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顯示是有兩名黑衣人闖進女衛生間,然後就沒有再出來,顯然人是從排風窗帶走的。
陰沉寂鬱的臉,濃黑得幾乎可以滴出墨汁來,冷騏夜一腳就踹翻了監控顯示屏,嚇得所有人不敢喘氣。
之前在醫院她就算是去衛生間他也是讓阿達跟着的,今天沒有把阿達帶出來,想着自己能保護她,沒想到還是大意了。
又開始了全城搜索,海陸空各個出口皆是封鎖,整個西城變成了封閉的城市。
冷清寒正在爲失去小女朋友而心痛在酒吧買醉呢,也被一個命令招了回去,置身於腥風血雨中。
一念在衛生間裡被打暈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車上,被兩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夾在中間。
本能地想逃,被粗魯地按住。
“自己人,不用掙扎。”
自己人……
一念被雷到,可是看對方一張嚴肅臉,不得不嚴肅地問,“你們這是在拍戲嗎?還自己人呢,你們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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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就知道了。”
逃走不得,她只能靜觀其變,車的玻璃貼着黑色遮光紙,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覺得車行駛了很長時間,中途還經過一段顛簸的路,最終停下。
“到了,出來吧。”
入眼的是一片工業廠區,破破舊舊的,和驚悚片裡鬧鬼的廢舊工場一模一樣。
巨大的鐵門被人打開,揹着武器的肌肉男站立兩旁,表情冷毅,是標準的軍姿,對下車的人行軍禮。
兩個黑衣人也是以軍禮迴應。
默默地嚥了咽口水,一念站在原地沒動,這詭異的人設太像秘密軍事基地了,可是她從來和這樣的人毫不沾邊兒,怎麼會把她帶到這裡來,難道是因爲冷騏夜?
“進去。”
她幾乎是被挾持着往裡走。
經過一扇又一扇的大鐵門,每一扇鐵門都有攜帶武器的肌肉男把守,有人經過的時候開門行軍禮,沒有其他任何的交流。
這簡直就是電視上纔會出現的秘密軍事基地,分分鐘能展開一場惡戰。
就這樣走了很久,抵達一間空曠的大房間。
“安,歡迎回到組織。”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傾瀉下來,通過擴音器傳遍整個房間,還帶着迴音。
一念警惕地移動到牆角,“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組織培養你這麼多年,是該回報的時候了。”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什麼組織,什麼回報,我根本聽不懂,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一記響指,牆上一扇隱形門自動打開,幾個穿着隔離服戴着口罩的人從裡面走出來,將她抓了進去。
設備齊全的手術室,巨大的手術燈照得人睜不開眼,一念被按在手術檯上,不停地掙扎吶喊。
直到麻醉劑注射進她的身體,幾分鐘之後,她便再無知覺了。
……
“哥,我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嫂子。”
“哥,你不是說嫂子的身上有蝴蝶紋身嗎?我懷疑是B組織的人!”
緊鑼密鼓地找了幾個小時,冷清寒的酒是徹底的醒了,整個西城都被他的人翻了一遍,就是沒想到安一念,整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愧是國際上出了名的組織,神出鬼沒,找不到也可以原諒。
冷大BOSS也一刻沒休息,一個人開着車四處尋找,是自己太大意了纔給敵人機會,都是自己的錯。
這節骨眼兒上,肖爽還敢給他打電話。
“哥哥,都這麼晚了,你吃晚飯沒有,餓不餓。”
一個字都不想多聽,他掐斷了她的電話。
肖爽氣得將手機砸在冷風的身上,“我哥他什麼意思?居然掛我的電話,我好心好意打過去關心他,他居然不領情。”
氣死了,只要那個女人在,她就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她就是透明。
她不甘心!
冷風被砸了腦袋,依舊站在門口紋絲不動,這本來就是意料中的結果,太太就是夜少的命,就算是夜少的親爹親孃也不能做任何傷害他命的事情。
最討厭的就是得不到迴應,肖爽負氣地踹了冷風兩腳,“姓冷的,你是啞巴嗎?我問你話,你爲什麼不回答!我哥說過讓你好好照顧我的!”
“是,肖小姐,夜少現在爲太太的事情很煩,你最好還是不要去火上澆油。”
“安一念都多少歲的人了,又不是白癡,走丟了也能自己找回家的,幹嘛這樣大驚小怪!”上次她被抓的時候他都是安排手下去找,根本沒有像現在這樣親自出馬。
冷風不再說話。
這一夜,西城電閃雷鳴,暴風雨席捲着這座繁華的城市。霓虹燈廣告牌閃亮了一整夜,冷騏夜和他的人也足足找了一整夜。
素來精神充沛的冷大警官也頻臨奔潰邊緣,死死苦撐。
冷騏夜開着邁巴赫,瘋了似地在城市的各條街道上奔馳,一圈又一圈,直到車油耗盡。
……
肖顏也知道一念失蹤的消息,她知道自己能力不夠不去添亂,在家等消息,卻依舊是一整夜沒能闔眼。
老婆不休息,做老公的只能陪着。肖一珩鞍前馬後,端茶遞水,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男人連睡覺的時候眉頭都沒舒展,死死地抓着一個抱枕,叫着她的名字。
肖顏忽而覺得鼻酸,依舊毫無睡意,擔心一念,也心疼自家老公,準備洗完澡出去給肖一珩買早餐。
公寓的門剛打開,什麼東西重重地掉了進來,她猛地後退,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一個人。
正是她家祖宗!
肖顏驚叫出聲,將一念扶進屋,肖一珩也被驚醒,給冷騏夜打電話。
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冷大BOSS就從城郊趕了過來,將一念帶回醫院。
這一睡就是一個月。
一念再次醒來,已經是在別墅的豪華房間裡,陽光越過窗櫺撒落在房間的一角,精靈曼妙。
頭昏腦漲,她用手臂支起身,下牀。
傭人端着水進屋,看到她醒來,水都打翻了。
“太太醒了,太太醒了!太太醒了!”
擡起手揉按太陽穴,一念自己緩慢地走下了樓梯。
“一念姐。”金剛阿達上前扶住她的身子,帶着她下樓,“一念姐,你可算醒過來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我們都以爲你……”再也醒不來了。
“我、我睡了很久嗎?”她覺得不過是一晚上而已,和宿醉差不多,前一晚上的事情統統都斷片了。
“一個月!不對,一個月零十八個小時!”阿達用她粗壯的手指頭表達自己的震驚,“不過醒過來就好,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醒過來,廚房隨時都準備着你最愛吃的食物,咱們先好好吃一頓!”
接到家裡的電話,冷大BOSS激動地踹翻了會議室的大班椅,讓所有的公司高層大吃一驚,這一個月來,所有人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好日子就要來臨了嗎?
一個小時的車程,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趕到家了。
小女人正低着頭吃早餐,髮絲被陽光鑲嵌了金邊兒,輕輕盪漾。忽而擡眸,揚起手將髮絲捋到耳後,目光落在他身上。
心尖猛烈地震動,冷騏夜疾步跑過去,將她從椅子上抱起,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地就是落在她的臉上。
熱烈的,瘋狂的,纏綿的,狂亂的。
直到一念被憋得喘不過氣來,某人才依依不捨地鬆手。
少兒/不宜,所有的人早就默默地退到邊上,然後偷偷摸摸地看。
“醒了,你終於醒了。”
烏黑深秀的眼睛眨巴眨巴,無辜得很,縮在他的懷裡一臉撒嬌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我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可大家都說我睡了一個月,夜,他們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小女人親暱的稱呼讓男人不着痕跡地皺了下眉,繼而寵溺地揉她的發頂。
“寶貝兒,有感覺到頭痛嗎?”
一念搖頭,“沒有頭痛,只是暈暈漲漲的,我是喝太多了才睡那麼久的嗎?感覺怪怪的。”
“沒事,沒事,餓了吧,讓廚房給你準備最喜歡吃的東西。”
“嗯,好。”
一覺醒來,一念變得聽話懂事了,在他面前撒嬌耍賴,兩個人仿若一下子變成了甜蜜的情侶,亦或者是恩愛的小夫妻,之前她對他的拒絕和牴觸也一下子沒有了。
冷騏夜猜的沒錯,她的腦部被動過手術,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手術,她失去的記憶被找回來了,頭痛也徹底解決了,她變成了原來的安一念。
受過槍傷的安一念,和冷大BOSS領過證的安一念。
“和我去民政局領證的事情也記得?”
“記得啊,那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忘記,咱倆現在是夫妻,而且是受法律保護的!你要是休掉我的話就要給我一半的財產,我就會變成西城第一女土豪!”
“哎喲,想得真美好。”
“當然,所以爲了你的財產,千萬不要休我喲,不然你可就虧大發了。”
“放心吧,這輩子咱倆都註定捆/綁在一起,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