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是先回華夏吧,那裡有我的朋友,還有師門,現在實力恢復,不再懼怕什麼了,大不了遁入五行觀,永遠都不出來。
我擦乾眼淚,祭出分水梭,一頭扎入海洋,一道旋風分開海水,我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飛快上升,這一次從海底出來,比入海要省了太多的力氣,當我來到海面,道法才消耗一大半,終於又回到海面,看着藍色的天空猶如得到了重生。
鯨魚羣圍了上來,看着小灰我心裡說不出的難受,之前還向它們介紹清然是我的老婆,現在可好,這算什麼,離婚了?
我覺得自己不是個爺們,不敢去面對,就算清然要分手,至少要等她醒來呀,要殺要剮隨她去,死在她手裡又有何妨呢,哎,既然出來了,想這些也沒用,還是回去再說吧。
我茫然的爬上小灰的後背,鯨魚羣開始在大海中游弋,茫茫大海,讓我失去了方向感,隨便它們吧,走到哪算哪。
蟾蜍一直趴在我的肩膀上,閉着眼睛不搭理我,我知道,它在生我的氣,可我又能怎麼辦呢。
晝夜轉換,每當我看到星辰密佈,孤獨感涌上心頭,都會忍不住流眼淚,這幾天把幾十年的眼淚都流乾了。
有一日,我們來到一片海域,鯨魚羣停止了前進。
幾頭成年鯨魚開始四處遊蕩,它們發出嗚嗚的叫聲,整個鯨魚羣都分散開來圍成了一個大圈,不一會,在鯨魚羣中心的位置,開始泛起一些浪花,我仔細一看,一個巨大的魚羣被趕到了海面,而鯨魚羣開始了狩獵行動。
這幾天我的情緒穩定了許多,今天看到這些海洋生物團隊合作,可謂是大開眼見,我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突然,整個鯨魚羣變得煩躁起來,它們的叫聲充滿了不安。
正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遠處海平面出現了一個黑影,看樣子像是一艘魚船,在船上豎着一面旗幟,一塊白布上畫着一個紅圈,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日本國旗。
這艘船剛一出現的視野中,就開始用大喇叭發出茲茲嗚嗚的刺耳聲音,受到聲音的影響,鯨魚羣開始在海水中漫無目的翻騰,這時候我一下子反應過來,“難道是捕鯨船!”
突然,呯的一聲巨響,捕鯨船上射出一道弧線,正好擊中一頭成年鯨魚,那條巨大的鯨魚發出陣陣悲憫聲,轉瞬間鮮血染紅了大片海水,那個弧線的頂端是一個帶有倒鉤的巨大魚叉,魚叉進入了鯨魚的背部,任它拼命扭動身軀也無法逃脫,只能被捕鯨船一點點拖了回去,捕鯨船拖動的速度很慢,看樣子是要讓鯨魚精疲力盡時,自己死亡。
當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一股無名的怒火在我全身燃燒起來,雖然我對日本當年的行爲咬牙切齒,但我不是個憤青,以前還是普通人的時候,也會看日本的動漫,聽一些好聽的日本歌曲,也使用他們製造的電子產品,畢竟我只是個普通老百姓,生活纔是最重要的。
可現在眼睜睜看着這些陪伴了我這麼久的海洋生物,被巨型魚叉刺穿身體,我有了一個種想要炸掉漁船的想法,殺了所有船員的衝動,人類,真的是最殘忍的動物,但還是忍住了,先救鯨魚要緊。
我拍了拍小灰的脊背,“你領頭先跑,我去把它救回來。”
說完祭出分水梭,破水而行,直接來到受傷的鯨魚身旁,看到那魚叉足有一米多長,箭頭已經完全進入了鯨魚的脊背,想要拉出來太難了。
我爬上了鯨魚的背上,唸咒招出火球,一把摁在鏈接魚叉的繩子上,那是一條很手臂粗的呢絨繩,擁有非常高強度的韌性,但在火焰的燃燒下,繩子咔吧一聲斷開了。
我用手拍拍受傷鯨魚的後背,快走,離開這裡,鯨魚拍打着海浪,朝遠離漁船的方向游去,其他鯨魚羣跟在它的身後,有兩條成年鯨魚推着它前進,我抓住魚鉤,用力一拔,連着肉拔了出,深可見骨。
疼的受傷的鯨魚發出陣陣悲憫聲,我祭出生命之靈,綠色的光點沒入其中,讓它稍稍安靜了下來,現在必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要不然就危險了。
嘟嘟,汽笛聲在遠處響起,那艘捕鯨船尾隨而來,鯨魚身上流出的血跡染紅了海水,這就等於是一個風向標,告訴捕鯨船鯨魚的方位。
“你大爺的,這是你們自找的。”我叫罵着,翻身沒入海中,崔開分水梭直奔捕鯨船而去。
很快,來到了捕鯨船的下方,我看到很多血跡,從船尾一直延伸上去,那些血跡就算是海水沖刷,也無法消除。
我悄悄來到船尾,這裡是一個夾板,有絞車繩索,上面同樣血跡斑斑,這裡沒有船員,甲板上也沒有,我縱身跳了上去,心裡琢磨,不如把這些繩索扔進下面的螺旋槳裡,一定夠他們喝一壺了。
想到這裡,我抓起繩索頭,用力般了下來,剛準備拉,就聽到頭頂有人說話,“你敢在動一動,立即打爆你的腦袋。”雖然是普通話,可並不標準,有些彆扭。
我沒有用意念在周圍探查,可是耳朵也非常敏銳,雖然海風和海浪狂躁無比,但此人能瞬間來到頭頂的二層夾板上,也算是有些手段了。
我笑呵呵的看着他,“哥們,你華夏文說的不錯嘛,眼睛也挺尖,咋就一眼看出來我的國籍了呢。”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正笑呵呵的看着我,他手中的銀白色手槍正對着我的腦袋,這個男子長得白白淨淨,不像是常年吹海風的人,他身上穿的也非常板正,像是參加宴會一樣,他梳着大背頭,嘴上叼着菸捲,說話時一股煙順着鼻孔冒出。
背頭男子把菸捲拿在手中,“我看得出來你也不是個善茬,會點道法吧,我也想知道是你的道法厲害,還是我的手槍厲害。”
此人讓我想起了曾經遇到過的黑衣忍者,看來他也不是普通的貨色,突然,他身旁冒了股煙,又多了個人,此人頭戴草帽,或者是一個類似草帽的帽子,身上穿的有點像是古代日本武士的衣服,當他出現的時候,背頭男子似乎是放下心來,把手槍收回腰中。
我摸了摸蟾蜍的腦袋,忍不住大笑起來,“你們是在拍電影嗎?穿成這樣捕鯨,太**了吧。”
話音剛落,一個火球瞬間飛了過去,這個背頭男早看他不順眼了,非得把他的頭髮燒乾淨,可是下一幕把我驚呆了,站在他旁邊的武士,一伸手,那手臂居然延長了三四米,他手中的武士刀正好劈中火球。
火球一分爲二,在空中爆開,像煙花一樣散去,日本武士揚起頭來朝我死死的盯着我,那張臉怎麼形容呢,總之沒點人樣,就跟蜥蜴一樣,還吐着舌頭。
等等,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明明是搜捕鯨船呀,怎麼會出現這樣奇形怪狀的傢伙。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蜥蜴武士突然消失,我的意識緊跟着他,可以感覺到半空中,躍下一個人,幾乎是轉瞬間,來到我的身前,嘭,一股煙霧升起,他又出現了。
隱身?若是用眼睛看,還真是什麼都看不到,好厲害的手段呀。
他可不是隱來隱去的玩耍的,當他出現的一瞬間,利刃已經距離我的脖子不足十釐米了,好快的速度!
我一下蹲,險險躲過,當然,在躲閃的同時,手也沒閒着,直接朝他的胸部摸了過去,應該是打了過去,手掌裡還有個火球。
我的手掌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呯,火球爆開,緊接着手裡一空,那傢伙有隱去身形,再出現時,已經是五米開外的絞車旁邊了。
他的胸口冒着黑煙,剛纔那一瞬間的攻擊打偏了,當然,此人身體異於常人,普通的火球恐怕很難殺死他把,我就奇怪了,一個捕鯨船而已,怎麼會有這樣人存在呢。
“這都什麼東西,你們國家的人都這麼前衛嗎?”我說完又看了看蟾蜍,它也在看着我,“咋樣,這東西能吃不。”
蟾蜍瞪了我一樣,沒反應,其實我之前用意識與它交流過,可是沒有迴音,鯨魚都能交流,它肯定也能,只是心高氣傲,不肖一顧?還有因爲清然的事,在跟我賭氣。
就在這時,上層夾板的那個大背頭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日語,站在我對面的蜥蜴人嗨了一聲,然後惡狠狠的瞪着我,“八嘎。”
“八你頭呀八,那個大背頭是你爹呀,你這麼聽他的。”這些傢伙的態度讓我十分的不爽。
突然,蜥蜴人大嘴一張,舌頭像軟鞭一樣刺了過來,而且奇快無比,幾乎達到了子彈的速度,在舌尖之上閃着異樣的寒光,簡直就是暗器高手呀。
就在這一瞬間,我肩膀上同樣伸出一條舌頭,與之卷在一起,哎媽呀,場面太火爆了,這不舌吻嗎?
蟾蜍的舌頭開始一點點往回拉,蜥蜴人像只死豬一樣被一點點拖了過來,即便他使勁扒着夾板,也不管用。
“八嘎。”頭頂上大背頭氣急敗環的拿出手槍,對着我們就是一梭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