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忠笑道:“沒有積分,難道讓我白白出手不成?我又不是傻子,這等美事張狂你還是少想爲好。”
張狂長笑不語,抓緊步伐往北而去,神武玄龜連連怒吼着跟上。
阮文忠、須曲明和樂秋空三人遠遠綴在幾裡外,皆是面帶微笑。
“想不到這張狂不可一世,也能有今日,真是大快人心啊。”阮文忠看着張狂狼狽逃竄的身影,心中的暢快自不必多言。
三人說說笑笑,只當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張狂的痛苦之上。
不過追着追着,須曲明的臉色卻是有些怪異起來。
“怎麼了?”阮文忠瞥見須曲明的臉色,不由有些奇怪。
須曲明指着正北方向,吶吶道:“張狂所去的方向……莫不是你家基地?”
阮文忠聞言,如同瞬間遭累劈了一樣,整個人都愣住了,繼而臉上變得極其難看。
可是張狂的行動,目標顯然很明,直直地往正北方向而去。可是藍色團隊的基地,可不就是在正北方向麼?
阮文忠咬牙切齒:“張狂豎子,當真是可惡至極!”
如須曲明的推測,張狂的目的正是將神武玄龜向阮文忠的基地引去。
雖然此地距離藍色基地還有將近四百里地,但是阮文忠卻是絲毫不敢怠慢,連忙向基地發出一道傳訊飛符,讓他們早做準備。
兩百多裡地,急速馳過。
這時突然前方爆發出一陣法術,道道冰錐、根根木柱……無窮無盡地往張狂襲來,誓要將張狂前進的步伐阻住。
張狂卻是凜然不懼,他拿神武玄龜沒有辦法,難道還拿這些修煉者沒有辦法麼?這當真是小看了他。
張狂在身周凝出一道冰罩,不管前方是木系法術還是水系法術,只管一頭撞去。以他此時的法術強度,這些至多不過寸木修爲的法術,絲毫不能轟碎他的冰罩。
輕而易舉,張狂便突破了層層阻礙。
及近數十里,張狂將元氣凝聚眼中,遙遙可以看到藍色團隊基地中早就已是嚴陣以待。
八門浮空大炮,已是蓄勢待發,對準了這邊。
張狂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速度絲毫不減,直衝藍色團隊基地而去。
及近十里處。
轟轟轟……
八道銀白光柱劃破長空,帶着毀滅一切的氣息轟向張狂。
不過張狂早便有所預料,直接身化閃電,身形在空中拖出一道道殘影,根本不容基地中的那些修煉者確定他的位置。
但這樣一來,卻是讓身後跟着的神武玄龜和他拉近了距離。
張狂身形雖然看似瀟灑,不過那些浮空大炮的銀白光柱的速度又是何等之快,他也只能通過提前預判才能躲開,稍有不小心,可能就會落個身死下場。
堅持了十息後,張狂已經滿頭大汗,心力耗費甚巨。
到了這時,神武玄龜和張狂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了不足五百米,堪堪進.入了浮空大炮的有效射擊範圍。
張狂故意將身形頓在神武玄龜身前一瞬,果然下一刻就是四道銀白光柱往這邊射來。
不過張狂早就已經被脫身而走,銀白光柱失去了目標,狠狠地轟在神武玄龜身上。
神武玄龜身上一陣黃芒璀璨,竟是將這四道銀白光柱都擋了下來,不過它神情也有了些萎靡,想來是有所消耗。
嗷……
神武玄龜仰天怒吼,埋頭便向藍色團隊基地衝去。它每一步踏下,便見起腳下地面一陣龜裂,地面震動,如同一陣連綿不絕的小型地震。
如此氣勢,雖然還遠隔着七八里,但已經是駭得藍色團隊基地中的那些修煉者心驚膽戰。
“這是……神武玄龜?”
“天吶,隊長叫我們早作準備,以待大敵,我還以爲是綠花國團隊要來進.攻,原來竟然是神武玄龜……”
“不要發呆,開炮,開炮!讓神武玄龜衝進基地來,我們就都要死定了……”
“大家不要怕,隊長傳來信息,橙花國團隊和紫花國團隊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
藍色基地中慌亂成一片,不過很快又變得有序起來。
妖獸可不同於其他陣營的那些修煉者,和其他陣營開戰,就算打不過,也還有投降這條路可以走。
但是妖獸可不會管這麼多,修煉者對他們來說,往往都只是大補的食物,修煉者越是強大,那麼就越補。
衆人都知道投降也沒有用,若是不能擋住,那麼便只有死路一條。
性命危急關頭,元晶都好似不值錢似的一箱接一箱的從石碑中被兌換出來,然後填充進浮空大炮。
轟轟轟……
浮空大炮怒吼咆哮,一道道銀白光柱在神武玄龜身上炸開。
這神武玄龜雖然威勢不凡,但卻是愚頑不堪,那些普通的野獸還知道規避危險。神武玄龜見這些銀色光柱暫時對自己造不成致命威脅,只顧着憑藉自己的實力埋頭往前衝,簡直如同一個活靶子,任由八門浮空大炮轟擊在自己身上。
不過也正是神武玄龜這種埋頭不顧的性子,反倒是更加令躲在基地防護大陣裡的修煉者們驚駭欲絕。
張狂身子幾個閃爍,脫離了浮空大炮的有效射擊範圍。
見神武玄龜舍了自己去進.攻藍色團隊基地,張狂也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
剛纔他的那一番動.作雖然看着絢麗,但卻無異於是在刀尖上跳舞,隨時都遊走在死亡邊緣,稍有一個不甚,便是身死下場。
不過張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卻是暢快笑道:“痛快。”
前世他遊走在死亡邊緣不知幾何,剛纔那一番場面,讓他好像又回到了前世。
便在這時,阮文忠等人也從後面追了上來。
阮文忠幾人隔着數百米,恨恨地看了張狂一陣,但終是不敢過來,怕張狂趁機痛下殺手,陰沉着臉色從另一旁繞進了基地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