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五千塊錢出來,辦了張會員卡,弄了一些籌碼。大廳裡有七八張桌子,基本上都是德州撲克。
最裡面有一個走道,看樣子那邊是包廂,至於包廂裡面玩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小珍帶着我們在大廳轉悠,幾個服務員見到她都紛紛問好,叫她珍姐。這並不奇怪,畢竟小珍是門徒,在明面上肯定也有一個職位,無非就是“客戶經理”之類的。
打量了一會,我拿了一些籌碼遞給黑子:“去搞兩把?”
黑子接過籌碼:“這東西咋玩來着?好久沒玩我都快忘了。”
我有些無語,這黑子裝模作樣也裝的太像了,曾經這小子沒日沒夜的在網絡上打德州撲克的時候可沒少輸錢。現在居然和我說不會玩了……
不過我知道黑子是爲了配合我,我裝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說:“不就比大小嗎?和十三張差不多。”
我說話的聲音比較大,引起了周圍好些人的注意。那些個人聽到我這話眼神裡都透露着一副“這兩人鄉下來的吧?”的表情。
小珍誤以爲我們真的不會玩,開始和我們解釋起來,她說:“大小的順序和十三張差不多,只不過一個玩家只有兩張牌,你們要拿手裡的牌和桌面上的那五張公共牌湊起來,湊出一副最大的牌,然後下注……”
我這裡給大家科普一下,德州撲克的是從國外流入進來的。你上桌,荷官會給你發兩張底牌,然後大家輪流下注,等大家注碼相同之後,荷官會發三張公共牌,這時候大家再次輪流下注。之後,荷官再發牌,再下注,最終再發牌。
說起來也有些複雜,大家要是理解不了的話,網上這種小遊戲很多。大家有時間去了解一下就好了,別沉迷。
網上的德州撲克和賭桌上的相差很大,我之前有個朋友就是線上(網絡上)德州撲克的高手。每次玩他要弄好幾個軟件,什麼記牌器,概率器等,也經常贏。不過讓他玩線下的牌局,他就是條魚……
我和黑子故意認真的聽小珍解釋,待他解釋完之後,我裝作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老黑,上,搞兩把?”
黑子猶豫了一下說:“要不你先玩,我看你玩幾把。”
我說行,拿着籌碼我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來,小珍和黑子就站在我後面。剛開始,我什麼牌都跟,輸了好幾次。這一切都是我裝的,我故意這麼玩。
由於大廳裡打的都比較小,五千多籌碼我玩了半個小時才輸完。沒了籌碼,我站起來裝作一副沒意思的樣子東張西望了一會問小珍:“這隻有這個玩意兒?”
小珍頓了頓說:“你們娛樂一下就好了,別……”
話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她:“沒事,出來玩嘛,當然要玩的開心了。”說着我衝小珍使了個眼色:“有沒有玩的大的?”
小珍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用眼神看了看走道那邊的包廂:“包廂裡玩的是500-1000的。”
“也是德州撲
克?”我問。
她點了點頭:“恩,三亞這邊喜歡玩這個的人比較多,大多數都是一些搞金融或者風投的。”
我點了點頭看着黑子:“要不我們去包廂裡?”
黑子皺眉,眼神裡好像在質問我:老六你搞什麼鬼?
“看我幹嘛啊?去不去一句話?”我說。
他嘆了口氣:“你要去就去吧。”
“行,你幫我去換點籌碼,我上個廁所。”說完我就朝洗手間走去了。
進了廁所之後,我鬆了口氣。還真是差點!看來這人那都是會變的,你永遠不能把她拿來和以前比較。
小珍果不其然是小雨派來試探我們的,差點就着了道了。我之前就說過,一旦做了門徒規矩多着呢。不管怎麼樣,千萬不能相信一個門徒的話。
從剛纔進來這裡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暗中觀察小珍。這小妮子,表面上一直是爲我們着想,其實心裡還不知道怎麼算計我們。
吃飯的時候她忽然說要幫我們,我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爲作爲一個正常的朋友來說,要是他真的想幫我們,他會勸告我們早點離開這裡。之前她自己也說了,這裡面的水很深,既然很深,她怎麼可能爲了舊友把自己陷入進去?
而且搞不好不僅自己陷進去了,還會把朋友也一起拉下水。這種事情換做一般人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打個比方,你和你關係很好的一個朋友。你明知道有人一羣人要打他,你會說“我們一起去和那羣人對打吧!”,明知道對方是一羣人,你還要和你朋友去和對方打?
這不是找死嗎?除非你真的有三頭六臂,分分鐘能打十幾個人。不然去了,不僅自己就連朋友也得遭殃。
所以當小珍說要幫我們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她說讓我們早些離開,那時候說的話是真心話。第二次,她說要幫我們,我就覺得有些矛盾了。
第一,我們沒告訴她說我們要幫阿祥找回場子,第二,我們的底細她都不清楚。第三,說句難聽的話,當年可是黑子把她給甩了。很少有女人很大肚的,對於感情的事情,你傷害過一個女人,她可能會記一輩子。
俗話說,男人騙女人一夜,女人騙男人一輩子……
進了這裡之後,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總是心不在焉的。剛纔玩牌的時候,我好幾次都和她搭話,裝作不會玩問她跟不跟注,她都走神。而且手裡一直握着手機,似乎是在等人。
趁着在洗手間,我掏出手機給黑子發了條短信:事情有詐,隨機應變!
發完短信之後,我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從洗手間出來。這時候黑子已經換好了籌碼等我了,他見到我一臉疑惑,我也沒回應他。
“換了多少籌碼啊?”我問。
黑子把裝籌碼的盒子遞給我:“兩萬,小珍說包廂裡最少兩萬籌碼上桌。”
我接過籌碼,瞄了一眼,嘀咕道:“會不會有點少啊?”
這時候小珍上前插話:“你們第一次來,先隨便玩玩,娛樂一下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一副很認同她的樣子。
就在我們準備去包廂的時候,一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六哥,黑哥!”
我轉頭,來者正是小雨。她穿着一條紫色的連衣長裙,手裡拿着一個女士手包,衝我們揮手。
“雨大美女,真是巧啊!”我很吃驚的迎了過去。
小雨抿嘴“咯咯咯”的笑了笑:“沒想到六哥也喜歡玩德州啊?”
我繞了繞腦袋,有些尷尬:“沒事做就來娛樂一下,怎麼這地方也是你叔叔開的?”
“對呀,六哥來也不和我提前說一聲……”小雨撒嬌的說着,然後嘟起嘴看着小珍:“珍珍你也真是的,我昨天不就和你說了嗎,你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說完她看着我手裡的籌碼:“這些是你買的?”
我點頭,乾咳了兩聲:“先小玩玩,所以……”
“哎喲,看六哥你說的。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嘛,你們大老遠的來我這玩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怎麼還能自己花錢呢?”說完她對吧檯的那個收銀小妹道:“玲玲,把六哥卡上的積分給他劃了,算我的。”
“好的,小雨姐。”
我很不喜歡這個小雨,她從內到外都透露這一股虛僞的氣息。而且一雙桃花眼總是在不停的勾.引我,讓我每時每刻都得裝作一副很豬哥的樣子。
說實在的,要是平時,這種女人我看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要裝作一副討好她的樣子了。有些女孩子,她的職業雖然不光彩,可她從來不做作,她很直,說白了就是要錢。可有些女孩明明自己做的就是不光彩的事情,還裝作一副很清高,很牛的樣子,我就很看不慣。
既然要裝模作樣當然要裝的像了,我趕緊轉頭衝收銀的小妹道:“美女,我的還是算我的。”
說完我對小雨道:“雨大美女,你就別和我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我既然來玩了怎麼還能讓你破費了……再說了又不是多少錢……”
小雨眨着她那雙桃花眼笑眯眯的說:“六哥你真是的,這樣讓我多難做啊……”
“這有啥難做的,昨天你已經盡了地主之誼了,今天是我自己來玩,怎麼還能讓你付錢呢。”我道。
小雨很不開心,秀美緊皺:“好吧,六哥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是吧?”
“怎麼會!你可別這麼說,我可一直把你當朋友呢!”我裝作很着急的樣子回道。
她想了想,恢復了笑容:“那好吧,六哥,下不爲例喔。”
說完,小雨讓人給我們特意開了一個包廂。在包廂裡就我們四個人,小雨說教我們玩,然後還特地找了一個美女荷官來發牌。
幾局下來,我也裝作懂了的樣子,然後還偷了幾把雞。搞的小雨有些哭笑不得,其實我知道她心裡肯定是在罵我傻X,而我心裡何嘗又不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