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通道出現,張狂立即將七色花收回儲物戒,七彩身周越來越激烈的由元氣印出來的亂風,戛然而止。
七彩恨恨地扁了扁嘴,剛纔她已經隱隱感受到一絲外界的元氣波動了。
只是可惜……
張狂的謹慎,讓七彩得不到絲毫機會。
該說的話,在這幾天已經說完了,張狂辭別花靈靈等人,帶着乘風門的衆人轉身進.入光門。
衆人只覺眼前一陣七彩光華急速閃過,不覺間已是回到重新回到萬青山脈的那個山谷。
此時已經是寒風蕭瑟,正值初冬季節,天空灰濛濛的。
時隔數月,再次回到紅楓世界,望着周圍熟悉的景色,衆人都只覺一陣親切感襲上心頭。
阮文忠感慨道:“再次回到紅楓大陸,正有了一種再世爲人的感覺……”
須曲明點頭贊同道:“是啊,初到花界的時候,剛開始還覺得那無時無刻的漫天星辰,遍野的花朵,很是新鮮。可是時間一久,就感到心煩意亂了。真要在花界呆個十年八年的,我怕到時候自己也變得綠油油的。”
衆人一陣鬨笑。
突然有人驚叫道:“我的官牌沒有了……”
很快不止他一人,衆人發現自己的官牌都已是沒有。
“沒有官牌還不好麼?”李玉龍笑道:“在花界裡面我的三色官牌,只能發揮出六成法術強度。現在出來倒是好了,雖然沒有了官牌,但是我們可以發揮出十成法術強度。”
“不錯,正是這個理,如果再加上從賽場上得到的那些法器,我覺得,以我現在的實力絕對比得上以前的三個我……”有人迴應道。
一時間氣氛很是輕鬆。
張狂卻是感到自己手腕上重量未減,官牌化作的七色手環似乎沒有消失。他探入神念一看,官牌果然還在,只是本來上面是雙層七彩光芒,現在卻已是消去了一層,只餘一層七色光芒。
張狂暗自給自己使了一個凝神術,頭腦一陣清涼,可是法術強度已是不是以前的二十八成,而是降爲了十四成的法術強度。
如此一來,就等於張狂的法術強度比以前降低了一倍。
不過張狂雖然有些遺憾,不過也不至於失望。十四成的法術強度,以這官牌的品級,大概可以讓自己使用到金晶境界。
他的實力和在花界相比,那就難免會有些下降。他現在至多隻有信心,能夠對上一個寸木後期的強者維持不敗。
但他現在手下六百多人,甚至還有一個微塵強者,比之以前,卻又不知強大了多少去。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那我就與各位告別了,望各位好自珍重。”這時袁良向衆人辭別道。
臨走前,他深深看了一眼樂秋空,終是嘆了一口氣,駕雲離去。
剛和張狂見面的時候,袁良還是意氣風華的少爺風範,言語之間肆無忌憚,不可一世。
可是經過七色神殿的數度生死之後,他整個人便開始成熟起來,成熟的代價,則是再也沒了那股意氣風華,倒像個經歷了世事滄桑的老人。
袁良的離去,沒有讓衆人情緒受絲毫影響,說笑着架起雲頭,往安樂城的方向馳去。
抵達安樂城的時候,不過才中午剛過去一個時辰。
不過在此的衆人,有很多都是安樂城生活了許久,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
時間也不差在這一日兩日,張狂於是在此停歇了下來,準備三日後再帶衆人回到玄元宗。
一連兩日,張狂在安樂城中晃晃蕩蕩,皆是無甚大事的渡過了。期間偶有波瀾,也不過是替乘風門的衆人了切一些麻煩。
第三日午時,望江樓的三樓雅間,張狂倚窗對着滿江風光,自斟自飲,享受着徐徐江風,當真是好不愜意。
正當此時,突然房門被人從外“格格格”敲響。
張狂微微皺了一下眉,他已經吩咐過店小二,沒事不得來打擾。
格格格!門又被敲響三下,看來是有什麼事情。
張狂道了聲:“進來!”
門“嘎吱”一下被推開,卻原來是樂秋空。
“見過門主!”樂秋空躬身行禮道。
“原來是你!”張狂輕笑了聲,伸手虛迎了一下,道:“你來得正好,陪我喝幾杯,以後可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如此悠閒了。”
樂秋空也不笑,只是應了一聲,隨手關上房門在張狂對面桌上坐下。
一杯悶酒下肚,樂秋空的臉色有些陰沉,似乎心中藏事。
張狂瞥了樂秋空一眼,隨即又將目光投向窗外。
“上午你替門內弟兄出頭,將一家賭莊給挑了?”
“是的,對方賠了八千元晶,解散賭莊。”樂秋空悶聲應道。
張狂又問了一些事,樂秋空皆是悶聲作答。
張狂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人真沒意思。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樂秋空欲言又止,不過終是開了口:“此次過來,是想求門主一件事。”
“什麼事?”
“其實真說起來,這事算是我替別人求門主。弘道宗……”樂秋空說道這裡,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袁良今日發傳訊飛符給我,向我求救,說他被他大哥袁基關了起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隨後我向人一打聽,才知道一月前,弘道宗在別的宗門發生了一場宗門之戰,弘道宗宗主袁權戰死。然後弘道宗少宗主袁基接替袁權的位子,當上.了弘道宗宗主……”
在樂秋空絮絮叨叨的話語中,張狂也基本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袁基坐上弘道宗宗主的位置後,因爲自身修爲只有滴水巔峰,並不足以服衆。而剛好袁良在這個當口回到了弘道宗,袁基此時寶座未穩,擔心袁良會引起那些別有心思的人打出什麼主意,比如廢除他立袁良當一個傀儡宗主之類的,於是便尋了一個由頭,將袁良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