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炎界內,在一處平原上,一團火焰在熊熊的燃燒。
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這團火焰的中心,有一道模糊的人影,正以極快的速度在變換着身法。
“嗯,只差最後一點了,就能完全恢復……”
“就是現在!給我破破破!”
陳子生忽然大喝一聲,炎界爆發出一陣轟鳴。
轟鳴聲中,那團火焰猛地爆炸,無盡的小型火團,極速的飛向四面八方。彷彿火團的中心,突然間變成了一個風源,刮出猛烈的強風。
火焰散去,露出一個瘦削的人影。
他赤身**的站在那裡,展現修長的身段,完美的肌膚,泛着一種火玉般色彩。身體的表面,彷彿有一層無形的薄膜,使得那身影,看起來顯得有些飄忽。
陳子生真切的感覺到了巨大的變化。此刻,他感覺的身體內,充滿了一股爆炸性的力量,他的四肢百合,都蘊含着一股厚重的力量,每踏出一步,極爲穩當,一步一個腳印。他的雙臂上,青筋突起,泛着一種青紅混雜的詭異顏色,在左右手臂上,形成一個玄奧的圖形。
鳳凰奧義訣不見了,而他的胸膛,原本隕落心炎所在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鳳凰的圖案。
“難道,這是鳳凰奧義訣所化的圖案?”陳子生異常疑惑,他身上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心炎神槍和幾本功法秘籍,而現在的他,周身更是全無一物,他隱隱感覺,除了鳳凰奧義訣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和鳳凰牽扯上半點聯繫。
如果這真是鳳凰奧義訣所化的圖案,那看來卻是比朱雀心經還要高級的存在啊。
也許,鳳凰奧義訣神奇無比,它就像涅槃的鳳凰,雖然在大路上出現,但是限於條件,從來沒有人能夠發現其中的秘密,而自己所在的這個炎界,卻正是火的源頭,火的極限,再加上自己剛剛的過程,也相當於死而復生了,各種巧合湊在一起,才促使了涅槃中的鳳凰奧義決,奇異的重生了。
只是,它爲何又到了自己的胸口?它,
到底是一本功法?還是一隻真正的鳳凰?
陳子生不知道,但他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後,便決定不再思考。
這種事情,實際上,他不是第一次經歷。上次在輪迴洞天裡,隕落心炎鑽入他的身體,不正是和現在的情況,何等的想象嗎?
而且,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的運氣也太好了。當然,也可能是他的運氣太壞了。
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誰知道呢?
不過,他的神念還是忍不住的掃向胸口的鳳凰,這一掃,卻讓他大吃一驚,同時,一段龐大的信息,陡然的流入他的腦海。
令他的吃驚的是,他的神念,不知何時變得強大無比,在掃描體內時,他感覺的自己的神念猶如實質般的暖流,淌過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個器官,每一塊肌肉,骨骼;每一條經脈甚至是每一個細胞,它們的情況,完完整整的印入陳子生的腦海中。那種情況,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完美。
不錯,他完美的瞭解了自己身體的情況。
同時,他也發現了自己神唸的異變。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灰色的霧氣之海,而這座海就是神唸的源泉,武者意志的中心。
陳子生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霧氣海的形成完全是一種自發的過程,那時候,他全部的意志正在頑強的抵抗那被火花掉的命運,垂死掙扎的過程中,卻不想打通了並開闢了這神奇而重要的意識空間。
腦海中的神念空間中,翻翻滾滾的霧氣,給人的感覺,似乎無邊無際,但陳子生瞬間就感應到,在灰色霧氣海洋的中心,在哪看不到的地方,似乎存在着一個物體。它形如繡花針,但是絕對比繡花針粗壯幾十倍,也長了十幾倍。繡花針的形狀,卻有着特大號釘子的體積。
“心炎神槍!”
“不,心炎神針,還是隕落神針?”
就在這時,突然“轟”的一聲巨響,陳子生直覺的頭腦一昏。
再次醒過來時,耳邊響起爺爺陳國威熟悉而擔心的聲音,語氣顯得異常急迫
。
“子生,你怎麼了?”
陳子生脫口而出,說道,“爺爺,這是在哪裡?火呢,怎麼都沒了?”
陳國威看着陳子生站在那裡,兩眼呆滯無神,俊俏的臉越發反襯出陳子生的可憐和狼狽,他心中劇痛,陳子生,陳家的天才,不會被打傻了吧。
“這是陳家大院啊。你感覺怎麼樣?此刻到底是何人?”陳國威眼裡吐出怒火,恨恨說道,“不過,現在什麼都別說,趕快回去,檢查身體的傷害。我先去會會那刺客,哼,把我陳家當什麼了,我一定要抓住他,薄皮抽筋。”
陳子生瞬間就清醒過來,從炎界中突然回到現實中,他只是有剎那間的不適應。想起刺客的恐怖,他知道爺爺陳國威絕不是那人的對手。而且,交戰時,他的神念無限延伸,有一剎那間的外放,在黑夜裡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隱藏在陳家大院的外面。
“窮寇莫追,爺爺,我沒事,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內傷。”陳子生急忙阻止,心裡卻暗暗發誓,“陳誠,你既然勾結外人來刺殺我,欲致我於死地,那麼下次再遇上,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陳國威一聽陳子生沒事,心裡大呼一口氣。現在,陳子生可以說集中了陳家復興的指望。陳家原以爲輪迴洞天是一個大寶藏,但現在,事實證明了那是一個雞肋,陳子生不但成功的從輪迴洞天出來,而且獲得六王爺的親睞,直接進入武道深修學院,他只要正常的成長,那麼抗衡林家,甚至超過陳家指日可待。反之,如果陳子生意外隕落,或是再次成爲了廢人,那麼,陳家將徹底被林家壓在下面,不敢說永無出頭之日,但是短時間內,是不需要想了。
陳國威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子生,眼中的擔憂之色不見絲毫的減少。他知道自己突破無望,現在的陳子生,對於陳家實在太重要了。房子毀了,可以重建,可是陳子生,卻是獨一無二的一個。
最後,他還是艱難的點點頭,“子生,那你好自爲之。我聽你的,先去處理善後,你現在去我的房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