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中午,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
陳子生拿着一根木棍,大小長短與天凰屠神槍相仿,那是他在山裡找到一株千年鐵木,準備拿回去給陳小燕的武器,以後再想辦法給她找一件更好的長槍。
陳子生把心炎神針和天凰屠神槍煉化,整個人露出一股無比自信的神態,數次見過奇異的畫面,以一種類似傳承的方式,經歷了歲月的洗禮,又使他顯得格外的成熟。
現在看上去,不但英俊瀟灑,而且透出一股別樣的少年老成。如果一定要找到一個詞語來形容他,那就是妖孽!
崎嶇的山路上,陳子生化作一道影子,飛速的滑向陳家大院。
現在的陳家大院,最多隻能算是一個遺址,到處是斷壁殘垣,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酸。
陳子生暗自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陳家大院原來的廣場上,搭建起了一座簡易的房子。
陳家族人,正集中在廣場上,遠遠看去,他們似乎在討論什麼,神情激昂。
爺爺陳國威也在人羣中,不過他一臉嚴肅,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傾聽着族人的意見,偶爾拿起一支筆,在本子上寫下幾個字。
似乎感受到陳子生的目光,陳國威忽然擡起頭,看到了遠處的陳子生,他沒有說話,只是臉上露出了微笑。然後,他站起了身子。
見到陳國威站起來,廣場上原本嘈雜無比,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廣場上的陳家子弟都知道,家主要發話了。
“咳咳!”陳國威清清嗓子,衆人有些疑惑的發現,陳家變成現在的樣子,家主臉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擔憂和傷感。反而隱隱的透出一股興奮之情。
“難道,陳家屋舍被毀,反而是一件好事情嗎?”不少人心中暗自疑惑的想。
“各位,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禍
與福本來就是相依相偎的。”陳國威目光掃過安靜的廣場,坦然說道,“所以,我們可以選擇惶惶不可終日,也可以選擇快樂的重建陳家大院,爲陳家的輝煌,付出自己的努力。”
陳國威揮了揮拳頭,大聲說道,“我仔細想過了,你們的提議不錯,我決定改變原來的注意,陳家大院,要儘快重建。不但要重建,而且要修建一個規模更大的院子。說起來,我們原來的陳家大院就這樣毀了,反而是省去了親手拆除它的功夫。大家說對吧?”
三位陳家的長老和陳立首先拍手叫好,陳立道,“父親說的是,我們不但要建,而且要讓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看到,我們重建一個更加強大的陳家。但是,人無頭不行,重建大院的事情,千頭百緒,而且重要無比,誰來主持這項浩大的工程呢?”
此言一出,廣場登時議論紛紛,不少人暗自思量,陳立的話不錯,老爺子陳國威年歲已大,自然不可能來主持這項重建的工程,陳家現在有資格和能力的,雖然不多,卻也不止一個。而陳立就是其中之一。
重建工程的主事人,可是一個肥的流油的差事,更重要的是,誰主持了陳家大院的重建工程,基本上就是下一任的陳家家主了。一想到此,衆人心裡立即開始活絡起來。
能站在這裡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非常清楚主事人和陳家家住,這兩個職位必將是同一個人。
這時候,有能力有資格上位的,無不思量着如何把工程主事人搶到手裡。而那些沒有資格的,便開始琢磨着如何站位了,思索着,誰最有可能上位。
在陳家,名義上,優勢最大的自然是唯一的副家主陳華,可是,陳華一直打理着穗安縣城裡的陳家藥鋪,而藥鋪雖然是陳家藥材生意的重要組成部分,但是卻不是最重要的。而且,陳華早年喪妻,後來沒有續絃,平時一頭紮在鋪子
裡,與家裡的關係,並不算親近,來往較少,也沒有什麼很要好的兄弟。最關鍵的一點是,陳華的修爲太弱,實在難以承擔家主的職位。此刻,陳華也不在這裡,廣場上根本沒幾個人想到去提名支持他,即使想到了,估計也不會出頭,應爲,那希望太渺茫,基本上不可能成功。
所有人都看着陳國威,眼睛裡透着熱切的神色,等待着他宣佈競爭的方式。
陳國威自然看出了族人的心思,他輕咳一聲,說道,“陳立說的不錯,重建工程,關係到方方面面,必須有一個人來主事,現在我陳家處於非常時期,主事人不一定要德高望重,但一定要有才能,顧全大局,思慮縝密,而且,越年輕越好,年輕精力更加充沛,當然,他必須是我陳家的人。至於具體是誰,你們先推舉提名吧,我最後字再根據你們的意見,決定我陳家大院重建工程的負責人。陳立,既然是你提出來的,你先來說。”
陳國威的話,猶如一顆炸彈,在平靜的湖面引爆。廣場上登時議論紛紛,人們交頭接耳。尤其是有希望獲得這個職位的人,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的開始拉票。
陳立上前一步,轉過頭,臉色平靜的看着族人,看不出有一絲激動,就在所有人都以爲他要推薦自己時,他卻說出了一番令人驚訝的話。
陳立道,“我推薦陳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遂安縣城主持着陳家藥鋪,熟悉遂安縣城的各種情況,陳家大院的重建,需要大量的土木材料,而這些材料大部分要從縣城的各個店鋪運送過來,陳華出任工程的負責人,這對於我們陳家在採購中有很多幫助。而且,他的能力也有目共睹,在林家咄咄逼人的擠壓下,依然維持着陳家藥鋪的持續發展。所以,再加上,他本身是陳家的副家主,我覺得副家主陳華出任工程負責人,無論從資歷,能力還是年齡上,都是最好的人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