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一肚子的話要問!”清然又餵了我一口,突然說道。
我反應過來,嘿嘿一笑,指着頭頂的十字架問:“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東!”
清然道:“你的一個老朋友的,她叫維多利加,就是跟我一同打開水晶棺的女孩!”
這讓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些人還真有兩把刷子!我昏迷了多久,你又是如何帶着我逃出來的!”
清然保持着餵飯的動作,向我講起了這段時間的經歷:“你昏迷兩個月了,我用秘術將你體內龍元吸了出來,替你分擔了一些,最初你身體從裡到外全部被燒成焦炭,大概從一個月前,開始長出新的皮膚,我猜想這龍元丹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時間的洗禮,其中的能量已經變得非常稀少了,你的性命因此而保住!”
“噢,吸出來了,嘿嘿嘿......”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目光被她那身有些破爛的衣服所吸引過去,我猜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猥瑣,但我發誓其實看得只是衣服而已,當然了無意中也會瞄了一眼透過衣服撕開的縫隙中那一抹雪白的肌膚。
“你瞎想什麼呢!”清然氣嘟嘟的撅起小嘴,臉露紅潮,把本來送到我嘴前的炒米倒回了碗裡,“餓你幾天,看你還瞎想不!”
話雖這樣說,但她並誒有離開,紅撲撲的小臉讓我忍不住想親一口。
清然拂起右臂的袖子,“你看,龍元的能量被封存在手臂上,以後慢慢消化!這也多虧了你,要不然這能量過於狂暴,想要爲我所用,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我一看清然的手臂,忍不住讚歎,“好霸氣的紋身!”清然的大半個右臂上,一條赤紅色的龍紋栩栩如生,小臂處龍頭上的眼睛更是炯炯有神,我甚至有種錯覺它是活的,正惡狠狠的盯着我!
清然宛然一笑,“你身上也有印記,這股能量完全消化掉之前,是不會消失的!”
“是嗎!太好了,我一直想要個紋身,因爲怕疼纔沒紋,這次我......”在清然的幫助下,我扒開自己右手上的袖子,可這一看,傻眼了!
我的手臂上就像多了一根彎曲的竹棍,沒有一點龍的模樣,“等等,是不是弄錯了!”
清然把袖子放下,又端起碗來餵我吃飯,“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你看看你的紋身,高端大氣上檔次,你再看看我的,知道的是龍元,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龍拉的一坨便便呢!差距太大了吧!”我不滿的說。
清然用右手擋在在嘴邊,忍不住大笑起來,“你注意點素質行嗎,好歹是受過教育的人!”
“切,我還是上過大學的呢,有什麼用啊,最後還不是幹着又苦又累,工資也不高,還天天受領導氣的工作!”我想起曾經那段經歷,心裡就煩,使勁嚼着嘴裡的炒米。
清然擦拭了一下我的嘴角,“那是你沒本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不管到哪裡,實力纔是最重要的,不要抱怨,沒有人會同情你的!”
這話一下子戳到了我的心窩子,我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強者爲王,這是世界的法則!”
“對了,咱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其他人呢!”我又問道。
清然笑了笑,低着頭,用勺子輕輕攪動了一下碗裡的炒米,揚起薄瓷般的眼皮,輕輕瞟了我一眼,“你是問你的兄弟,還是那幾個美女呀?”
“嗯,那個……”我心裡趕緊想着下面的話,這要是一句說錯了,清然還不把碗扣到我的腦袋上。“美女?在你面前誰敢自稱美女,我當然是問那些幫過咱們的朋友了,嘿嘿嘿。”
清然看着我,突然捂着嘴大笑起來,笑的前埔後仰的,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了,“你緊張什麼,我又不吃了你。”
我滿臉的尷尬,趁她離我很近的時候,用盡力氣,一下子把她的腦袋拉到我的懷裡,雖然我渾身疼的跟散架了一樣,但我還是使勁的抱着她,她手中的碗掉了地上,炒米撒了一地。
清然沒有動,任憑我抱着,少許之後,才幽幽的說道:“你把我頭髮弄亂了。”
我賭氣道:“早就亂了,我纔不鬆開呢。”
又停了片刻,我聽到彼此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我渾身疼的受不了了,剛要鬆開,清然卻一下把我摁在牀上,上半身探下來,正好趴在我身上,她一雙眼睛含情脈脈望着我,撒嬌道:“你喜歡看我的亂髮是嗎,還是喜歡我平時的樣子。”
這下讓我有點措手不及,平日裡純情少女竟然也有如此火辣的一面,我楞了片刻,但很快她的嘴巴有一種無形吸引力,拉着我的臉一點點擡起,清然小嘴微張,臉龐泛起紅霞,在我眼中,這比什麼媚術都要厲害的多。
就在我感受到清然呵氣如蘭時,門突然打開,清然趕緊尷尬的坐起身,維多利加站在門口,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們,我趕緊把握着清然胳膊的手鬆開,清然埋怨的瞪了我一眼,整理一下亂髮,臉又紅了。
維多利加伸出大拇指,“牛凡,你真牛,看來還是傷的輕呀。”
剛纔那一抱,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現在興奮勁一過,像一個泄氣的皮球,直挺挺的躺在牀上直哼哼,“哎呀呀呀,疼,疼死了。”
“忽悠,接着忽悠。”維多利加上下打量着我,“剛纔抱那麼緊,現在就噓了,誰信呀。”
我渾身疼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着牙忍着,用眼神殺死她。
清然拍了拍維多利加的肩膀,“看樣子是真疼,你呀就別再刺激他了,麻煩你再弄些吃的來吧。”
維多利加撇撇嘴,轉身出去了,清然打掃了一下地面,又回到我身旁坐下,她幫我整理了一下靠背:“急什麼,等你好了,讓你抱個夠。”
“嘿嘿,真,真的。”我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我心想,剛纔明明是你在激動。
等我緩了緩,清然又笑道:“那天我很感動,你爲了我命都不要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如果你出事,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
“沒事,這不是沒事嘛!”,其實我想想,也覺得後怕,能活下來,是老天的眷顧。
清然又道:“你那一劍,威力無窮,石坡和麪具男不知去向,我想就算躲開了,也受傷不輕,龍骨被摧毀,山體崩塌,沒有了主心骨,那些夜魔也亂了陣腳,所有的道法高手聯合起來,一起向夜魔發起攻擊,這個時候,閆隊的手下也趕來了,我們一起殺了出去。”
“晚風呢,他怎麼樣了。”我想到晚風,想到了他夾雜在我和石坡之間的那份無奈。
清然憂傷的說道:“沒有見他,也許是跟着石坡走了,那畢竟是他苦苦尋覓的親人,也許,我們從朋友變成了敵人。”
“以我對他的瞭解,應該不會吧!”我不相信晚風會這樣做,我很堅定這樣的想法。
清然又道:“我們黃河龍墓中出來,看到了閆隊,他調集了大批部隊前來圍剿,大約有上千之衆,還有坦克飛機壓陣,這羣人之中,我感受到了道法高手的存在,而且還有人形裝甲等高科技武器。”
“這種情況下,難道還讓石坡他們跑了?”我感嘆不已。
清然道:“閆隊的部隊荷槍實彈,嚴陣以待,與之對峙的,是數百隻所謂的夜魔,可是這些軍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夜魔把巨大的機器開進黃河中進行挖掘!”
“怎麼可能,以閆隊的風格絕不會這樣容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難道石坡的手中有什麼把柄嗎?”
“對,他們有絕對的把柄,在夜魔的陣營中停着一架飛機,它的上面有什麼東西,讓閆隊非常的忌憚。”清然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究竟是什麼東西,能然閆隊束手束腳。”由於動作過大,導致脖子像抽筋一樣疼。
清然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又接着說:“我上岸後,閆隊把我接到軍隊裡,問我抱着的是不是你,當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很惋惜,因爲那個時候的你已經......他說本來想要救你的,可是情況比他預計的要糟糕!所以沒有脫開身。”
其實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有些欣慰的,“他是個好人,可惜身不由己!”
清然點點頭,默認了我的想法,“在我離開的時候,閆隊告訴我,如今的世界看似平靜,其實早就暗流涌動了,也許會爆發大規模戰爭,讓我們好自爲之,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他!。”
難以置信,明目張膽的與一個國家的軍隊對抗,這得多大的膽子,石坡與面具男,他們的勢力究竟大到什麼程度。
清然又道:“藍琴想讓我們去五行道觀,可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樣不行,因爲你吃了龍元丹,你的身體就等於是一個龍元儲存器,所以有人打你主意一定會找來,後來維多利加建議,不如離開華夏,去海外躲一躲,在閆隊的幫助下,我們秘密轉移,閆隊說,他們內部也出了問題,所以,我們的行蹤一定要保密。”
“什麼,我們現在在國外?”我驚訝的直起腰,渾身一疼,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