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之中,在我和楊洋一段時間的忙碌之下,總算是再次恢復了生機。十六張賭桌,有一半都是有問題的,那些荷官都是楊洋從黑玫瑰內部提上來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那些人都是林海的手下。
天籟賭場一下子出現了轉機,林海那邊也收到了消息。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他十分高興,還特意給我打了電話誇讚了我一番。
“小劉,天籟那邊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人。”這是林海電話那頭的第一句話。
“林總,你過獎了。俗話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只是做着分內的事情。”我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小劉,對於上次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
我知道他是在問我加入黑玫瑰的事情,其實我現在也沒有想好……
還不待我回答,他就繼續道:“這件事先不急,等我去越南再說。”
我“恩。”了一聲。
“對了,你朋友那邊的事情怎麼樣?”林海問我。
“還沒有消息。”若棠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頭病,這段時間我也是急的不行。
“我知道了,等下我會安排一個人去找你,到時候讓那個人幫你去找你朋友的下落。”林海語重心長的道。
“恩,謝謝林總了。”我由衷的感謝。
“好了,我這邊就不多說了。你好好的和楊洋把賭場打理好,等過回去肯定不不會虧待你的。”
通完電話之後,我深吸了口氣,點燃了一支菸走到了賭場門口。如今來越南算算也差不多快小半年了,上次旅行社的那個男子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其實我一直抱着一絲希望,多希望對方是衝着錢來的,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可等到現在,對方竟然一點音訊都沒有了,這無非讓我更加擔心。
擔心歸擔心,我也不可能像之無頭蒼蠅一樣滿越南的去尋找若棠。如今就連林海的人出去打探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更別說是我了。
阿泰這段時間我沒有讓他整天跟着我,他整天也就待在別墅裡,和我拿錢又買了一大堆儀器整天在別墅裡訓練。每次看到他那些訓練我都有些心悸,我問過他爲什麼老是跟自己過不去。還讓他沒事就出去玩玩,可他偏偏不去。他說,其他東西他不是很感興趣。
畢竟每個人的想法
和愛好都不一樣,就像有些人喜歡唱歌,爲了能夠成爲歌手付出了很多的代價,街頭賣唱,遭人冷眼。他們爲了什麼?
如今我也想多給阿泰一些自己的時間,畢竟這些年他跟着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猴子在長春那邊的酒吧經營的也不錯,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和我說酒吧如今運營的如何如何。老江還在酒吧內搞了一個小賭檔,付亮則是負責酒吧dancer那一塊,童衛剛撐起了公關的位置。他們每個人的能力我都是信得過的,猴子還和我說他們打算開分店。
我說想開那就開,結果他在電話那頭有些顧慮,和我說要是開了分店可能今年的分紅就沒有了。我問他其他人的意思怎麼說,他說其他人沒有人反對,只是想問問我。
聽到這裡我才反應過來,感情是他怕我有意見。
“我這邊沒事,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如今我人不在國內,你們想怎麼發展自己拿注意。至於我的那些股份,你不用顧慮。還有就是要是缺錢的話,就儘管和我說,我這邊會給你們想辦法。”我道。
“六子……行,那我知道怎做了!你放心,等你回來的時候絕對給你一個驚喜。”猴子道。
猴子他們都是跟着我的兄弟,如今總算也是有了自己的根基。他們那羣人是我的底牌,也是最後的退路。就算我萬劫不復,什麼都沒有了,至少還有他們。
現在對他們的投資,也是對以後我的投資。
見到林海安排的那個人的時候,是和林海打完電話的第二天。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一臉剛毅,雙眼孔武有力,細長的眉毛,高挑的鼻樑的男子。一點也沒有越南人的特徵,經過了解他叫大興,是中越混血兒。
如今自己開了一家雜貨店鋪,店鋪坐落在河內最大綜合集貿市場。我們見面是在一家咖啡廳,這地方是他定的。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裡面了,確認了是他,我坐到他那桌。
“你好,我是劉石。”我開口道。
“恩,林總和我說過了。你那邊的情況我也大致瞭解了一下,你朋友在越南這邊有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大興開門見山的問我。
我想了想說:“沒有。”
他掏出一支菸遞給了我:“根據你朋友的資料和照片,我去越南出入境管理局那邊也問過了。查到你了你朋友的入境記錄,沒有出鏡記錄……證明你
朋友還在越南,只要還在越南就好辦……”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冒昧的問一句,你朋友來越南是來做什麼的?”
大興飛快的瞄了我一眼,然後抽了一口煙。我想了想也就索性實話實說了:“是來找人的……”
“找人?”
“恩。”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朋友過來是來找誰的?”大興問道。
“知道,但是對方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確不知道炮哥的那個女人的信息,我只知道娜娜的信息,還知道的不是很多。加上這麼多年沒見,鬼知道娜娜到了越南做了什麼。
大興用手指敲着桌子,眉宇間有一絲糾結:“行吧,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幫你全力去查。至於能不能找到,我不敢打包票,要是第一時間有你朋友的消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行那謝謝你了。”
“沒事,我們大家都是自己人……別的事情我幫不上忙,至於消息和打聽我還算是有些人脈。以後你要找什麼,或者遇到什麼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好。”
我們站起來握了握手,也差不多互相告辭了。
從咖啡廳出來之後,回到賭場。這個時間段正是賭場人最多的時候,這段時間旅行社沒少往賭場拉人,看着那些黃皮膚黑眼睛的同胞,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竟有一絲悲哀。
他們可能是某家企業的小老闆,也可能是某大企業的金領級人物。可來到這以後只有一個代名詞,那就是——賭客。
看着賭場上那些忘我在賭桌上廝殺的人,我有些無奈。
我走到百家樂賭桌邊上,這張賭桌是之前我讓楊洋“特意”安排過的。牌靴是定製的,荷官也是百裡挑一出來的。手法和道具都完美無缺,基本上找不到一絲破綻。
荷官耳朵裡也帶着一個小型爾麥,在後臺也有人計算着規律。什麼時候讓人贏,讓那些人贏都是有講究的。殺小魚,養大魚。
至於那些是小魚,那些是大魚,則是由那些高價挖過來的公關小姐決定的。她們常年混跡在夜場,早就有了識人的本領。
從一個人的穿着打扮,到言行舉止,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哪些人是大魚,哪些人是小魚。這和一些奢侈品店的營業員一樣,當你走進一家奢侈品店,那些營業員總是會上下打量着你,從你身上發覺有用的信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