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防狼噴霧就是辣椒水,是她專門買來防着杜若淳的!
這下,終於派上用場了!
司機聽到杜若淳的痛苦哀嚎,立即靠路邊停車,“杜總?怎麼了?!”司機拿着對講機,對車廂裡的杜若淳問。
“我去!該死的死女人!”雙眼火辣辣地疼,那是真的疼,他用手臂摩擦雙眼,邊抽氣邊氣憤地咒罵。這狠心的死女人,上次差點把他踢廢了,這下又用防狼噴霧襲擊他!真把他當成狼,當成禽獸了!
莎莎見他真難過的樣兒,沒半點同情,“活該!杜若淳!我可不是你想要就要,任你擺佈的!”
看着這個可惡的男人,她打心底地嫌棄他!怎麼對他,都不過分!因爲他太可惡了!
司機在外面敲着車窗,莎莎想出去,但車門打不開,她寧願自己打車回去,也不想跟他同在一個車廂裡!
眼睛周圍的皮膚還火辣辣地疼,眼裡更是刺疼,“老子要是瞎了,就把你弄成啞巴!”杜若淳咬着牙,氣憤道。
“繼續開車!”他惡狠狠道。
不一會兒,車子又開了。
杜若淳放下手臂,還閉着雙眼,莎莎無意中看到他的臉部皮膚通紅的,尤其雙眼四周,心想這辣椒水挺厲害的,他不會真傷到眼睛了吧?
會做飯的人都會遇到不小心把辣椒弄臉上的滋味,切完辣椒,手不經意摸一下臉,那滋味都火辣辣的,更別提弄眼睛裡了。
莎莎皺眉,有點擔心過分了。
把他弄傷殘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的。
看到迷你的櫃子來有礦泉水,還有溼巾,她拆開溼巾,聞了下沒有什麼味道,隨即,朝他手裡塞去。杜若淳勉強看到是什麼,連忙拿起擦臉,莎莎又拿了條白色毛巾,用礦泉水弄.溼丟給他。
杜若淳拿起毛巾就貼在臉上,他仰着頭,嘴裡還發出難過的抽氣聲。
他一肚子怒火,想打她的心都有!可他還從沒打過女人!
追施染的時候吃癟過,但是,莎莎還是第一個敢對他動手的女人!
“莎莎,我發現,我對你還真是客氣了!到底誰給你的能耐,敢跟我反着來?!”隔着毛巾,他咬着牙,對她質問。
聽他這種大男人主義的自視甚高的話,她就想笑。
“是你先要強迫我的吧?我這是自衛!”莎莎揚聲道,“杜若淳,你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女人是你想玩就玩的?對,以前我是讓你予取予求的,但那時候我也拿了你的服務費了不是?現在,我不欠你的,你沒資格想對我怎樣就怎樣!”
“當然了,我現在也不缺你的錢,不需要掙服務費!”她雙臂環胸,揚聲道。
聽着莎莎的話,杜若淳臉上泛起一絲難過的苦笑,有毛巾遮掩,她是看不到的。
他現在特別懷念以前,跟莎莎同居的日子,那時候的她,可愛又惹人疼,他們是那樣和諧……
她這話裡的意思,以前對他好,順從他,都是因爲拿了他的錢了!
“是,你是能耐了!但是,你給我聽清楚,既然已經是我杜若淳的老婆了,就別再給我戴綠帽!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不客氣!真是慣的你!”他還沒受一個女人這麼大的氣過,哪怕被施染拒絕求婚,他也沒這麼氣憤和不甘過!
“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說一句話,你都會以爲我在給你戴綠帽!”莎莎揚聲反駁,雙眼恨恨地瞪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讓他覺得那麼放浪和不堪的。
明明,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估計,以後更不會再有別的男人。
她不知道,杜若淳這就是在吃醋。
他立即摘掉毛巾,眼睛四周還通紅,雙眼惡狠狠地瞪着她,“說一句話?哈!那可是你初戀,你們花前月下,肩並肩地看星星!那叫說句話的事兒?可不就是餘情未了?!莎莎,我警告你,你這輩子都休想再跟牧歌在一起!想都別想!以後你再見他一面,我保證打斷你的雙.腿或者打斷他的!還主動吻他呢……!”
瞪着她,他惡狠狠地酸溜溜地說道,還記得牧歌說的他們以前的故事。
一個花季少女,主動吻一個花季少年……
MD!他怎麼就那麼想衝過去阻止?!
莎莎愣了愣,皺着眉,複雜地看着他,他雙眼紅腫,看起來挺滑稽的,“杜若淳,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她脫口而出地問。
輪到杜若淳愣了,他皺眉,轉瞬笑了,“吃醋?你說我吃牧歌的醋?哈!別逗了!就那種一事無成一無所有的混小子,我跟他吃醋?!”
他嘲諷地反駁,不過卻是心虛的。
不是吃醋,他計較那麼多幹嘛?
他複雜地看了眼坐在他斜對面,躲着他的女人!
莎莎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被他這麼反駁,覺得挺沒面子的。
吃醋,代表一個男人在乎她,愛她。
杜若淳怎麼可能在乎她?更不可能愛她!
“誰說牧歌一事無成?他是很優秀的調音師!他還年輕,現在雖然沒你有錢,但他將來不會差!哪能跟您這樣,一出生就比我們多跑了一個世界的大少爺比!”她諷刺他道,真不知道杜若淳哪來的那麼多優越感!
她這意思,他杜若淳是那種沒能力的富二代?!
被莎莎這麼看不起,他心裡更不是滋味,不過,他自個兒的能耐,自己最明白。無論是施染還是莎莎,好像都覺得他杜若淳很差勁!
他不再理會她,閉目養神。
直到到家,他才動了動,而莎莎早就下車跑進別墅了,迅速去了兒子房間,將房門反鎖,免得杜若淳又騷擾她!
——
第二天剛好是週末,母子倆早早就下樓了,小耳朵看到爸爸的車在院子裡,激動地拍着小手,“莎莎,老爸回來了?”
小傢伙還是愛他的,莎莎暗忖。
“是啊,他昨晚回來了,現在還沒起吧?”她剛說完,只見杜若淳從樓上下來。
他穿着深色的V領針織衫,裡面襯着白襯衫,下.身穿着西褲,一雙棉拖鞋。俊臉上面無表情,酷酷的樣兒,雙眼也不再紅了。
“老爸!你之前去哪了?怎麼好久沒回來?”小耳朵迎上前,對他大聲問。
這個臭小子!
不是嫌棄他的麼?
杜若淳仍然酷酷的,白了他一眼,心想,你這混小子還認我這個爹嗎?
有了娘就忘了爹!
“出差!”他冷淡地回答兒子一句,走向餐廳。
這什麼爸爸?對五歲大的兒子都冷酷!莎莎很不滿杜若淳的行爲!
小耳朵卻還屁顛屁顛地追着他,“老爸!今天我不用上學,媽媽也休息,你帶我跟莎莎出去玩,好不好?”
小傢伙追着老爸問。
這個時候就需要你爹了?!杜若淳在心裡憋屈地反問。
“不好!我沒空!”他沉聲道,拉開椅子坐下了。
被拒絕了,小傢伙心裡很難受,轉身扁着嘴看着莎莎。莎莎這下更氣杜若淳,雖然,她也不想他跟他們出去!
但是,親子時光,是父母和小朋友最好的培養感情的時候,他們雖然沒感情,但是,得給兒子一個健康的環境。
“乖,你爸爸工作忙,媽媽帶你也一樣的!”她對兒子哄道。
杜若淳在心裡又冷哼,沒說什麼,“老爺子和老太太呢?”
他對管家問。
“他們出去晨練了,六點就吃過早餐了。”管家回答道。
杜若淳端起了牛奶杯,喝了一口,小耳朵坐在了兒童椅裡,看着酷酷的老爸,杜若淳卻沒看他一眼。
莎莎看得出兒子臉上的失落,看着杜若淳那拽拽的樣兒,真想教訓他一頓!
哪有這樣的爸爸!
他早早就吃好了,不一會兒,在門口曬着太陽接着電話,不停地安排工作。
“媽咪,老爸不理我……”小耳朵撅着嘴,失落道。
“乖,他是忙!”她笑着道,“媽媽帶你出去玩,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我想老爸帶我去玩輪滑,你不會……”小耳朵撅着嘴道。
莎莎也是奇怪,小耳朵之前不是很嫌棄杜若淳的嗎?不是還說他經常打他的嗎?
小傢伙聽到杜若淳掛了電話,立即跑了出去,“老爸!你今天別忙好不好?”
深秋時間,陽光明媚,穿着毛衣的小耳朵,仰着頭看着杜若淳,大聲道。
看着兒子還是依賴自個兒的,杜若淳心裡的那股失落空洞感,稍微被填滿。
“臭小子,你不是嫌棄老爸,討厭老爸的麼?這個時候知道找我了?”他垂着頭,蹬着小傢伙,沒好氣地反問。
“我哪有!”小傢伙皺着眉說道。
“你沒有?!你.媽媽回來,你都不想看見我!杜澤亞,你給我聽好,以後老爸再也不帶你出去玩了!”
說罷,他就要走,小傢伙立即抱住了他的大.腿。
“老爸!我沒有!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小孩子懵懂無知,哪會像成年人那樣記仇,此刻的小耳朵,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杜若淳看到莎莎就站在門裡面。
“那你說,老爸平時對你好不好?有沒有經常打你?”他蹲下,雙手按着兒子的雙肩,輕聲問。
小耳朵連忙搖頭,“老爸對我非常好!就打過我一次!我之前怕你跟我搶媽媽,纔對媽媽撒謊的……”
這臭小子!
不僅杜若淳就連屋裡的莎莎,都有點沒好氣。
杜若淳總算有種在莎莎面前洗脫冤屈了的感覺!
“好!老爸就推掉今天的工作,帶你去玩!以後不許再冤枉老爸!”他對兒子寵溺地笑着道。
“老爸最好了!”小傢伙立即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杜若淳會心地笑了,“快去多穿點衣服!”
“媽咪!老爸答應帶我們出去玩了!”小傢伙連忙跑進屋裡,對莎莎興沖沖道。
莎莎沒好氣地看着一臉喜洋洋的小混蛋,心想,這麼小的小孩子,居然會撒謊,一定都是杜若淳那壞蛋教的!
她看向杜若淳,他看到她後,立即不悅地別開了臉,一副傲嬌的樣兒。
——
原來,他對兒子是真不錯的,看着輪滑中心裡,光溜溜的地板上的父子倆,看着穿着輪滑鞋,戴着護膝和頭盔,玩得不亦樂乎的兒子,看着杜若淳對小傢伙的愛護,她對杜若淳的父親形象有所改觀。
他其實是個很有愛的好爸爸呢!
此刻,他正拿着手帕幫兒子擦了額頭上的汗珠。
而兒子的臉上,一直洋溢着歡樂的笑容。
父子倆玩好了之後,去洗澡,杜若淳拿着毛巾幫兒子擦頭髮,“小耳朵,你之前對老爸壞不壞?臭小子!跟我搶你.媽媽!”
小耳朵撅着嘴,“誰讓你打我!”
“小混蛋!你不肯吃飯還惹大人生氣,打你不應該?!好了,這件事,咱們就算扯平了,以後不許再跟我搶你.媽媽!”杜若淳沉聲道,然後在小傢伙耳邊耳語了什麼。
莎莎等了很久,他們父子倆終於出來了。
已經中午了,一家三口去了餐廳。
下午又去逛了街,小耳朵給他媽媽買了很多衣服,當然了,買單的是他老爸!
莎莎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不過,杜若淳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
——
莎莎像往常一樣,去兒子的房間,誰知道,小傢伙居然推着她的行李箱出來了,當帶輪子的玩具一樣,從行李箱後面,用力地推着。
“寶貝!你這是在幹什麼?!”莎莎好奇地問。
“媽咪!從今晚開始,你不要陪我睡覺了!我是小男子漢了,應該一個人睡覺!”小耳朵雙臂環胸,仰着頭看着媽媽,大聲道。
莎莎愣了,以爲自己聽錯了。
“寶貝!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要攆媽媽走?”莎莎蹲下,平視着兒子,不解地問。
“我們班裡的同學聽說我跟媽媽睡,都嘲笑我,說我不是男孩子,像個柔弱的女孩子!你快回自己房間去吧,我可以自己睡的!”小傢伙大聲道。
小孩子是該從小培養獨立自主的好習慣,但是,她不住兒子房間,該住哪去?
莎莎心裡犯難。
“媽媽哪有自己房間!”她委屈道,“這樣吧,等明天晚上,媽媽再搬出去好不好?”明天請管家給她安排一間客房吧,她纔不想跟杜若淳睡一個房間!
小傢伙搖着頭,“不要!莎莎,你快去自己的房間,就是老爸的房間!我同學聽說我爸爸媽媽不睡在一個房間,也嘲笑我!”
這孩子!
他的那些同學也是!
莎莎本以爲,兒子會一直霸佔着她的,沒想到,她在小傢伙這,這麼快就失寵了!
她沒再試圖說服小傢伙,“媽媽再去拿幾件衣服!”
去了兒子的衣櫃邊,把裡面的自己的內衣褲都拿了,塞進箱子裡,還有睡衣什麼的。
她拉着行李箱出了兒子的房間,一路上,企圖打開其它沒人住的客房,發現門都是鎖着的,她皺眉。
現在去杜若淳的房間,不是主動送上門嗎?
不一會兒,小耳朵跑出來追上她,“莎莎,你在幹嘛,你的房間在那!”
莎莎白眼他,真懷疑兒子是不是跟杜若淳聯合起來對付她的!
他幫她開了門,“老爸好像不在!他應該在書房忙!媽咪,你快進去啊!”小傢伙跑去臥室一圈,沒發現杜若淳,對莎莎大聲道。
莎莎再次白眼了他,扁着嘴,“小耳朵不愛媽媽了,對不對?”
“不是!我當然愛媽媽!”
莎莎拉着行李箱,進了臥室,看着那張偌大的雙人牀,她在心裡嘆氣。
——
她洗澡的時候,防賊似地,把浴.室的拉門從裡面鎖上,洗澡也匆匆的,生怕那頭色.狼衝進來非禮她!
剛從浴.室出來,杜若淳剛巧進來了臥室。
看到她,他仍然一臉冷漠,劍眉微挑,很詫異似的。
他現在不像昨晚那樣,見到她就要撲,莎莎挺放心的,“那個,小耳朵怕被同學笑話,說要自己睡。我看客房的門都鎖着,只能來這邊,你別誤會。我可以打地鋪,或者睡沙發!”
她淡淡地說道。
杜若淳也不像平時那樣輕佻,一言不發,酷酷的樣兒,不愛搭理她似地,一句話都沒說。
他徑直走去衣櫃邊,從裡面取出浴袍,進了浴.室。
莎莎撇撇嘴,他不搭理她,不調戲她,是最好的態度!她這下安心了不少,不然,還得準備防狼噴霧,提心吊膽了!
讓她鬱悶的是,衣櫃裡一牀多餘的棉被都沒有,毛毯都沒有!
什麼都不蓋去睡沙發,她會凍死的!
她打了個哈欠,穿着高跟鞋逛了半天,早就累了,看着那整潔的可以在上面翻滾的大牀,真想撲上去,睡個好覺!
杜若淳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臥室裡只亮着兩盞牀頭燈。
惹人注目的是,大牀中間,一豎排,放着四隻抱枕,就像楚河漢界,也像男女同桌的小學生在課桌中間畫的那條線,誰也不能越過那條線!
幼稚!
她以爲一條線就能阻止他要她了?!
不過,他還怕她還帶着防狼噴霧呢!
那滋味,實在不是人受的!
跟一頭狼同牀共枕,莎莎即使再困也睡不着,她側躺着,聽着杜若淳的動靜。
大牀沉了沉,他上來了。
“杜若淳!我警告你,你敢越過那條界,別怪我再用防狼噴霧!”莎莎沉聲道,語氣強勢。
他平躺在牀.上,一言不發,不理她。
莎莎皺眉,摸不透他的心理。
可能他是真不想碰她了吧!
這樣最好!
一閉上眼,眼前盡是小傢伙今天興高采烈的樣子,以及杜若淳對兒子那溫柔慈祥的模樣……漸漸地,她睡着了。
兩年多來,兩人第一次同牀共枕,不過,中間隔着一條界!
也不知是她做夢還是怎樣,莎莎總覺得夜裡杜若淳摸她了,不過,醒來的時候,那條“界”好好的,他還在睡。
做夢了!
一定是這樣!
她正看着他,杜若淳剛好睜眼,看到她,他目光冷淡,很快別開頭,他坐了起來,揭開被子下牀。
原本,她以爲他只是赤.裸.着上身的,沒想到,他全身只穿了條黑色底.褲!
她立即別開頭,不去看他那仍然完美的身材。
記得,他是一個非常注重保養的騷包男。
“別真以爲我是什麼色.狼!我杜若淳想要女人,多得是,不是非你不可,沒必要總惹你嫌地纏着你!我也不賤!”他背對着她,霸氣地說道,拿起掛在躺椅椅背上的睡袍給自己披上,走去了衛生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