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什麼沒死成,說的什麼話,管它呢,大家好好的就行。”王姐急忙說。
非要白婧汐“呸呸”幾下,把剛剛的晦氣話吐掉。
東方瑾看着她,眸光深沉,他不管這女人如何,是人是仙是妖是魔,他照單全收。
白婧汐中槍後,有媒體無端報道,一夜間,這家媒體公司就消失不見。
此後,在無人或者任何媒體,敢報道關於白婧汐此次中槍的事情。
包括住院的這半個月,發生的一切,也無一絲風聲泄露。
他能做的,就是盡全力保護好她。
“嗯嗯,媽咪好好的就行。”雪寶說。
“乾媽說的對,我們只要媽咪健健康康的,其他都不重要。”糖寶連連點頭。
“媽咪,以後我們和爹地一起,一定保護好你!”三個哥哥說。
白婧汐眼眶溼潤了,摸摸孩子們的頭。
“姐--。”一道清脆脆的聲音自走廊傳來。
下一秒,劉錦玥就推開房門撲了上來。
“姐,你終於醒了,嚇死玥玥了。”劉錦玥熊抱住她,激動的掉眼淚,黏黏膩膩說:”姐姐,玥玥好擔心···。“
“好了,姐沒事。”白婧汐拍拍她的背,心裡暖暖的,有這麼多人惦記她。
“銘遠···。”
白婧汐叫了一聲。
劉錦玥立馬扭頭,看到身後的秦銘遠,臉微微紅,兩人視線隔空碰撞,她又像燙着般轉回身體。
“姐。”秦銘遠走上前,俯身抱了抱白婧汐。
他一直守在醫院,白婧汐遲遲沒有醒過來,他總部那邊有點事,回去了一趟。
今天剛下飛機就趕了過來。
”臭小子,如果不是我受傷,你不會回來吧!什麼時候還記得有我這個姐姐。“白婧汐說。
“姐。”秦銘遠沉沉叫了一聲。
她醒了,他死寂的心也跟着再次跳動起來,他眼眶微紅。
“跟我走,好不好?”秦銘遠看着她的眼睛問。
白婧汐立馬看向一旁的東方瑾,果不其然,東方瑾周身氣場驟然冷冽,眸光如利刃直直看着她。
開什麼玩笑,她敢說一句“好”,那男人不撕了她纔怪。
“銘遠,我這都好好的,哪都不去,你常來看看我就行了。”她笑着說。
“就是,小舅舅,你先前想拐走我們,現在又想拐走媽咪,這可不行哦!”糖寶揹着小手,嚴肅說:“堅決抵制人販子!”
“嗯嗯,小舅舅,我們走了,剩下爹地一個人呢,爹地好可憐。”雪寶說。
“舅舅,你常來看我們,媽咪也可以帶着我們去看你!”三個哥哥見秦銘遠失落的神色,不忍說道。
劉錦玥說不上什麼心情,她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但心裡總覺得悶悶的。
她看着秦銘遠,他好似也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側頭看了她一眼,又對着白婧汐叫了一聲:“姐。”隨即不再說話。
白婧汐察覺出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心裡一陣竊喜。
“銘遠啊,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五個孩子是你外甥,外甥女,咱們永遠是一家人。“白婧汐故作嚴肅說:“還是說你不想認我這個姐姐?”
秦銘遠神色複雜看着她,她可真會當衆逼他做選擇。
他握了握拳,終是喊道:“姐。”
白婧汐笑了:“這就對了嘛!”又衝劉錦玥眨了眨眼。
劉錦玥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朵後,這這這自己什麼也沒幹沒說啊!
“姐。”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
曲家翼和肖華衝進病房,激動不已。
兩人頂着大大的黑眼圈,看起來很是憔悴。
生生止住興沖沖的腳步,情緒低沉下來,半天挪到病牀前,說不出半句話。
“怎麼,看我醒來,還不高興,是想我在暈過去?”白婧汐冷冷看着兩人說。
“哪有哪有,姐,你別胡說,我們都擔心死了。”曲家翼說。
“那就笑一個啊,幹嘛哭喪着臉。”她說,其實她知道這兩人心裡彆扭啥。
曲家翼咧嘴笑了一下,眼淚就下來了。
他抱住她,伏在她的肩頭,聲音裡滿是嘶啞:”姐,對不起,你別管其他人,從今往後,我會加倍守護你···對不起,對不起。“
“姐,你還要我嗎?”他一遍遍說着對不起,眼淚不停滑落。
其他人?
白婧汐只想“呵呵”,連曲家翼都努力過了,也換不來那些個其他人的良心。
曲家翼回家後,和曲國華蘇沫大吵了一架,兩人拒絕來醫院道歉。
在他們看來,是白婧汐將曲茵洛害成這樣的,曲茵洛有錯,但還不至於入獄。
這次蘇沫也是有骨氣,不顧蘇氏死活,咬牙挺着。
也或許她知道,再怎麼求情也是沒用了。
曲家翼一氣之下,住到了電競館,這半個月來在沒回過家。
他也去監獄中看了曲茵洛,同樣那執迷不悟的姐姐,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曲家翼難過傷心,傷心自己居然有這樣的父母和姐姐,也替白婧汐委屈······
“說什麼傻話呢!你是我弟弟,這還能改變?”白婧汐笑着說:“你們一個個是要造反吶!都不想要我這個姐姐了是嗎?"
她還瞥了一眼秦銘遠,這些個弟弟真讓人操心。
聽到她還要自己,曲家翼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崩斷,哭的更大聲。
所有人面面相覷。
東方瑾忍不可忍,臉色黑沉,額上青筋暴起,拎着他的後衣領扔到了地上。
他從沒像這一刻這麼後悔過,想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這女人昏迷時,他說過,只要她醒來,她想見這些人就見,都依她!
曲家翼被扔到地上,哭聲也戛然而止。
他怒瞪着東方瑾,正想破口大罵,腦子裡又飄過“老闆”兩個字。
是啊,東方瑾目前還是他的老闆!
他狠狠瞪他一眼,翻了一記白眼,拍拍屁股起來,又委屈巴巴喊道:”姐,我······屁股痛。“
白婧汐無語看着兩人,就像在看兩個小孩子過家家打架。
“來,姐給你揉揉。”她笑眯眯說。
“曲家翼。”東方瑾咬牙切齒喊道:“在多說一個字,期限就在加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