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莞爾和清然在房間休息休息,晚風守護在他們隔壁,而我催動分水梭帶着小敏和石瑞先回五行觀。
我用符咒掩蓋身影,一路無話,半天的時間就趕回了五行觀,和藍琴說明了情況後,藍琴把我拉到無人的地方告訴我,閆隊他們在昨夜失去聯繫了。
其實這件事我心裡想過,只是沒想到真的發生了,軍方已經行動,在崑崙一帶布控,可是一晚上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還好沒有讓陸不同他們直接過去,而在一個叫做紅葉松林的地方等着,既如此也我也不多做停留,趕緊返回湘西,於清然他們回合,直奔崑崙。
崑崙,亞洲中部大山系,也是華夏西部山系的主幹。西起帕米爾高原東部,橫貫新疆、**間,伸延至青海境內,全長約2500公里,崑崙山西起帕米爾高原,西窄東寬總面積達50多萬平方公里。崑崙山在華夏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萬山之祖”的顯赫地位,古人稱崑崙山爲華夏“龍祖之脈”。
我們來到崑崙復地,一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戈壁灘,在遠處是印在天際的高山峻嶺,而紅葉松林其實不是一個林子,而是一個小鎮,這座小鎮是近些年纔出現的。
這裡是距離死亡谷或者說鬼谷最近的小鎮,人們在西北部發現了大量的鐵礦,有些公司已經入住了這個地方,開發礦石。
另外,關於鬼谷我查過資料,說是擁有很大的磁場,屬於雷區,人和動物進去,如果碰到打雷,必死無疑,其實也沒什麼神秘的,這種現象可以用科學解釋。
如今的崑崙,不管是驢友,軍方,還是當地人早已經把這個地方摸個透徹,再無秘密可言,可是當所有線索都指向這個地方的時候,那就說明,秘密隱藏的很深很深。
很早以前,紅葉小鎮的旁邊,是大片松樹林,地面是紅色的,所以人們給起了這樣一個名字,可是由於人類的過度砍伐,這片樹林早就不存在了,只留下一些矮小的樹木。
真個小鎮給我一種美國西部片中荒漠小鎮的感覺,因爲風沙大,這裡的人裹着厚厚頭巾,我們也入鄉隨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根本就認不出來是誰,小鎮上有個大一些旅社,青年旅社,陸不同就住在這個地方。
這地方雖然不咋樣,但旅社還算乾淨,一共四層樓,而且裝修的也不錯,畢竟前來旅遊的人不少,口碑好了還會有回頭客。
我們四個人揹着旅行包,站在門口,我突然有了鍾異樣的感覺,被監視了,而且監視我們的人有兩撥,一撥在這個旅社裡面,還有一撥在對面的街道中,旅社裡的不用說,就是阿離他們,而另外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清然看了外面一眼,輕聲道:“不用理會,監視我們的人用的是高倍望遠鏡。”
進入旅社,告訴了前臺房間號,這是阿離提前訂好的,三個房間在三樓,上去以後發現,阿離和陸不同站在門口笑眯眯得等着我們。
蟾蜍一下子跳了過來,它沒搭理我,而是落在清然的肩膀,呱呱叫個不停,清然高興的摸了摸蟾蜍的下巴,我心裡出現四個字,重色輕友。
當陸不同看到蘇莞爾的時候,怔了一下,趕緊整理衣領,詢問道:“這位是?”
阿離嘖了一聲,“你這個傢伙,比我還好色,這麼多人你不問,眼中只有美女呀。”
陸不同嘿嘿一笑,“這不都認識嗎,只有這位美女眼生,所以才問問。”
蘇莞爾瞟了他一眼,又看向阿離,“離胖子,好久不見,聽說你實力大增呀。”
“哇哈哈哈,那是當然,哥哥是幹嘛地呀,區區一條胳膊,能奈我何。”阿離滿臉堆笑,這兩個人看到美女就沒了型了。
阿離笑着笑着,突然看到了走在最後的晚風,他趕緊走過去,“晚風,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陳晚風看着阿離的胳膊,抱歉的說:“兄弟,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嗨,別這麼說,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離激動不已。“不用接是什麼,我相信你。”
琰彧從最裡面的房間露出個腦袋,甕聲甕氣的說,“哎呦,這麼熱鬧,大家有什麼話進來說呀,站在樓道里算怎麼回事。”
“對對,趕緊進去吧。”陸不同鬧了個大沒臉,趕緊找個臺階下。
一羣人呼呼啦啦的進入了琰彧的房間,這個房間是最大的,衆人進屋也不覺得擠得慌,進屋後,我向大家互相介紹,蘭欣看着這麼多的高手,欣喜若狂,眼睛都看不過來了,衆人一番寒暄之後,開始說正事。
我問:“你們來得早,有沒有發現什麼。”
陸不同說,“我們僞裝成遊客,轉了好幾天,還去了死亡谷邊緣,人雖然沒有進去,但蠱蟲已經進入死亡谷探查了一番,沒有什麼發現,只不過最後蠱蟲與我失去了聯繫,想必是那裡的磁場過於強烈,干擾了我對蠱蟲的控制,總的來說,一切都和平時一樣,不管是遊客還是當地人,都沒有任何的反常。”
我又問,“那些監視我們的人是誰。”
阿離道:“我們對這些人進行過反監視,發現他們會去距離這裡三十公里外的一個鐵礦上,而且這眼線很多,遍佈在周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陸不同又道:“那個鐵礦我們並沒有進去,等你們來了再定奪。”
“對了,這幾天突然來了很多便衣軍人,你們有閆隊和我師哥的消息嗎?”祁笑笑問。
我嘆了口氣,“閆隊和你師哥已經失去聯繫,那些軍人就是來尋找的,也許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
祁笑笑一怔,皺了皺眉頭,擔心之情溢於言表,“希望他們沒事。”
蘭欣也愁上眉梢,“我母親也沒有任何的消息,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清然一直沒有說話,她是在思考,以她的閱歷應該可以看出端倪。
清然看到我的目光,微微一笑,“不如去那個鐵礦看一看,至於鬼谷,倒是不着急進去,越是名頭大的地方,不一定會有線索,去鐵礦興許能查出些東西來。”
阿離說:“那些便衣軍人已經去過了,沒有任何的發現。”
“說明對方隱藏的很深,而且他們的監視手段絕不是表面這些,人多了反而不好,我和牛凡兩個人去探查一番即可。”清然說話時,若有若無的流漏出一絲威嚴,想來以前當老大當習慣了。
“這不好吧,你們去,讓我們等着,多沒意思呀。”阿離十分不滿。
清然手掌一翻,多出一個青色飛刀來,她把飛刀放在桌子上,“你們在這裡等着,若是看到飛刀閃爍青光,那就是說明有問題,留下幾個人接應,其餘的人硬闖鐵礦。”
衆人沒有辦法,只好答應,我和清然一個人背了個大包,裡面是簡易帳篷,和野營用品,當然,蟾蜍也裝入包內,不能讓人看到破綻,今天晚上我們要去礦山周圍夜宿。
出了小鎮,一路向西,雖不是黃沙大漠,但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也讓人失去了方向感,大約兩個小時,我們來到了一片山嶺。
同樣是山,這裡和苗疆完全不同,苗疆到處是樹,林密山高,而這裡的羣山峻嶺,全是石頭,幾乎沒有什麼太高的植物,光禿禿的,有些蒼涼。
一路上,可以看到有汽車的印跡,這些印跡的方向應該就是礦場,圍着大山轉悠了一圈,遠遠的可以看到一些挖掘設備,以及車輛,這就是一個鐵礦廠,沒有任何的疑問。
當我來到山嶺的北邊時,發現這裡有一個小營地,一些人在營地裡野餐,好在今天風沙並不大,滿足了這些驢友吃的**。
我拉着清然走走過去,找了個角落坐下,這個營地不小,帳篷有二十多張,三十多人的樣子,男女都有,對於我們的到來,他們並不意外,領頭的只是友好的打招呼,詢問了一下我們的來路,我說告訴他們也是來旅遊的,這些人很歡迎。
我和清然在營地的最外圍,搭起了一個帳篷,就坐在邊上看着他們燒烤,這時候走過來一個人,此人身材高大,臉上紅銅色,一看就是常在沙漠地帶行走的人。
這個人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手裡拎着兩罐子啤酒,分別扔給我和清然,“你們好,歡迎來到死亡谷探險隊,我叫李雲,你們也是來探險的吧。”他指了指那些正在燒烤的人,“這些人也都是四面八法聚集而來,大家準備一起去,好有個照應。”
我笑道,“謝謝你的啤酒,我和我媳婦喜歡探險,這次是專門到死亡谷見識見識,也不知道這名頭是吹出來的,還是真的那麼厲害。”
李雲道:“二位,應該聽說過這崑崙山的險峻,其實真正危險的地方,何止死亡谷一個處呢。”
“哦,莫非還有別的地方?”我疑問道。
李雲喝了口酒,壓低了聲音,“你們知道這礦場挖的是什麼嗎?”
“不是鐵礦嗎?”我奇怪的問。
李雲從兜裡拿出一塊指甲蓋那麼大的石頭,那石頭亮晶晶的,像是某種晶石,“不瞞兩位,這是鑽石,在往西走十幾公里,還有一個報廢的鐵礦場,我就是在那裡面找到的,不過九死一生呀,兩位如果想找刺激,不如去那裡看看,興許像我一樣能發一筆小財呢,而且去死亡谷是明天旁晚,一天的時間足夠你們探探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