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賜!
陳子生想起王天賜的時候,恨不得立即把王天賜給狠狠揍一頓。自己跟周婷的戀情之中,突然殺出來了這麼一個人物,阻攔了自己跟周婷繼續發展的勢頭,這令陳子生很是生氣。
“哼,這王家也太過分了。明明就是爲了周家的丹藥去的,卻非得在周婷的身上動手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陳子生也只是根據自己觀察王家之人而得到的結論。
“唉,希望這一次周婷也能通過武道深修學院的篩選,一起進入學院之後,所謂的婚事,恐怕就要作廢了吧!”整整一個晚上,陳子生就躺在自己的牀上盯着天花板。沒有睡覺,也睡不着。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周婷那溫柔的身影。在兩年以來,那倔強的身子慢慢從瘦弱,變得健康,一切變化,都在陳子生的腦海之中。
回憶去曾經對待周婷的態度。此時的陳子生就忍不住一陣悔恨。
“呵呵,當初,要早知道我們會是今天這樣的情況,我一定得好好對她啊!可惜,時光不能倒流了啊!”
陳子生感慨。這時候,徐逸軒經過他的房間,聽到他的感慨之後,輕輕敲了敲門。
對於這個曾經把自己給打敗的敵人,徐逸軒心裡並沒有多少的恨意。相反,對於陳子生,他還有些尊敬。一個在兩年前被廢了的人,能夠忍受住周圍的人的白眼,堅強着修行到了現在的修爲,其中所隱藏的艱辛,也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咚咚咚!”陳子生的思緒被敲門聲給拉扯了回來。
看着門外月光照耀下,一個人影在輕輕敲着自己的房門,陳子生從牀上起身,來到了門口。看到是徐逸軒之後,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個傢伙能夠來找自己。
“呵呵,都說你在家族裡面,從來都不喜歡跟人說話。也沒有幾個朋友。可今天你過來找我,算得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看着徐逸軒的手裡拎着兩瓶酒。陳子生的笑意更濃了。
此時,在寂靜無人的夜晚,兩人共飲,也是一番美事兒吧?
“現在是晚上。沒有太陽。”徐逸軒回答道。
陳子生一怔。看着徐逸軒。過了一會兒,才笑道;
“哈哈,看樣子傳言有誤啊!你徐逸軒不是不喜歡說話,也不是沒有幽默感啊!”
“哈哈哈,這得看是對誰了。陳子生,今天咱們好好談談吧!”徐逸軒主動說話。陳子生哪有不陪的道理呢!
“好吧,談什麼呢?”陳子生從徐逸軒的手裡接過酒,飲了一口。酒比較烈,從來都沒有怎麼喝過酒的陳子生,咳嗽了起來。
“燒刀子,外面最便宜的一種酒。也就度數高了一些。喝下去,傷喉嚨。一般人都不喝這個酒。”聽到陳子生的咳嗽聲之後,徐逸軒解釋着。也把自己手裡的那一罈酒打開,一股清香的氣息傳遞了出來,他飲了一口,動作熟練,在印下去之後,哈出一口熱氣,把酒的熱量通過呼吸給散發出來。
“這酒是太烈了。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烈的酒。”陳子生打了個酒嗝,臉色微紅說道。
“徐逸軒,你找我應該不止是喝酒這麼簡單吧?”看到徐逸軒沒有什麼反應,陳子生又說道。
“呵呵,我如果說是呢?”徐逸軒不說話。又大口飲了一口酒。站起了身子,輕輕走到窗戶旁邊,推開了窗戶,看着天空之中,那一輪彎月,說道;
“一直以來,我都在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在跟同齡人對比的時候,一直都以爲自己是最強的。可在碰到你之後,你把我的這一股信念打碎了。”
陳子生一怔,沒有想到徐逸軒會給自己說這些話。他這是打算幹什麼?
“呵呵,每個人都不是無敵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所生活的範圍太小,所以纔會認爲自己是無敵的。”說着,葉天又嘗試着喝了一口燒刀子,一股火辣的感覺從喉嚨直接延伸到胃裡。他學着徐逸軒的模樣
,也呼出一口氣,果然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的熱能要減少了許多之後,才說道:
“剛纔你也聽到劉煒他們的談話了吧?在臨安郡之中,發現了16歲的第六層高手。在我們所看不到的地方,說不定還有16歲等到第七層的人。或者已經達到了天武境界的人。這些人,都不再我們的身邊,所有,我們會覺得自己就是無敵的。”
“可是如果好好看看自己的道路,好好看看自己的人生,就會發現,自己其實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夢裡。我們都是三縣之中的大家族。在三縣其他人的眼中,我們的家庭所過的生活,就跟皇室一樣。可誰有知道,我們這樣的家族,放眼整個大漢國,都是墊底的,都是最沒有勢力的家族呢?在我們這些家族之中所出來的人,一兩個天才,可以用藥材堆積出來,可時間久了之後,劣勢就出來了。我們三縣之中的家族,誰都不能達到以藥材堆積出數不清的高手,達到這樣的效果啊!”陳子生搖了搖頭,看着徐逸軒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與孤寂。
“陳子生,你知不知道,其實在小的時候,我並不喜歡練武。”徐逸軒看着陳子生,從陳子生的眼中沒有看到什麼意外的表情之後,似乎有些不甘,他不願意自己即將講出來的故事,就這樣平淡而沒有吸引力了,想了想,他又說道;
“我只是向着,一個人只要活着,就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不應該是某個人,或者是家族直接強加在我們的身上,把他們的意志,當成我們的目標,這樣的人,就跟傀儡一樣。”
“傀儡?我們又怎麼能說自己是傀儡呢?我們有自己的思想,我們就不是傀儡!”聽到徐逸軒的話之後,陳子生叫了起來。
“或許吧,或許我們都不是傀儡。可是,陳子生,你的生活方式,是按照你自己最初的願望在走嗎?”徐逸軒又問道。灌了一口酒,這一次,有些猛烈,以至於這本來度數就高的燒刀子喝到了胃裡之後,如火焰一樣,燃燒着他的身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