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搬到我們籠子之後,二鋪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這次我沒去找他,而是他來找我了。
我無聊的躺在牀上,二鋪湊過來坐在我牀邊。
“小六,上次那個事我考慮好了。”
“哦?”我翻身爬起來。
他瞄了一眼四周湊到我耳邊:“我答應你,不過得讓我老婆先收到錢。”
我咧嘴一笑:“沒問題。”
如今有了二鋪的支持,猴子也搬過來把三鋪給換走了。也就是說,我現在手下有了二鋪和三鋪,只不過這兩個人一個情商高,一個智商高,想要把頭鋪拉下馬,還差一個能打的。
環視了籠子一圈,發現除了頭鋪人高馬大的,其餘的人都瘦的跟什麼似得,還真找不出一個能打的來了。
難不成要我親自上?
要真是親自動手的話,我沒幾分把握。雖然我還算比較能打,可身體素質差頭鋪太多了,硬碰硬的話我佔不了便宜。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對,要是這樣的話,根本不用我出手。是了,就這麼幹!
晚上自由活動的時候,我把二鋪和猴子叫到了牆角,我把我的計劃和他們說了。猴子聽完之後,沒發言,二鋪倒是顯得有些苦澀。
“小六,你這可是爲難我了。”二鋪苦着臉說。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我問。
“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你太看得起我了,雖然我在籠子裡是二鋪,可都是因爲頭鋪罩着我。可要是真怎麼做了,頭鋪又不傻子,到時候被他知道了,我可就慘了。”
我不削的笑了笑:“那好吧,既然你爲難我也沒辦法了。”
“謝謝,小六兄弟諒解。”
“那你老婆也別想拿到我的錢了……”
二鋪臉色“唰”的拉了下來:“小六!你什麼意思?”
“我?我沒什麼意思,我們之前都說好的,你幫我,我給你老婆錢。我倒是想問你,你是什麼意思?爲了一個傻大個,你就忍心讓你老婆帶着孩子在外面受苦?你還真夠義氣呢。”我嘲諷着說。
二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咬牙點頭:“好!我幫你!記住了,就這一次!”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猴子搖頭笑着:“小六可真有你的,能把匣子逼到這個份上。”
我聳了聳肩:“交易嘛,當然是各取所需了……”
接下來幾天我找老焦讓他朋友把錢給二鋪老婆送了過去,二鋪收到他老婆來信的時候已經是一週後了。
這天他還是和以前一樣,
看完了老婆的信然後把信摺好放到了枕頭下面。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衝我微微點了頭,表示感謝。緊接着他就湊到了頭鋪那邊去了,我知道計劃開始了……
我轉頭看向猴子,衝他使了個眼色,他點了點頭。
看來猴子那邊的事情也做好了。
我心裡暗笑,馬上好戲就開場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二鋪和頭鋪在角落裡說完話之後,頭鋪轉過來時臉色就變了。
他先走到自己牀邊,在枕頭下面翻找着什麼。越找他越激動,最後直接把牀上的被子墊單全扯了下來,丟到了地上。
大家見狀,紛紛都安靜了下來看着他。
“草泥馬!誰動老子的東西了?”頭鋪大吼一聲,轉過來看着衆人。
好幾個人被嚇的不輕,老焦也嚇到了,直接爬到了我牀上來,躲在我後面。
“草泥馬,哪個狗日的動我東西了?啊?”
沒人回答他,他有些火了,抓住旁邊的一個人就踹了一腳,那人也倒黴只不過離得近了些。
“是不是你?你有沒有動我東西?”
“我……我沒有……”被踹了一腳的那人,可憐巴巴的看着頭鋪。
這個時候二鋪湊到頭鋪耳邊說了些什麼,頭鋪馬上把視線移到了南山他侄子身上,也就是之前和我幹架的那小子。
“龍哥,你看我幹啥啊?你啥東西丟了啊?我又不可能拿。”
“真的不是你?”
“啥啊?我敢發誓,我絕對沒動過你的東西。”
頭鋪轉頭吼了一聲:“匣子!”
“在,怎麼了龍哥?”二鋪湊過去。
“你剛纔和我說,你看到了什麼?”
二鋪深吸了一口氣,低着頭:“我晚上上廁所的時候,看到那小子拿着照片在打飛機……”
“什麼照片啊?匣子你TM可別亂說啊!”南山的侄子有些急了,我看到他不停的咽口水。
猴子這時候站了出來:“這有啥大不了的,你說你沒拿,你就證明給龍哥看唄,把你的牀抖一抖。”
那小子也聰明,被猴子這麼一說,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牀鋪,臉色馬上就不對了,眼珠子四處觀望。
我不動聲色,就這麼靜靜的坐着。
就在這點時間內,頭鋪直接衝了過去,把南山他侄子的牀鋪扯了開來,只見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放在牀單下面,還露出了一個角。
頭鋪一把拿起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只可惜照片上有些污垢,還有一些水漬…
…
“草泥馬!”
還不待那小子說話,頭鋪一腳就踹了上去。頭鋪打人可不是蓋的,我深有體會。
一陣拳打腳踢下來,那小子就被打成了豬頭,一個勁的叫救命。由於他聲音太大,很快獄警就來了。
“幹什麼!住手!”
兩個獄警站在籠子外面吼着,可頭鋪絲毫不理會他們,還是繼續衝地上的南山侄子狂揍。
突然,警報響了!
我們都知道,事情鬧大了。沒多久十幾個武裝獄警就衝了進來,制服了南山,然後讓我們大家抱頭蹲到了牆邊。
整件事情就十來分鐘,最終南山的侄子和頭鋪都被帶走了。
此刻我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了,這次事情可算是成了!
俗話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從進籠子的時候,我就對每個人都觀察過,特別是頭鋪和二鋪。
我知道頭鋪有個未婚妻,兩人感情一直很不錯。聽說頭鋪坐牢的時候,他未婚妻還爲他自殺過,只不過沒死成。
後來他未婚妻答應頭鋪在外面等他,只要他一出獄兩人就結婚。
坐牢的人都需要一個精神支柱,而那個女人就是頭鋪的精神支柱,頭鋪平時不會拿出他未婚妻的照片來看的,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纔會偷偷的拿出來,一個人看着照片有時候傻笑,有時候哭。
好幾次我半夜醒來,都看到頭鋪要麼在牀鋪上傻笑,要麼就是在擦眼淚。
這次我讓猴子把那照片悄悄的拿走,放到南山的侄子牀鋪上,讓二鋪去添油加醋,結局就是剛纔所發生的了。
這次頭鋪打了南山他侄子,到時候南山肯定不會罷休。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大,獄警都出動了,可能這下頭鋪要被送到禁閉室去了,等他從禁閉室出來,那這個籠子也就再不是他說了算了!
事情平息了下來,第二天大家都還在議論這件事的時候,我伸了個懶腰站了出來。
“哎,這頭鋪也真是的,太無法無天了。就不是張照片嗎?至於要把人打成那樣嗎?”
“可不是嘛,大家同在一個屋檐下都不容易,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又不是真的把你老婆給上了。”猴子和我搭話說。
這時一些怨言開始冒了出來……
“就是,頭鋪也太那個了……”
“完全就不把我們當人……”
“可不是嘛,上次的時候他說打我就打我,我都不知道我怎麼他了!”
“你還算好的了,記得我剛進來的時候,一天被打三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