於周圍的巡察依舊很是嚴密。
尚在離着寒風寨足有四里遠的時候,乘風門近三百人就被發現了。
無奈之下,乘風門只得痛下殺手,一路往前殺去。
寒風寨的弟子雖然個個剽悍,但是實力上的差距,可不單單是憑着一股悍勇之氣就能彌補的。儘管寒風寨弟子拼死阻攔,但依舊是被乘風門輕易就殺到了寨門前。
本來林之語等人以爲憑着這段時間,那寒風寨只怕早就將防護大陣開啓了,已經做好了大費收繳,甚至是無功而返的準備。
哪卻知道老天也不眷顧寒風寨,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地,寒風寨的防護大陣竟是出了毛病。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乘風門的二十多門浮空大炮自是得到了威力上的宣泄。饒是寒風寨拿出了金元盾來做抵抗,但依舊是被乘風門殺得潰敗,最終也值得無奈投降。
卻說氣烈派的議事大殿。
雖然崔武思的徹地鏡被毀去,讓他們暫時窺探不到彌堅峰的情況如何。但是殿中的七人也並不如何擔心,在他們看來,有三頭金晶雙頭冥獅率領着上千頭至少爲明火實力的雙頭冥獅,其中甚至還有一頭金晶巔峰,差一步就能突破大五行實力的獅王的威勢下,乘風門就算最後能找到那顆黑色巨蛋交出去,只怕到時候乘風門也已經是損失慘重了。
到了那時候,損失慘重的乘風門還能拿什麼來跟他們拼?可以說已經不足爲慮。
七人說說笑笑,盡是說些攻破乘風門以後,七家勢力該如何平分乘風門的豐厚家產。別的且不論,就單說那數十門浮空大炮,就差不多是價值連城了。
說到興.奮處,崔武思甚至還命令手下在議事廳中擺起了酒席。
觥籌交錯間,衆人心頭的興.奮自是更盛。
正當酒酣之時,卻見殿外迅疾飛來一道白光,卻是落在了至博院院主張浩天的手中,化作了一枚傳訊飛符。
張浩天不知何事,皺眉往傳訊飛符中探入神念一看,卻是立即神色大變。
“怎麼了?”崔武思等人見張浩天神色不對,不覺問道。
張浩天驚怒道:“我們在這裡喝酒吃菜,我至博院卻已是被人正在攻襲,而且從對方勢頭看來,還很有可能是乘風門。”
“這怎麼可能?現在乘風門不應該是自顧不暇麼?”嶺上宗宗主甘繼忠只覺不可思議,其他五人也同樣如此。
不過現在張浩天哪裡還有心思去和他們分析事情真僞,只是四面抱拳道:“現在我至博院正在受到攻擊,形勢危急。我們七家向來同氣連枝,這次還希望各位能夠立即派人前去支援我至博院。”
“張院主莫要着急,哪怕對方真的是乘風門,也斷然不可能在這點時間內攻破你們至博院。”崔武思勸慰道:“放心,我們七家向來一體,這邊派人去救援你至博院便是。”
其餘五家勢力也紛紛表示支援至博院之事,定是義不容辭。
“多謝各位鼎力相助……”張浩天起身,再次團團抱拳謝道。
只是張浩天的一番提前謝意還沒有表達完畢,突然從外面又是一道傳訊飛符飛了進來,這次卻是落在寒風寨寨主霍天文手上。
衆人心頭都隱隱有些不好預感。
果然只見霍天文看完傳訊飛符中的信息後,神色大變,驚怒叫道:“也有人正在進.攻我的寒風寨,聽傳訊弟子來報,來襲的人揣着二十多門浮空大炮,極度懷疑對方也是乘風門。”
“這怎麼可能?”列正門門主司尚晨只覺一陣不可思議,驚疑道:“之前從徹地鏡中可以得知,乘風門除了那五百多雜役弟子,總數也不過才六百人而已。又要抵禦獅羣,同時還要進.攻至博院和寒風寨,這乘風門哪裡來的這麼多人手?”
正陽谷谷主李青峰似突然間想到什麼,不由神情大變道:“莫不是玄元宗暗中派人假扮成乘風門勢力,想要藉機清剿我等不成?”
李青峰一言點醒夢中人,其餘六人也同樣神色鉅變。
崔武思凝重道:“如果真要是這樣,那這等事情可就要上報宗門了。”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自然還是支援至博院和寒風寨,衆人也來不及深作討論。除了至博院和寒風寨之外,其餘沒有受襲的五家,分成兩撥人馬分別支援,當即便派出人手前去支援。
只可惜乘風門的行動實在太過迅速,等他們趕到至博院和寒風寨的時候,留給他們的已經是一片殘垣斷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