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將你手中的七色花交出來,那不是你有資格可以持有的。”七彩用怒目注視着張狂。
張狂平靜的看着七彩:“那是我用積分兌換來的,一切都按照着賽場規則,如何沒有資格持有。”
七彩臉上怒色更甚:“說你沒有資格,便是沒有資格。在這世間,唯一有資格持有它的人,只有我七彩大人。你若不想死,就最好乖乖的將七色花交出來。”
張狂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哼哼,莫非你爲了七色花,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麼?”七彩忍着怒氣道:“我是看在你身爲賽場勝者的份上,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好言相勸,你可千萬別不知好歹。”
說着,七彩怒一拍手。頓時只見主殿百丈上空,突兀之間變得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一道道幾乎有大殿立柱粗細的雷電從雲層中打下來,帶着駭人心神的毀滅性氣息砸在張狂身周。
“看到了吧?如此雷電,只要輕輕一擊,就能將你轟成齏粉。”七彩說道:“你不要以爲現在寸木境界了,稍微有了些微末實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巫行雨這時也突然出聲,陰森森地看着張狂說道:“大人仁慈,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否則不用大人出手,光是老婆子就能把你給撕了。”
七彩忽又變成紫色,勸張狂道:“其實七色花在你手裡,也根本就發揮不了作用。想必你也嘗試過了,心神根本就無法融入七色花中,沒錯吧?這是因爲七色花已經被我封印了,除了本大人,其他人休想解除封印,便是在你手中,也只不過能用作觀賞罷了。而且如果你交出七色花,作爲補償,我可以給你一件天級法器,如何?”
看着殿首的七彩和巫行雨一句一句的恐嚇,還用天級法器來誘.惑自己,若是一般人,說不定便屈服了。
張狂忽而輕笑一聲,說道:“這七色花既然按照規則落到了我手中,那麼自然就是我的東西,我不想交,那便不交。”
“當真是財迷心竅,不要命了!”七彩的長裙赫然又由紫色變爲紅色,怒火升騰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可就別怪我心狠了。巫行雨,你去將張狂殺死,然後把他的儲物戒給我搶過來。”
“是。”巫行雨躬身領命,合身向張狂攻去。
早在之前,張狂突破寸木初期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完虐明火巔峰的妖獸了,同爲明火巔峰的阮文忠也同樣不是他的對手。
而眼前這個巫行雨同樣也是明火巔峰,張狂相信七彩應該知道以他的手段可以對付明火巔峰。
既然如此,還敢派明火巔峰的巫行雨來殺自己,莫非是巫行雨還有着什麼底牌?
張狂暗自戒備。
巫行雨臉上浮現一抹陰笑,只見她枯瘦雙手向兩邊一揮,兩縷煙霧從其寬大的袖袍中鑽出來,在張狂左右化作兩隻厲鬼。
這兩隻厲鬼渾身由黑霧構成,其形變幻不定,時而成長條狀,時而呈團狀。只有其臉上那碗口大的窟窿大眼,彷彿永遠都在用森森目光注視着你,讓人心底泛寒。
巫行雨嘿然一笑,指揮着兩隻厲鬼配合自己,從三面向張狂攻去。
張狂心念一動,準備召出血魄刀禦敵,卻發現儲物戒沒有半絲反應。
七彩身上長裙又變幻成紫色,坐在殿首寶座上,一臉的看好戲:“嘿嘿……想要在本大人的地盤動用儲物戒,真是可笑……”
張狂心下略沉,儲物戒這類物品雖然用着方便,但很容易就能被一些手段所限制住。只有突破大五行境界後,讓自己的第二世界五行俱全,可以納物之後,才很難被人所制。
便在這一念頭間,兩隻厲鬼就已距離張狂不足尺許距離。陣陣陰風吹來,衣角髮梢肆亂揮舞。
巫行雨的雙手十指間各有一道黑光繞來竄去,尖銳呼嘯,直是擾人心魄。雖然隔着四五米之遠,張狂也覺神魂有些輕微恍惚。
凝神細看,那黑光竟也是兩頭厲鬼,只不過只有手指大小,連其面目都看不清。不過就於氣勢而言,這小鬼絲毫不遜色於大鬼。
張狂張口一吐,一道寒風便自他口中吹出來,呼嘯着席捲向四周。
兩隻大鬼在寒風中立足不穩,順着風向,被卷向百丈開外。寒風雖然對大鬼這種飄然無正形的鬼物很是剋制,可對巫行雨這類活物卻影響卻尤爲有限。
巫行雨的一對枯瘦老爪離張狂正面不足三米時,猛地自她掌心吐出兩道黑色火焰。
三米距離何其之短,張狂只來得及將在自己面前凝出薄薄一層冰晶來。
在黑焰面前,冰晶瞬息之間就被融化。
不過憑着這瞬息之機,張狂急速抽身後退,堪堪退出了火焰的攻勢範圍。但饒是如此,他額前的幾縷長髮也被焚成了灰燼。
巫行雨也沒在意,她本來便沒想着如此輕易就一招制住張狂。之前看過張狂在賽場上的表現,雖然很不甘心,巫行雨也知道若是公平而對,現在她很難是張狂的對手。
法器對於修煉者來說,就好像是吃飯時候的筷子,捕魚時候的漁網,雖然沒了筷子照樣可以用手抓着吃飯,沒了漁網也可以下河捉魚,但於效率而言,絕對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
現在張狂既然不能動用法器,手段就會少了很多。而同樣的,巫行雨卻是可以不受限制。
巫行雨袖袍一抖,又見兩個厲鬼從其袖中抖落下來。加上已經飛回來的兩隻厲鬼,一共四隻厲鬼尖叫着分別從四面撲咬向張狂。
張狂再次吐出一道寒風,吹向四隻厲鬼。
巫行雨手中手中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個銅鈴,只見她手中舉着鈴鐺,便那麼“叮鈴鈴”一晃,四隻厲鬼身上頓時多出了一套吸黑如墨的鎧甲。這鎧甲雖然凝如實質,但若細看,這鎧甲輕轉流動,竟然也是由那股陰煞黑霧所凝聚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