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白衣女子立於深坑內,站在風浩身旁,擡頭看着天穹上黑壓壓的劫雲,那雙明亮的眼眸內閃爍着思索的神色,良久,她有些泄氣的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法。”
“哦。”
風浩應了一聲,眼眸內閃過一抹失望,不過,他很快就釋懷了。
天罰,這可是天地意志所凝聚而成的,雖然眼前的白衣女子來歷甚大,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能夠躲過天罰的氣機鎖定,但是,若是她真的能夠解決天罰的話,那豈不是凌駕在天地之上,是這世間的最高神祇了?
這明顯就沒有可能性!
“夫君,我……是不是很沒用啊?不能替夫君分憂解難……”
白衣女子站在那裡,一雙玉手微微拽緊,眼眸內浮現出水光,眼眶微微發紅的看着風浩,話語中帶着一些哭音,真就如是一個要被丈夫拋棄的小妻子一樣,楚楚可憐,根本沒有先前那冰冷神女的樣子,兩者天差地別。
不過還好,此時他們兩人處於深坑內,她此時如此柔弱的一面並沒有給外面的人看見,不然,又是要讓所有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要知道,這可是讓來自寒月一族的超級強者夾着尾巴逃走的神女啊,此時她與凡人還有什麼區別?
“呃……沒啊,不是,那個沒什麼啊……啊!……”
見她如此模樣,風浩頓時就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想要去安慰他,卻是一個不慎,便是被天雷砸中,頭頂冒煙,沒入地下去了。
渡劫分神,簡直是活膩了!
若不是他是無上肉身,外有焚音在內庇護,命運絕對是與那三個‘仙’組織年輕成員一樣,直接就化爲劫灰了。
“夫君,你還好吧?”
看着渾身有些冒煙跳出深坑的風浩,白衣女子紅着鼻頭,帶着有些哽咽的聲音弱弱的問道,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沒什麼大事!”
風浩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再也不敢去看她那楚楚可憐的神情,害怕再次分神,“你先回墓府,我渡過天罰便就會去找你們!”
說罷,他騰身而起,舉着拳頭,凝聚出虎奔十重勁力,便是朝着一道落下的天罰砸去。
“嘭嗵!……”
巨大的炸響聲響徹,巨大的雷柱在這一擊之下化作了漫天的電弧,如若是下雨一樣,將的地面上到處都擊打的坑坑窪窪的,只有一小部分爲風浩吸收。
畢竟,這遠處有許多人在觀看,他也不敢做的太過顯眼了,不然,他的這個秘密不是曝光了嗎?
“這至少已經是三層天罰的程度了……”
感受着拳頭上傳來的麻痛感,風浩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已經渡過一次天罰,他自然有所瞭解。
而此時,也不過是過去了幾分鐘而已,這天罰的程度便是已經達到了一重三層的程度,比之在蠻族的祭祖之地內快了三四倍不止,如此之快,讓的他懷疑,後面的天罰,程度又將如何呢?
而白衣女子似乎害怕風浩生氣,所以,見的那不斷躍起轟擊雷霆的風浩,也沒有再去打攪他,只是擔憂的看了一眼,便是如若飛仙一樣,白衣飄飄,飛掠向墓府門口,真如若是一位下凡仙子一樣。
“她……究竟是什麼人呢?”
遠處,衆強者看着這一個背影,心中依舊無法平靜。
驚走神秘強者,這也就罷了,爲何天罰卻不劈她,這點,是讓他們最想不明白的事情。
萬物生靈,只要是有生命的事物,哪怕是精怪草木,那都是天罰懲戒的範圍,誰也沒有辦法逃得過天罰的氣機鎖定。
但是,眼前這白衣女子卻是做到了,天罰對她視而不見,任由她在天罰之下來去自由,如若漫步閒庭。
“她真的是人族?”
甚至,已經有人這麼懷疑了。
特別是她稱呼風浩爲夫君,這更是讓人無法理解。
她怎麼會看上那如若是螻蟻一樣懦弱的年輕小輩呢?
見白衣女子走入了進來,瓊靈兒一行人都是有些反應不過來,怔怔的看着她,一個個呆若木雞,就如是看着一尊怪物一樣。
其實,從她出去墓府,到走進來,不過是一分鐘左右,但是,卻是做到了超乎他們想象的事情。
不過,白衣女子似乎卻是不去在意他們的這些異樣的目光,如若是習以爲常一樣,不過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便是站在宛欣的一旁,靜靜的站在那裡,柳眉微微蹙起,依舊是有些擔憂的看着處於天罰之下的風浩。
在瓊靈兒三女之中,她也就對宛欣有些好感,也比較親近與宛欣。
因爲,她似乎能夠感應的到,宛欣對於她的善意,而瓊靈兒與顏晴,對於她,卻是一直有着一些防範之意,所以,幾人之間的關係便是顯得有些微妙。
白衣女子就如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心思純淨,誰對她好,她就對誰有好感,沒有半點心機。
“謝謝姑娘!”
宛欣沉了沉神,對着白衣女子,很是真摯的說道。
“謝謝你!”
瓊靈兒與顏晴,也是頗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同樣是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她們都很明白,若不是眼前這個白衣女子,風浩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不管以後關係會變成怎麼樣,此時此刻,她們的確是對白衣女子充滿了感激。
“嗯?”
反倒是白衣女子,面對她們真摯的感激,卻是有些不明所然,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們。
對於她來說,風浩就是她生命中最爲重要的人,也是絕對不可缺少的人,所以,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他。
“我叫宛欣!”
宛欣帶着一抹淺淺的笑意,對她伸出了一隻潔白如若蓮藕般的玉手。
“我……”
白衣女子清澈的眼眸內,卻是閃過一抹茫然。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所有一切的記憶,都是一片空白,她根本想不起來。
“以後,我就叫你白衣妹妹了好嗎?”
宛欣微微一笑,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帶着滿是真摯語氣的說道。
“這個……”
白衣女子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心意,便是說道,“只要夫君沒意見,那麼,我就叫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