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克故作沉吟,最後擠出一副爲難的模樣,對柳舒雨說道:“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嚴管事,只要能救我母親,什麼辦法你儘管說。”柳舒雨急切的說道。
嚴克見狀,心頭涌出一抹喜意,故作猶豫的姿態,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說道:“我倒是負責這次下山收取藥材費用的,在上面的人面前倒也還能說得上幾句話。只不過嘛,最近四處奔波,倒是有些操勞過度了。”
“要是舒雨小姐今晚能過來和我談談心,讓我好好休息一晚,等我精力恢復了。回到山上,我也是能給上面說些話的。”
嚴克說話間,眼睛不停的在柳舒雨身上掃蕩,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去。至於那幾名跟班,更是兩眼放光,興奮的搓着手。嚴老大吃了肉之後,他們也是可以喝口湯的。
這種絕色小妞,就算不是頭湯,也足夠讓他們回味許久了。
不過,一聽這話,一旁的柳弘道頓時爆喝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而柳舒雨雖然因爲焦急而略微失去了理智,但這明顯的暗示還是聽得出來了的,頓時臉色沉了下來,忍住心中的怒火,對嚴克說道:“這個方法不可能,若是嚴管事還有其他的方法的話,倒是可以說說。”
嚴克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柳家人不願救那孟欣彤,那就等着給她收屍吧。我們走!”
說完,嚴克就要帶人離開。
而這一下,柳舒雨和柳弘道全都急了,趕忙喊道:“等一下。”
“怎麼了,現在決定還來得及!否則的話,可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嚴克得意的說道,身後的跟班也是一陣嘻嘻哈哈,顯得興奮無比。
柳舒雨美目含淚,柳弘道目光陰沉。
“快點決定,我可沒工夫跟你們這麼拖下去。”嚴克有些不耐煩的看着默不作聲的二人,喝道。
柳舒雨渾身顫抖,腦袋低垂着,眼淚一點一滴的落下來,心中在進行着激烈的掙扎。
“我,我答——”柳舒雨猛然擡起頭來,大聲喊道。
那嚴克聽此,頓時喜笑顏開,似乎看到了自己晚上享受無比的場景。一時間,渾身一片火熱,端的是舒服無比。
他趕忙一揮手,身邊的幾名跟班頓時涌了上去,拉着柳舒雨的手臂就要往那邊拖。
柳弘道見狀,眼睛瞪得渾圓,血絲遍佈,幾乎要炸裂開來,爆喝一聲,道:“住手!”
隨即便要伸手去阻止那幾名跟班。
但就在他動手的時候,那嚴克也猛然上前一步,深處一直右手,狠狠的朝柳弘道拍了過去。
“轟!”的一聲,二人的手臂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一股氣浪擴散開來,頓時將柳家大廳內的座椅都擊得粉碎開來,一時間,大廳內顯得狼狽無比。
不過,嚴克對擊之後,身子留在了原地,而對面的柳弘道,卻是一連後退了數步,嘴角甚至隱隱滲出了一縷血絲。
雖然二人
都是高等武師級的修爲,但是這麼多年來,柳弘道由於將精力放在了經商和養家餬口之上,一聲修爲不進反退,反而是不如之前了。
而這嚴克,雖然看起來頗爲不堪,但畢竟在宗門中修行,平日的訓練和修行沒有斷,而且各種丹藥符篆也沒有斷絕,因此實力穩穩的居在柳弘道之上。
而看到父親受傷的柳舒雨,頓時帶着 哭腔喊了出來:“爹,你快住手。我願意用我來救娘。”
“舒雨,你不能!你娘若是看到這一幕,她絕對不會同意的。”柳弘道瑕疵欲裂,狠聲說道。
柳舒雨淚如雨下:“爹,我的性命是娘給我的,我救她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舒雨,你不要去!”柳弘道嘶吼着。
但這邊,嚴克已經大手一揮,讓手下的跟班將柳舒雨帶走了。
“站住!”柳弘道大喝一聲,再次奔襲了過去。
“滾開!”嚴克爆喝一聲,猛然轉身,一記飛腿飛旋而出,狠狠的踢在柳弘道的小腹處,頓時將他擊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大廳的主坐上,將座椅砸了個粉碎,渾身鮮血淋漓。
“爹!”柳舒雨發出一聲淒厲的喊聲。
而嚴克則是帶着人快步準備離開。
但就在此時,一聲低沉的怒吼從遠方傳來,宛若聲聲驚雷,勢如破竹。
“都給我站住!”
轟隆隆的聲音彷彿帶着無比的威壓,貫入幾人耳中。
那幾名跟班哪裡能承受得如此威壓,頓時甚至一軟,竟然直接摔倒在地。
就連這嚴克,也是一個猝不及防,身子晃了晃,差點沒一下子摔倒。
至於柳舒雨和柳弘道,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即又是驚喜又是難以置信的喊出了一個名字:“許辰!”
伴隨着他們的話語,一個灰袍人影騎着一匹風塵僕僕的駿馬,直接衝進了柳府大院之中。
那人影從空中快速掠出,落到了大廳之中,看到滿臉淚痕的柳舒雨以及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柳弘道。一時間,許辰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許辰!”柳舒雨哭喊道。
“許辰!”柳弘道支撐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救舒雨。”
許辰眼眉一橫,朝嚴克瞪了過去,寒聲喝道:“放開她!”
剛纔那一吼,讓嚴克已經心驚膽顫了,現在被眼前這冷漠的青年一瞪,他頓時感到身子一寒,好似墜入萬年冰窟一般。
不過扭頭一看柳舒雨如此鮮嫩的絕色,他不禁吞了口唾沫,不忍翻開,忍着心頭的懼意,對許辰喝道:“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我可是錦江閣的嚴克。”
“錦江閣?”許辰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旁邊,柳弘道快速解釋道:“舒雨的母親在錦江閣治病,這次他們是過來收錢的,錢財不夠,他們要舒雨去抵。”
關於柳舒雨的母親孟欣彤在外面治病的事情,許辰也是知道的,此刻一聽柳弘道的解釋,頓時馬上就明白過來了,於是點了點頭,再次對嚴克吼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馬
上放人!”
嚴克此刻也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也只不過是高等武師而已,修爲並不比他高。剛纔搞出那麼大的聲勢,說不定是用了什麼道具而已。再說他背後可是有錦江閣撐腰,這下,嚴克竟然鼓足了勇氣,對許辰道:“治病的錢財不夠,這小姑娘是自己答應的,你不要插手。”
許辰忍住心中的怒火,低聲喝問道:“還差多少錢?”
“五十萬金幣!”柳弘道低聲道,“原本每年是一百萬金幣的,這兩年又漲了五十萬金幣。”
聽到這個數字,許辰眼角一動,心中想到了什麼,不過卻沒有說出來,而是撫了撫手上的儲物戒,頓時,一袋袋金燦燦的金幣出現在大廳之中。
“這是五十萬金幣,你拿去治病,人放了。”許辰冷聲道,與此同時,右手輕輕的握住了唐刀的刀柄。
嚴克心思快速活絡起來,雖然他十分捨不得柳舒雨這個絕色美女,但是畢竟事情關係到宗門。再加上如果他們二人聯手,自己也不一定敵得過。至於那絕色美女,只要她娘還在錦江閣治病,他以後還有機會得手。
這麼一想,嚴克便將柳舒雨給放了,然後將地上足足一百五十萬的金幣全都收入儲物戒之中。接着一腳腳的將幾名跟班踢醒,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柳府。
嚴克他們離開,柳弘道和柳舒雨便是一陣抱頭痛哭。隨後許辰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這才得知這幾年的情況。
於是安慰了柳舒雨之後,許辰和柳弘道來到了議事廳,眼神流轉之間,不斷的詢問些什麼。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夜色降臨。柳府之中,兩個身影快速的掠了出去,融入夜色之中。
而與此同時,烈風城內最好的客店之中,嚴克坐在房間之中,看着面前一箱箱的金幣,眼中露出貪婪的喜色。
隨即,他一想到柳舒雨那窈窕的身材、潔白滑膩的肌膚和俏麗客人的面頰,心中不禁一陣火熱,頓時感到煩躁無比。一拳砸在書桌上,恨聲道:“媽的,就要得手的小美人,竟然被人給攪黃了。”
“嚴管事,要不我們晚上再去瞧瞧。那個年輕人說不定已經走了。”一名跟班說道。
嚴克擺擺手,道:“不要急,這次先把金幣送回去最爲重要。那小美人,我不信下次還不能得手。”
“金幣!”
說到金幣,幾名跟班的眼睛也隨即變得金燦燦了。
“瞧你們這熊樣,我少過你們的金幣嗎!”嚴克低聲喝罵了幾句,隨即摸出柳弘道塞給他的那個布袋,將裡面的金幣分給了幾名跟班。
跟班們得到了金幣,趕忙興沖沖的離開了,一個個喜笑顏開。
而後,待到他們離開,嚴克臉上露出一抹諷刺不屑的笑容,低聲自語道:“一點小錢就將你們打發了,一羣螻蟻而已。”
實際,他從衣服裡面摸出一個小巧的儲物戒,手掌輕輕一撫,將兩箱金幣存入其中。
隨後,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會兒,他手掌再次一動,又收了一箱金幣進入那儲物戒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