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麼來,她有什麼理由可以說服他,放過陸嘉言這一次。
梅雪融深吸一口氣,跟着他進去,反手把臥室門上的鑰匙拔下來,然後把門反鎖,鑰匙扔在地上,再用腳尖一踢,踢到牀下。
名飛揚略有些意外,“你這算什麼意思?”
梅雪融咬咬嘴脣,突然一擡手,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
名飛揚一愣,接着嘲諷地冷笑,“你想殺我?”
爲了陸嘉言,她居然對他動刀子?好啊,梅雪融,他在你心裡就如此重要,重要到你爲了他,不惜對我用刀。
“不,”梅雪融卻很快搖頭,倒轉刀身,把刀柄遞給名飛揚,“我只是想替嘉言還債。”
名飛揚又是一愣,“還債?”
“是,”梅雪融點頭,舉着刀子一點一點靠近他,抖得越來越厲害,“不是你說的嗎,嘉言沒錢還,你就要把他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我……我替他,你割我的肉吧。”
原來如此。
名飛揚呵呵笑出聲來,眼神卻是冷酷而銳利的,“是那個女人告訴你的?”
應該是下午找上門來的那個女人吧,看她對陸嘉言緊張成那樣,肯定是喜歡他的。至於她怎麼會找上梅雪融,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這不重要。
“這你別管,”梅雪融煞白着臉,強裝着鎮定,把刀柄往他面前一遞,“我還給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錯了,”名飛揚拿過刀,隨手扔在一邊,眼裡是玩味的笑意,“我沒說要割那小子的肉,我說的是‘錢債肉償’。”
梅雪融大吃一驚,不自禁地後退一步,“你”他說什麼?錢債肉償?難道他的意思是要把嘉言。
“你不能這麼做!”梅雪融漲紅了臉,啞着嗓子吼,“嘉言他是男人,怎麼能。”
“爲什麼不能?”名飛揚挑眉,一臉的無所謂,“他沒錢還,當然要出去做事掙錢,什麼時候把錢還上,什麼時候算。剁他幾根手指,全當討利息,我不會要他的命,你放心就是。”
“不行!”梅雪融大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和力氣,撲過去揪住他的衣領,用力搖晃,“你不能這樣!名飛揚,你會毀了嘉言的,不行,不行!”
名飛揚眼神一寒,擰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把她的右手反擰到
背後,毫不憐惜地用力,“我爲什麼不能?敢惹上藍星,他就該想到後果,這是他自尋死路,怨得了誰?”
胳膊像是要斷掉一樣的疼,梅雪融卻半點也掙扎不得,儘管不想在這個惡魔面前哭,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涌出來,“不行……你不能這樣,不可以……”
如果真把陸嘉言帶到那種地方,讓人糟蹋,他一定會受不了,一定會活不下去的!
如果陸嘉言死,那她……
她心裡正痛苦而絕望,名飛揚的嘴脣卻突然貼近她的耳朵,曖昧地低聲問,“你真想替他還債?”
難道還有一線生機?梅雪融驚喜莫名,想也不想就點頭,“是!我只求你不要毀了嘉言,他、他本來不應該這樣的……”
是的,他本來不應該。如果不是她執意要替姐姐報仇,就不會落到名飛揚手上,就不會被他強奪了清白。
如果不是她無顏面對陸嘉言,他就不會因爲痛苦而找上藍星,跟名飛揚叫板。
所以說,歸根到底,今天這樣的結果是她一手造成的,現在陸嘉言有事,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任由名飛揚毀了他。
“好啊,”名飛揚突然冷冷一笑,鬆開了手,“那就用你的身體來還債,什麼時候我說可以了,這筆債就清了。”
什麼?梅雪融揉着疼痛的胳膊,吃驚地看着他:那就是說只要他不開口,她就得一輩子做他的玩物。
“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名飛揚很“好心”地提醒她,“如果接受不了,我當你這話沒說過。一。”
“我答應你。”梅雪融想也不想,白着臉點頭。
“很好,”名飛揚很滿意的樣子,退後一步站定,“脫衣服。”
梅雪融身體一震,眼裡是隱忍的羞恥和屈辱,但不敢不聽,顫抖地擡起手,解襯衣的扣子。
話是她自己說的,她不可能也不能反悔,只能名飛揚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沒別的選擇。
衣服一件一件離開身體,梅雪融把自己脫得如同初生的嬰兒,儘管現在還是夏末,她卻一個勁兒地打着哆嗦,彷彿不勝其寒。
名飛揚的目光如同刀子,一遍一遍凌遲着她的身體,讓她倍感恥辱,卻也深深無奈。如果有別的選擇,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無法承受這樣的羞辱!
可是,除此之外,她還能怎麼樣。
“很好
,”名飛揚點頭,似乎很滿意她的聽話,“去洗澡,十分鐘。”
什麼?梅雪融咬牙,臉上因爲憤怒和羞辱而升起兩朵紅暈,就這樣赤、裸着身體跑進了浴室。
十分鐘,他當這是做什麼?十分鐘時間怎麼可能洗得好!
不過無所謂了,橫豎是被他給污辱,洗乾淨了又怎樣,就當是被鬼壓。
很準時的,梅雪融洗完澡出來,不用他吩咐,直接躺到了牀上,閉上眼睛,像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牀面微微下陷,名飛揚的氣息靠近,似乎還笑了笑,“你就打算用這樣的態度面對我?”
梅雪融閉着眼睛皺眉:不這樣,還能怎麼樣?他是想看她哭哭啼啼,或者哀求他放過她嗎。
“是你自己說要替陸嘉言還債的,不是嗎?”名飛揚壓低了身體,把她小小的身子蓋在自己身下,“既然是你心甘情願,就別擺出一副含屈忍辱的樣子來,我沒興趣奸、屍。”
你。
梅雪融又羞又怒,霍然睜開眼睛,咬着牙罵,“名飛揚,你別逼人太甚!”
“我逼你了嗎?”名飛揚挑眉,“如果你不高興,現在就出去,我不會阻攔。”
但你會接着折磨嘉言。梅雪融劇烈地喘息着,終於還是不得不嚥下所有的恥辱和不甘,臉上露出僵硬的笑來,“是我自己願意的,揚少,那你想我怎麼樣?你知道,除了你,我沒跟別的男人上過牀,不會侍侯人。”
名飛揚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緊了她的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會?沒關係,慢慢學給我起來。”說完他先起身,坐在牀邊。
梅雪融咬牙,她羞憤欲死,偏偏又無可奈何。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次。”
梅雪融不過遲疑了一下,惡魔已經開始不耐煩,她只能撐着身體坐起來,低垂了眼瞼。“揚少請吩咐。”
“幫我脫衣服。”名飛揚笑容邪惡,往前一傾身體。
梅雪融臉容一僵,“你……不會自己脫?”她明明是在忍受惡魔的折磨好不好,難道還要做得像是你情我願一樣,替他脫衣服?她的人格還要不要了。
“我要你幫我脫,快點!”名飛揚眼神一冷,不耐煩地叱責。
梅雪融狠狠喘息了一聲,做到這個份上,也不在乎再下賤一點,她擡手,搭上名飛揚胸前的衣釦,狠狠拉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