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秋月只不過體.內元氣一震,便將這隻陰魂震碎,可是她只覺得左手瞬間陰冷下來,元氣在左手臂上的運行,便猶如老牛在泥淖中拉扯一般,異常滯澀。
還好顧秋月是使得右手劍,雖然左手一時難以發揮出什麼作用,但至少還能有抵抗之力。
隨着時間的推移,顧秋月身上又多出了幾道傷勢,雖然只是一些輕傷,但多少影響到她動.作的發揮,讓顧秋月更加顯現頹勢。
“這位師妹,我看你還是早早投降認輸的好,何必要受這些苦頭呢?到時候我們師兄弟兩人保證讓你快活快活,似神仙般逍遙……”
“哈哈,這位師妹還真是頑強,只是不知道等會兒玩的時候,會不會也這麼頑強呢?說不定師妹一時快活下,捨不得我們哥倆,轉而投入我們陰煞門了呢……”
……
顧秋月眼蘊羞怒,雖然知道對面兩人是在用言語擾亂她的心智,但一時之間,她又如何聽得進這些污言穢語。
顧秋月苦苦支撐,只盼着張狂趕緊出現。雖然不知道現在張狂的實力到底已經到了何等程度,但是想來,應該是比她自己要高出數籌,要將這兩人敵住還是有極大可能的。
形勢越來越不妙,又過不多時,再次有陰魂突破了顧秋月的劍勢,一口咬在她的右腰處。
顧秋月只覺甚至瞬間如墜冰窟,這種冷並不是身體上面的冷,而是神魂上的冷。顧秋月忍不住身子一個趔趄,劍勢稍亂,對面兩人的劍勢瞬間將顧秋月的軟劍盪開,然後劍鋒**,一劍指向顧秋月的咽喉要害而去,一劍則直插胸口。
“難道此處便是我身死之地麼?”顧秋月已是躲避不及,只能眼露絕望地看着劍鋒刺來,心中滿是不甘。
便在這萬分危急之刻,只聞一陣凌厲勁風向着這邊呼嘯而來,雖然勁風還沒及身,但是其中那種斬斷一切的氣息,已是令人忍不住心頭髮顫。
如果那兩個陰煞門弟子不依不撓,依舊要置顧秋月於死地,那麼絲毫不會令人懷疑,他們兩人也將會被這股勁氣斬爲兩截。
閃!沒有絲毫猶豫,那兩個陰煞門的弟子急忙縱身往左右躲過勁風。
在他們看來,自己的命纔是最值錢的,更何況是用自己兩人的命去換對方一人的性命,這實在不是一件划算的買賣。
顧秋月本還直道自己已經斷無倖存之理,卻沒料到此番竟是死裡逃生,她向勁風襲來的方向轉頭望去,只見一白衣勝雪的人影持着一柄血色長刀,正往這邊疾馳而來。
這卻不是張狂還能有誰?顧秋月心中一時僥倖不已。
千鈞一髮之刻救下了顧秋月,張狂卻也是大鬆了一口氣。若是自己要再晚來片刻,只怕就要和顧秋月陰陽相隔了,這實在非他所願。
那陰煞門的兩人逃過張狂的這一刀,陰沉着臉色向張狂看來。
從剛纔的一刀之威,他們已經看出張狂絕非易與之輩,若要再繼續糾纏不休,恐怕也討不了什麼好。
“走!”這兩人倒也乾脆,一見勢不可爲,當即便要轉身離去。
張狂卻是不願輕易放過他們,一刀劈去,刀氣凜冽,直接化作十丈刀芒,地面“轟隆”聲中被劈開一道數丈溝壑,正斷了兩人去路。
“我讓你你們走了麼?”張狂淡淡道,對於兩人目光中的憤怒似乎毫不曾放在心上。
“你還要待如何?莫非真當我們怕了你不成。”兩人中那身形略高的陰煞門弟子冷哼道。
張狂直接了當地道:“將你們身上的銅牌交出來,你們便可以走了。”
銅牌乃是經過一定手法特製而成,哪怕是收在儲物戒中,也隱藏不住其散發出來的元氣波動。
從陰煞門陰煞門兩弟子中傳來的元氣波動,每人都有,而且略高的那人身上明顯不止一塊銅牌的波動。
張狂數百里的路途,也不過才辛辛苦苦尋了兩塊銅牌,此時碰到這兩條大魚,又怎麼可能捨得放過?
略矮的陰煞門弟子冷笑道:“不過一時得利而已,難道還真將我們師兄弟當成了軟柿子了不成?”
張狂不欲多說廢話,冷冷道:“不交的話,那便死。”
陰煞門兩弟子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無盡惱怒。
能進.入此處萬春谷的人,無一不是在各自宗門的同輩弟子中數一數二,基本個個都是心高氣傲,向來便不如何將同輩放在眼裡。
之前被張狂逼退,心中就有些不服氣,頗爲惱怒。
此時得到張狂這個態度,他兩人心中惱怒更甚,如何能夠還忍得下心頭這陣憋屈。
“那我師兄弟二人倒是很好奇,看你又能如何?”兩人持劍而立,冷笑不已。
呼……
刀氣呼嘯,凌厲無雙,化作十丈帶着一往無前往前斬去。
張狂不欲囉嗦,用行動直接做出回答。
“當真是狂不可言!”張狂的態度,簡直直接就是將兩人視作無物。兩人將刀氣劈來,心頭憋着一股火氣,也懶得去暫避其鋒芒,攪.動手中長劍,化成兩道劍氣漩渦向刀氣捲去。
隨着兩人一動手,不知從何而來,周圍又重新聚起了影影綽綽的陰魂。
刀氣是何等不凡,其中更是蘊含着一絲破甲屬性。上古便有一柄通體用破甲屬性物質所打造的刀,號稱斬盡天下一切,無物不可破。
血魄刀雖然還遠沒有達到那等程度,不過對面兩人的手中長劍,卻又是遠遜於血魄刀。
攪出劍氣漩渦,陰煞門兩人直道這陣劈來的刀氣應當是被攪散了,兩人身體作勢,下一步便準備齊齊往張狂殺去,定要給張狂一個好看。
哪知道兩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竄動身形,便駭然發現,那刀氣竟是輕鬆便將兩人的劍氣漩渦斬破,劍氣漩渦甚至都沒能絲毫撼動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