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要不是被大長老穆秋林眼疾手快地一掌拍開,怕是也步入了那些人的後塵。
銀白光柱之前,幾乎是無物可擋。
十米高的宏偉殿門轟然倒塌下去,掀起漫天塵埃。那塊據說已經存在了千年的“弘道殿”三字大匾,也在這一刻終於灰飛煙滅。
二十一道銀白光柱暫歇,還不等弘道宗上下喘一口氣,早就蓄勢待發的另外二十一門浮空大炮再次震吼着射出二十一道光柱。
轟轟轟……
四十二門浮空大炮分作兩組,輪換射出,一時間整個廣場都是轟隆隆不絕於耳的炮擊聲。
偶爾有弘道宗強者突破到乘風門衆人面前,但也被衆人聯手幾輪法術打退。
在浮空大炮面前,弘道宗上下一時已經束手無策,只有捱打的份。
而至於乘風門,付出的則是大量元晶,雖然每一炮下去基本都是最低功率的一千元晶,但是四十二門元晶,一輪炮擊下去便至少是四萬兩千元晶以上。
不過從七色神殿的賽場出來後,元晶對於乘風門而言已經構不成什麼問題了。哪怕是最普通的修煉者,收穫的元晶普遍也在數十萬左右,而最多的張狂,元晶數量甚至已經達到四千多萬之巨。
四千多萬的元晶,如果只是以一千元晶的最低功率開炮,張狂可以連續轟出四萬多炮。若是時間允許,足以將弘道宗以地毯式的轟炸,轟上個數十次。
乘風門付出的是大量的元晶,而所買的,正是弘道宗上下的命。
乘風門玩得起,不過弘道宗卻已是玩不起。
不過十幾輪炮擊,弘道宗普通弟子就已經死傷近乎三成,餘者早就已是心膽俱裂,不待宗門高層下令,就已經紛紛作鳥獸散,退出五里開外,避開浮空大炮的射擊範圍。
其實到了現在,弘道宗高層早已是沒有空閒去顧及那些普通宗門弟子。
三十多位弘道宗高層,此時已經只有十幾人,死傷已經幾乎達到一半。至於袁基,早就已經夾雜在那些普通弟子中,遠離出五里之外。
“還不住手?莫非定要我弘道宗以死相拼麼?”轟隆不絕的炮聲中,傳來穆秋林怒吼。
乘風門衆人迴應他的依舊是隻有浮空大炮。
只要沒有得到張狂命令,他們的炮擊便永不停歇。
“哈哈,老子早就想給弘道宗這羣孫子一些顏色看看了……”
“說得正是,弘道宗往日裡高高在上,向來便看不起我等,欺壓我等,落到今日,也是他們的命數……”
“弘道宗說他並不可欺,但我們乘風門今日就正要欺他,看他又能賴我何,哈哈……”
……
乘風門的衆人,有很多都是在這片地域生活了許久的修煉者。
弘道宗雖然僅只是一個黃級二等宗門,但也是這方圓數萬裡內的有數大勢力,平時對於那些沒家沒勢的散修,自是高高在上,任由取奪。乘風門中的很多人,以往可沒少受過弘道宗的欺壓。
此時能夠報復弘道宗,他們心下甚是暢快。
又是近二十輪炮擊過後,廣場周圍千米範圍內的建築物,除了弘道殿外,皆已是成了一片廢墟。
不過弘道殿此時也就剩下了一半,處在防護大陣的光幕保護下,而穆秋林等人,則瑟縮在光幕之內,眼睜睜地看着張狂等人用浮空大炮在光幕外肆無忌憚地宣泄着炮火,卻一時都不敢出去。
在浮空大炮面前,防護大陣的光幕很快就已是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被轟碎了。
“住手!”穆秋林猶豫了幾番,終於臉色難看的喊出道:“我們交人。”
轟轟轟……
浮空大炮依舊沒有停止宣泄。
“你乘風門到底想要怎樣?”穆秋林吼道。
回答他的,依舊是浮空大炮的咆哮。
就在弘道宗上下已經絕望,以爲乘風門非要將弘道宗置於萬劫不復的死地時。十輪炮擊後,在張狂的命令下,浮空大炮終於停止了轟擊。
而在這十輪炮擊的最後一輪,支撐了數十輪轟擊的防護大陣,終是轟隆一聲碎裂開來,又震塌了連片屋宇。
防護大陣被轟碎,弘道宗除非遠離這片基業,否則已是退無可退。
看着驚恐憤怒的弘道宗衆人,張狂淡淡道:“將袁良交出來。”
到了此刻,弘道宗已經沒有了和乘風門的談判底氣。穆秋林一張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朝身旁一黑臉中年男子吩咐道:“去將袁良交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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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宗主那邊……”黑臉中年有些爲難。
穆秋林狠狠瞪了黑臉中年男一眼,冷冷道:“若是宗主不放人,那便讓他自己來解決此事,我絕不再幹預!”
難道到了如今,還看不清形勢麼?穆秋林頓時心中就莫名燒起一團火來。
黑臉中年在穆秋林的怒目注視下,當即不敢再多廢話,連忙領命駕雲而去了。
兩方人隔着四百多米,對峙而立,各自無話。
約莫盞茶功夫之後,便見遠處有兩道雲頭向着這邊馳來。離得近了,其中一人正就是剛分別數日的袁良。
和數日前相比,袁良雖然沒有絲毫改變,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消瘦了許多,有些淒涼的味道。
袁良落在張狂等人身邊,頗爲震驚地看着周圍的數裡廢墟,還有四十二門一字懸浮着排開的浮空大炮,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時張狂又開口道:“剛纔我們一共轟出了四十八輪浮空大炮,按照一門大炮轟出一次,需要一千元晶來計量,一共是兩百多萬元晶,然後翻個倍數,你弘道宗需要賠償我們四百萬元晶。”
轟碎了人家的基業,反倒是要人家賠錢,這當真是好沒有道理。
不過此時弘道宗正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