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教和陰煞門合四人之力久攻張狂不下,心中便已是驚疑不定,此時突然又有外人到來,更是讓他們心中一陣驚悚。
戰鬥中的雙方皆是舉目望去,發現來人卻是一白衣勝雪的女子,正是瀾滄劍派的千代舞月。
倚天教和陰煞門的四人對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退意。一個張狂已經是讓他們感到極其棘手,此時再來一個瀾滄劍派的,說不好他們四個人什麼時候就**溝裡翻船。
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千代舞月出了山林,並沒有一鼓作氣直接殺過來,而是直接在三百米之外就停住了身形。
在倚天教和陰煞門四人的戒備中,只聽千代舞月在那邊開口說道:“張狂,你若要我幫你也行,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千代舞月的聲音冷冷清清,令人聯想到月下清泉,極是動聽。若是換了一個男子,只怕想也不想,色授魂予地答應了下來。
張狂還沒說話,陰煞門的那個嬌媚女子卻是張口驚呼道:“你就是張狂?”
她雖然沒有見過張狂,但這段時間以來張狂率領乘風門一干人在陰煞門的旗下勢力中一路攻伐,乘風門甚至都已經在陰煞門的宗門任務中懸賞一再拔高,她如何能沒有聽說過張狂的名號?
嬌媚女子心中一時驚疑不定,心中對於張狂又是多上.了幾分忌憚。
倚天教的三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他們可沒有聽說過乘風門的名號,只是對嬌媚女子的反應有些詫異。
雖然不知道千代舞月嘴中所說的條件是什麼,不過張狂向來便不喜受制於人。更何況他此時還沒有到生死絕境,因此對於千代舞月的話,便如若未聞,只是一邊隨手應付着緊攻不放的四人,一邊尋找機會準備脫身。
千代舞月見張狂對自己竟是視若不見,不禁有些惱道:“莫非你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及了麼?”
張狂依舊是不作答。
雖然千代舞月只是在戰場之外站着,並沒有動手的任何作勢,但是誰知道千代舞月是不是在麻.痹自己等人。況且對於張狂的久攻之下,張狂竟是不見一點頹勢,四人也知道想要拿.下張狂,除非使出拼命底牌,否則只怕是難以拿.下張狂了。
只是不遠處便有個千代舞月,焉知她會不會撐自己雙方兩敗俱傷之時出手撿便宜?
“走!”倚天教那使土系法術的男子突然道,另外三人其實心中也早就有所退意,此時聞言,也各自不再猶豫,當即尋了一個方向,一起遠馳而去。
顯然是沒有料到張狂能有如此實力,竟是以一己之力退敵四人,而且這四人無不是擁有越級挑戰的強橫。這讓千代舞月看向張狂的眼中,不覺多了一些驚異,她雖然聽過張狂的一些信息,但卻萬般沒有料到張狂竟是強大如此境地。
張狂既已是脫險,千代舞月覺得自己繼續呆在這裡也沒了什麼意思,轉身便要向遠處離去。
“等等。”張狂卻是叫住了千代舞月。
千代舞月停住腳步,轉回頭來,看着張狂不鹹不淡地說道:“怎麼,你還有事?”
在她看來,張狂或許是要責問自己剛纔爲什麼不上前幫忙。又或者,是要和自己這個未來的未婚妻套套近乎,反正這類的男人,千代舞月已經見過很多了。
但是出乎千代舞意料的是,張狂說出的卻是這麼一句:“我很好奇,剛纔所說的條件,到底是什麼?”
雖然有些意外張狂竟是提了這麼個問題,但千代舞月神情不見絲毫波動,只是淡淡說道:“既然剛纔你沒有答應,現在便是說了也沒用。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我便走了。”
說着,千代舞月果然乾脆轉身,不過幾息間,就已經遠去了數百米外。
從頭到尾,千代舞月對待張狂沒有任何特殊,彷彿張狂對她而言了,只不過是個陌生路人一樣。
看着千代舞月離去,張狂也不去阻難,對於千代舞月的心思,他懶得去猜,也不屑於去猜。
剛纔倚天教和陰煞門的那四人乃是往東而去,這段時間,應該已經遠去十數裡開外了。
張狂也不作猶豫,身形一轉,也往東疾馳而去。
且不說剛纔那四人曾圍攻於他,便是沒有,單單是爲了倚天教那三人身上濃郁的銅牌元氣波動,他也定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萬春谷千里方圓,要在這麼大範圍內找到一個人,自然不是件簡單的事,而起那四人只要不是白癡,定然會在半路轉向,以防止張狂可能的追蹤。
不過張狂只是不用擔心這些,他翻手一拿,便從儲物戒中掏出千里鏡。
似這類有着各種特殊功能的法器,向來便很是罕見。張狂也是在外門弟子大比上得了一個第一,這才僥倖得了這麼一件。以千里鏡的功能,便是普通的玄級下品法器,只怕也是換不上。
當然,若是放在前世張狂的眼中,這千里鏡自然只會是個渣。
隨着元氣灌入千里鏡中,方圓五千裡的景象一一在鏡中開始閃過。很快,張狂就已是鎖定了四人的所在位置,卻沒想到此時他們已經分開了。
此時唯一還在一起的,是那個能夠使用土系術法,以及那個使用毒針的兩個倚天教弟子。
至於另外兩個人,包括陰煞門的那個嬌媚女子,則是各自單獨一人。
目標越大,自然收穫也會越多。張狂鎖定方位,直接往那兩個再一起的倚天教弟子馳去。
那兩個在一起的倚天教弟子,那個能夠藉助法器施展土系法術的,叫做倉長翔,那個使用毒針作爲攻擊手段的,則是叫做於浩秀。
自從與張狂分開這麼長一段時間後,倉長翔和於浩秀的討論話題,卻依舊還是關於張狂。
只聽於浩秀感嘆道:“沒想到玄元宗許久不聲不響,竟是出了張狂這麼個厲害人物。聽林月嬌所說,張狂很可能斬殺了她的那兩個同門師兄弟,身上至少揣着四五塊銅牌,這次萬春谷之行,恐怕玄元宗連牙都要笑掉了。”
說到這裡,於浩秀很是不甘地冷哼一聲。
倉長翔也悵然道:“本來我自以爲在我們南域地界的四大勢力中,我倉長翔當能獨領**,哪卻能想到突然間竟然就冒出這麼個張狂來,還是個少宗主,莫非是天要振興玄元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