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振軒不愛她,這是蘇錦繡一早就知道的,偏偏蘇錦繡屬於一根筋的人,一旦愛上就在難移開目光。
能默默守在心愛人身邊也是甘之若飴。
今天是楊菲的生日宴,閨蜜們約好在酒店裡不醉不歸,喝到天亮。
下班後,蘇錦繡提着禮物趕往酒店,剛出電梯口,就遇上了寧振軒。
他不由分說拉起她就走。
走廊上,蘇錦繡察覺到他臉上的異樣,拉住她的手掌如火炭般炙熱,即使蘇錦繡在傻,也知道他怎麼了。
“跟我走。”他的話不容置疑。
蘇錦繡竟就如此傻乎乎的跟着他走進了房間。
當他炙熱的手撫上時,她才如夢初醒,瞪大眼睛望着早已失去理智的他。
她意識到這將會是個錯誤,夢醒後只會給他帶來深深的厭惡感。
偏偏她願意賭。
因爲把自己獻給最愛的人,是她最大的夢想。
今天過後的事情,就交給明天去想,今天只擁着愛人,與他一起沉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凌亂的大牀上,寧振軒睜開疲憊的眼皮,身邊空空如也。
昨晚他與人談事,卻被下藥了,恍恍惚惚間好像看到了蘇錦繡。
他揉了揉額頭,該不會昨晚的人是蘇錦繡。
隨即笑了笑,自己怎麼會有如此可笑的想法。
寧振軒決定不深究這件事,至於昨晚是誰,這個問題對他而言不重要。
只是給他下藥的歹人,他必追究到底。
出租車上,蘇錦繡接到了楊菲的電話。
“大小姐,你昨晚去哪裡了,一個勁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電話裡傳來楊菲焦急的聲音。
“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昨晚可是我生日啊,你人不出現就算了,連電話也不打一通,到底在搞什麼。”
“抱歉,禮物已經備好,我待會給你送過來,晚上請你吃飯,當做賠罪如何。”蘇錦繡自知理虧。
“好。”楊菲這通電話其目的本就不在於興師問罪,見目的達成,楊菲爽快的結束了電話。
蘇錦繡把電話扔在一旁,專注的看着窗外,風灌進來,讓她顫抖起來,關起了車窗。
回到家,換了衣服,蘇錦繡纔去工作室上班。
大學畢業蘇錦繡就和好友黃靖澤開了工作室,專門承接室內裝修的。
這幾年工作室的效益越來越好,工作室的規模也逐漸上正軌,蘇錦繡剛到辦公室,黃靖澤就過來了。
“晚上行業裡有個聚會,一起參加。”黃靖澤靠在門邊,雙手環抱着胳膊。
他長得眉清目秀的,穿着白襯衫,一條西裝褲,給人一種鄰家少年的感覺,少年感十足。
蘇錦繡本就不願出席這內應酬,另外晚上與楊菲約好了的,她猶豫了一會。
“人脈很重要,尤其是對我們創業者而言。”黃靖澤瞭解她,她性格冷清,不太願意應酬。
“好。”蘇錦繡心想,自己也應該有所改變,不能全靠黃靖澤去應酬。
她給楊菲傳了信息,並把禮物通過快遞的方式寄給了楊菲。
提前下班,黃靖澤陪蘇錦繡去奢侈品店選了一套晚禮服,化了個妝。
車裡黃靖澤讚許着:“你就應該多打扮,否則浪費了你一張國色天香的臉。”
“難不成談事情是靠我這張臉談下來的。”蘇錦繡反擊着,他這話好像在說自己是花瓶,空有其表。
“至少是加分項,能讓人不忍心拒絕。”
晚宴安排在寬宴舉行,蘇錦繡知道這是寧家旗下的餐飲,心裡安慰自己應該不至於在這裡碰到寧振軒,他向來偏愛西餐的。
黃靖澤伸出手,蘇錦繡順勢挽着他:“待會多微笑就好,其他的交給我。”
“好。”
剛走上二樓,就與寧振軒碰到,他的身邊挽着許言,更巧的是許言是她的表姐。
蘇錦繡挽住黃靖澤的手緊了幾分,心早已慌張,她一直都知道寧振軒很照顧表姐,卻從未想過他們會發展成爲情侶。
若她知道這件事,昨晚的事是斷然不會發生的。
蘇錦繡低垂着眼眸,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面對家長般。
黃靖澤察覺到她的情緒,禮貌的打着招呼:“寧先生,許小姐,這麼巧。”
“表姐。”
許言笑道:“錦繡真的好巧,能在這裡遇見你們。”
一旁的寧振軒不言語,俊俏的臉上滿是寒冰。
“我們走。”寧振軒帶着許言離開。
黃靖澤關切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蘇錦繡搖着頭,擠出一個微笑。
黃靖澤熟練的帶着蘇錦繡應酬,歡聲笑語,與人攀談,黃靖澤只比蘇錦繡大一歲,少年老成,給人一種穩妥感。
應酬間隙,蘇錦繡端着酒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呆着。
看來她有必要與這個表姐好好談談了。
見蘇錦繡的狀態不是很好,黃靖澤找了個理由提前帶她離開。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許言房間的燈依舊亮着,蘇錦繡敲了敲門,隔了一會許言穿着睡衣打開了門。
“怎麼了?”許言靠在門框上,臉上陰沉着。
蘇安出差了,整棟別墅裡就只剩她們兩個和傭人張姨,許言自然也不用端着好姐姐的姿態了。
“你與寧振軒在戀愛?”
許言笑道:“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之前是地下戀,現在正式官宣,你以後可能要叫他姐夫了。”
許言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蘇錦繡愛寧振軒這件事,她早已知曉。 щщщ¸тTk án¸¢O
奈何寧振軒的心在自己身上。
“祝你們幸福。”蘇錦繡灰溜溜的離開,回到自己房間。
一個月後,寧振軒正式登門見家長,許言8歲時,父母出車禍不幸離世,至此就跟着舅舅生活。
蘇錦繡在二樓看着樓下的一對才子佳人,寧振軒罕見的露出笑容,擁着許言,滿眼都是疼惜。
“振軒,你要好好對待言言。”蘇安告誡着寧振軒,他向來看好寧振軒,一度想讓蘇錦繡與他戀愛,奈何感情不由安排。
當了自己的侄女婿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是一家人。
“伯父,我知道,我定會照顧好她。”寧振軒信誓旦旦的承諾着。
身邊的佳人早已溼了眼眶。
至此寧振軒出現在蘇家的頻率越來越高,蘇錦繡在家的日子也越來越少。
就連蘇安都察覺到蘇錦繡的不對勁。
晚餐時間,好在四人齊聚,蘇安詢問着:“工作室最近那麼忙嗎?你總是早出晚歸的,學學你表姐,好好找個男朋友,比什麼都強。”
蘇錦繡拿筷子的手頓了頓:“你的意思是我只要給你找如意快婿就行了?”
“家裡需要你拿錢養家嗎?”蘇安訓斥着。
“舅舅,你別說錦繡,她比我工作能力強。”許言露出人畜無害的樣子,勸導着舅舅。
寧振軒只是掃視了眼蘇錦繡。
蘇錦繡這人就像是刺蝟,對誰都豎起刺。
“言言,像你這樣纔有女孩子樣。”蘇安總是不滿蘇錦繡的性格,覺得她太像男孩子。
反觀許言就很乖巧,懂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
“我吃飽了,你們慢吃。”蘇錦繡快步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