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我長大了嘴巴看着猴子。
他苦笑着點頭:“你小子也真夠闊的啊!”
我心裡發苦,我沒想到外面賣十塊錢的二鍋頭,在這裡能賣一萬塊!我頓時就傻了。
猴子告訴我,到時候老張把二鍋頭弄來之後,我得找外面的人給他卡里打錢,老張外面的人收到了,這筆生意也就成了。要是我不給老張打錢,那以後我在這就徹底沒得混了。
每個地方都有規矩,要是有人亂了規矩,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第二天老張就把酒給我搞過來了,猴子給我搭了線,見了他們頭鋪。
把事情經過說之後,他們頭鋪想了一會,把我酒拿走了,一句話沒說。
不過從猴子的表情裡可以看出,這件事是成了。可誰知道,我回到籠子裡之後,我們頭鋪就帶人打了我一頓。
說是南山哥的意思,我咬牙撐着,這TM我酒都送了,怎麼這事還沒完?
我得去找猴子問個明白!
第二天我找到猴子,我問他怎麼回事。猴子拍了拍我肩膀,讓我稍安勿躁。
“你以後自己罩子放亮點,這次算好的了,只打了你一頓。要是真讓南山那幫人來找你,到時候就沒那麼簡單了。不給你搞殘了是不會罷休的。這也多虧了我們頭鋪,他去找南山談過了。”
我不爽的看着猴子:“難道就沒人治得了南山了嗎?”
猴子咧嘴笑說:“有啊,你看站牆上那些扛槍的,隨便來一個都能把南山治的服服帖帖的。”
因爲這件事之後,誣賴我出千的那個小子的身份也曝光了,在籠子裡大家都對他很客氣。連頭鋪和他說話的態度都不一樣了,雖然他在裡面沒名分,可大家都知道他纔是我們這的主。
這小子特別好賭,而且賭品很差,只要一輸了逮誰找誰。平時沒事老來排擠我,拐彎抹角的罵我。
我心裡恨啊!我恨不得把頭鋪,二鋪,還有這小子全都打一頓。可我一個人孤立無援,要是動起手來,雙手難敵四腳。
過完年之後,我寫信給小北,他一看到信就直接過來看我了。他問我是不是在裡面受罪了,我笑着說沒有,在裡面好的很,只是上次和人玩牌輸了錢,讓他先幫我墊上,等出來還他。
小北死活不相信,他說我根本不可能輸錢,肯定是遇到事了。我死活不說,他也拿我沒辦法。
其實我是不想讓他爲了我去再去麻煩誰,要說當初是我把小北從漩渦里拉了出來,他欠我的也還清
了,我不想再讓他爲我擔憂了。
朋友歸朋友,可有些自己的事情還是得靠自己擺平。
回到籠子裡,我每天都在想要怎麼立足,要是關靠東哥的話是不行的,他又不可能每天跟着我,而且他是獄警我是犯人,走的太近了對他對我都不好。
衡量了許久,我覺得必須要先組織起自己的夥伴,俗話說人多力量大。要是我有個十幾個兄弟,別人要動我也得掂量掂量。
只不過我人緣不怎麼好,就像若棠說的,我交際能力很差。如今唯一的夥伴除了猴子,也就是那焦老頭了。
猴子和我不在同一個籠子,所以他可以排除,那個焦老頭戰鬥力幾乎爲零,完全是個拖油瓶的存在。
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人,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二鋪找到了我。
他找我是因爲,我買酒的事情。他可能覺得我是個凱子,所以想利用我。
我也不說破,心想你想利用我,我也利用你好了。
他問我,可不可以借他點錢。我問他借多少,他說借他五萬。他說他老婆和孩子在外面日子過得苦,心裡很過意不去,自己又沒本事,只要我給借他錢,他保證以後沒人惹我。
我說行,待我考慮一下。他點頭,說可以。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在想得從哪去搞五萬塊錢。要是在外面的話,我絕對可以搞到,可現在在牢裡,根本難如登天。
老焦見我沒睡,就找我聊天,基本上每天晚上他都會找我聊天。這籠子裡除了我也沒人和他說話。
他這一找我,我到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俗話說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老焦以前可是個大富豪,雖然因爲那次事情賠了錢又進來了,可他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有錢的朋友。
經商多年,我相信老焦肯定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
我用杯子捂住我們兩的頭,在被子裡問他:“老焦,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麼忙?”他疑惑的問。
“借我五萬塊錢,到時候我出去還你。”
“五萬?呵呵,六兄弟啊,你是高看我了,要是放在以前我別說五萬,五十萬送你都沒關係。可你看看我現在,哎……再說了,就算給你五萬塊錢,你在這沒地花呀。”
“我不是在這花,我是給外面的人花。難道你就沒有信得過的朋友?有錢點的朋友?你老焦以前也算的是個人物了……”
老焦遲疑了一會,好想在找人選,許久他開口:“有是有一個,以前在他生意困難的
時候我救濟過他,不知道我現在這樣了,他會不會幫我。”
我說無論幫不幫先去試試看,要是這事成了,我保證你在裡面吃香喝辣,不會受人欺負。
老焦和我關係好,我的話他基本都相信。他答應了我說,行,他試試看。
第二天我找到二鋪,我說我也不是很有錢,只能讓外面的朋友想想辦法,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幫我。
二鋪一聽,咧嘴笑的很開心,說行,只要這事成了我就是他兄弟。
老焦給他那個朋友寫了封信,內容也很簡單,就是想讓那個朋友來看看他,見一面。
由於牢裡的信件是要經過獄警檢查的,所以不能直接寫要借錢的事情。
這封信寄出去一個星期都沒有迴應,就在我們都覺得可能石沉大海的時候,那天一個獄警找到了老焦,說有人來看他了。
果不其然,他那個朋友來了!還是從香港特意趕回來的,因爲不知道老焦的事情,一見面反正是搞的挺悲傷的,老焦回來了之後哭的眼睛都腫了。
我問他事情怎麼樣了,老焦和我說他那朋友現在生意做大了,在香港那邊發展,這件事情他會幫我們。
我一聽,心裡高興的不得了。
老焦說完,眼神有些閃躲,好像還有話要和我說。
“有什麼你就說,都這麼熟的人了。”
老焦點了點頭湊到我耳邊說:“我朋友說了,在內地他也不認識什麼人,也幫不上我什麼,不過要是有用錢的地方儘管說,只要在他承受範圍之類,他絕對不二話。”
聽到這,我算是懂了老焦的意思了。這老小子還挺奸的。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錢,我今天能夠搞定一個二鋪,那我明天就能搞定一個頭鋪!
只是不知道,老焦和他那朋友的關係能值多少錢。有可能這次五萬塊,對方不放在眼裡,要是多要幾次的話,搞不好對方煩了也就懶得管老焦了。
所以這將是我們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出這張牌!
二鋪外號:匣子,據說在進來之前,他是一個什麼幫派的“話匣子”,也就是話事人,專門負責集團和外談判的人。這類人基本上腦子都好使,懂得衡量權益。
我告訴了他五萬塊到時候會給他老婆送去,他很高興,說以後我就是他兄弟了,要是有誰找我麻煩也就是找他麻煩。
我纔不會信他的這種鬼話,我和他說,錢我可以給他送到他老婆手上,不過條件得換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