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的談話中我聽得出,馮濤只想讓我讓賭場關門。至於殺人,我想他肯定是氣到極點了,所以才說出來了,只是沒想到我答應了。
既然答應了,我也不打算畏縮害怕,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要是這個時候害怕退縮,那我乾脆直接跳到海里自殺得了。
想要殺那個王旭,只能我自己動手。雖然我知道要是我讓阿泰去,他或許會去,可是我不想害他。當初老熊讓他來跟着我,可不是讓他來跟着我殺人的。至於馮濤的承諾,我相信絕對會兌現,他們這些有錢人什麼都不怕,就怕我這種人惦記着。
古話說的好,赤腳的不怕穿鞋的,有錢人就怕玩命的
我現在是拿命去幫他拼,要是他不兌現了,唯一的選擇就是弄死我。我相信他有想過,可是他肯定沒有把握,不然的話也不會讓我去殺王旭。
第二天我讓若棠來了澳門,現在這個事情想瞞着他們是不可能的,如今我信得過的人也只有若棠和阿泰了。
在酒店的房間裡,我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若棠只是聽着一個勁的抽菸。阿泰臉色有些難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六哥,你非得這樣做不可嗎?”阿泰問我。
我看着他平靜的點了點頭:“非得這麼做。”
“那你有想過,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不能失敗……”
“我是說萬一……”阿泰比我還着急。
“沒有萬一……要是……真失敗了,那你們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不行,六哥,你不能這麼做。這件事情太兇險了,要不你回去和馮濤說一說?讓他找別人?”阿泰走到我身邊差點把我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好了,這沒有你的事。這件事情我已經想好了,至於之後怎麼做都是我的事。等下你和若棠就回珠海……”說着我頓了頓看着若棠:“這事情要是成了,馮濤答應我的承諾,你幫我處理。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時間……”
“去哪?”若棠皺眉問我。
“還沒想好,他說會幫我安排,可能去歐洲,也可能在亞洲……只不過國內是待不下去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若棠問。
我沒有回答她,就算我說了她也不會明白。我恨炮哥,時間越長我就越恨他,每次想起阿祥,想起黑子,我總會把所有的怨恨積累到他身上。最主要的是,我當初那麼信任他,而他卻把我出賣了。
毫不留情的出賣了,可以說一開始他就設計好了。還有老白,見到安瑩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去想老白,越想
就越無力……這是一種小人物的無奈,面對那些人,你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不想再這樣了,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我不想在做一個小人物,我要掌握自己的未來!
這一次的確九死一生,可一旦成功了也就是我翻身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我要讓小看我的人,玩弄我的人全部仰視着我!
錢!權!
我迫切的需要這兩個東西,我很需要,很渴望。
下午將若棠和阿泰送上了開往珠海的船,馮濤的助理就帶着我去了一個地方。這是一個碼頭,到了之後他帶我上了一艘漁船。
這艘漁船上的人全都是越南人,上船之後我們在船艙坐了下來。
見只有我們兩個人,我開口問:“你怎麼稱呼?”
“小刀!”馮濤的助理果斷的回答道。
本還想問他點什麼,可這時走進來一個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他一進來看到小刀就用越南話講了一堆什麼東西,從表情上看應該是在打招呼之類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小刀居然也會說越南話。
待他們交流完了之後,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詢問小刀什麼。
“他問你,需要什麼趁手的傢伙。”小刀給我翻譯道。
傢伙?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明白了。
“都有什麼,可以拿來看看。”我平靜的道。
小刀把我的話說給了那個中年男子聽,他咧嘴點了點頭便出去了,過了幾分鐘我見到他擡了一個木箱子進來,把箱子放在桌上打開,我看到裡面放着很多各式各樣的槍支!
有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其中我認識的有,電視上最常見的AK47,PPS43,54手槍,柯爾特M1911手槍。至於其他的,我都不認識,我看着那些槍支暗暗的嚥了咽口水。
這可是我第一次接觸真槍,我深吸一口氣想伸手去拿卻被小刀制止了:“你要什麼?”
他衝我使了個眼色,我有些不明白。
“那個。”我指着M1911說。
小刀衝越南人說了幾句,越南人點了點頭從裡面把槍拿了出來。接着拿了一盒子彈放在了桌上,隨即把箱子蓋上放到了一邊。
這時小刀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兩疊澳元遞給了越南人,越南人拿過錢滿意的點了點頭。
只見他飛快的將彈夾裡裝滿了子彈,上膛,丟到了我面前衝我揚了揚頭。
我拿起桌上的槍,這槍很重讓我感覺手裡一沉。這是我第一次拿槍,沒想到卻這麼沉
。
“會用嗎?”小刀問我。
我點了點頭,隨機又搖了搖頭。這槍我是認識,七發子彈,口徑0.45英寸,有效射程50M。
見我這模樣,小刀有些不耐煩了,又從包裡掏出了一疊錢丟給了越南佬,之後和他說了句越南話。
越南老一聽,咧嘴“哈哈”的笑了起來,藐視的看了我一眼,隨即抱着箱子就出去了。
沒一會船居然開了,我問小刀要去哪。
“帶你去練練,免得到時候你把自己給誤傷了……”
說完他就出去了,我拿着槍也跟着他出去了。船沒一會就離開了碼頭,半個小時候之後來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小刀站在船頭平靜的看着海面。
“你開兩槍。”
“恩。”
這小刀雖然年紀不大,不過我卻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煞氣,這種煞氣一般只有殺過人的人身上纔有。在牢裡的時候,我見過幾個殺人犯他們身上的氣息,遠遠不能和小刀相比,難不成這小子殺過的不止一個?
想到這我心裡也是一顫。
收回了心思,我生疏的拉開保險,雙手握住槍,朝着遠處胡亂開了兩槍。震的我手有些發麻。
小刀見我看了這兩槍,很是無奈的搖頭,把手伸了過了示意我把槍給他。
他拿過槍,看着我說:“看我是怎麼開槍的。”
說完,只聽到“砰砰砰……”的一連串槍響,就好似放鞭炮一樣,聲音間隔的縫隙很短,就好似連接在了一起,聽上去特別有節奏。
子彈打完之後,小刀又讓越南人拿了一些子彈過了。他教我如何握槍,如何開槍,如何瞄準。
雖然是零時抱佛腳,可我還是很認真的在聽。我把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用心記了下來,其實這些對我來說並不難,我本身就是老千,手上的協調能力是一般人不能比的,掌握了竅門之後,也就慢慢上手了。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之後,我不知道打了多少槍,手掌虎口都被磨破了。總算是可以熟練的開槍,上膛,換子彈了。
見差不多了,小刀便讓越南人把船開回了碼頭,上岸之後小刀在送我回去的路上給了我一張一百萬的花旗銀行卡,他說是馮濤的吩咐,剩餘的就看我自己了。
我拿過卡沒有多說什麼。
“你什麼時候動手?”小刀問我。
“就這幾天。”
“恩,好。事成之後,你給我電話,我安排你出海。”
“去哪?”我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