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解剖是一個細緻的活,而且對於這具十分新鮮的屍體處理起來,要相對簡單一點。不過就是阮賁海這個人長得有點兒胖,脂肪層太厚了,我不喜歡胖子,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儘管因爲這句話我會得罪很多人。

在這裡友情提示大家一樣,如果胖,記得一定要減肥,對自己的身體健康負責,人胖了疾病就容易多。

“師父,這個人的脂肪層好厚啊,不知道平時吃什麼的。”大塊頭幫我打下手,我朝着他擺了擺手,笑了笑:“朱門酒肉吧,你看看他這個肺,半個都是黑的。”我只給大塊頭看,主要是大塊頭這個人偶爾還會抽兩根小煙。

以前我是極度反感男人抽菸的,十分的討厭,後來發現這個社會壓力太大了,偶爾也會理解一樣。但是僅限於理解而已。這個人是不會接受未來伴侶抽菸的。

“師父,你不要嚇我。我知道抽菸不好,我現在正在戒菸。”大塊頭笑着看了看,手裡的刀子卻沒有停,他正在做病理切片。而我則是在忙着抽樣。這樣有條不紊的處理我們手頭上的工作。

其實這樣的工作挺好的,跟屍體交流,屍體永遠都不會說謊。

“師父,你說這個人還真的倒黴,第一次被救了,第二次竟然就這樣死了,還真的夠倒黴的。”

聽着大塊頭的話,聽出來,他還是很贊同馮婷婷的分析,那就是眼前這個人的死是一場意外。其實我也覺得是的,兇犯再怎麼精準,也無法預測我們跟他談話時間的長短,而且那個吊燈,在第一個吊燈落下的時候,它已經被檢查了,確認無誤。正好阮賁海走了出去,就被砸死了。這種概念應該是極少。而且他還是兩次。果然是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這也許就是命吧。

當然我這個人不太信這個,信這個我早就轉行了。

“確實挺倒黴的,你看看他這個……”

我指了指他的那個玩意給大塊頭看,其實在我們醫生的眼神,那都不是什麼東西。大塊頭一看,然後說道:“病變了,這該不會還有梅毒吧。”

我點了點頭,“害人啊,八九不離十就是梅毒。這些人整天亂搞。搞不好還有……”

我跟大塊頭對望了一下,然後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艾滋病!”

當然後來是我們多慮了,阮賁海只是有梅毒而已,還沒有艾滋病。我一直在想水憐晴一看就是阮賁海的養的小蜜,她怎麼人受得了這種人,這種身體了。果然這年代幹那一行都不容易,都要做出犧牲了。

等我跟大塊頭將一切都搞定,走出停屍房已經是凌晨兩點了。我已經習慣凌晨下班的日子了。反正也沒有什麼正常的作息。

“錢存我好餓,要不我們一起去吃烤串怎麼樣?我特別想吃烤串!”

我突然之間好饞就好想吃東西,畢竟累了一晚上了,就想着融城的小吃還不錯。還算是挺有名的,就想出去吃一下。在跟大塊頭說這話的時候,我吸取了上去的教訓,在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沒有其他的組員,我才說出來。話說我是一個窮人,上有老下有小的,還真的請不起大家一起吃。但是大塊頭就不一樣,我的小徒弟,我這個做師父的怎麼也要照顧下。這樣以後纔有實習生願意跟着我,我纔有免費的勞動力可以用,要講究可持續發展。

“好啊,師父這一次我請你吧,我知道融城哪裡烤串好吃。”

大塊頭笑眯眯的告訴我,我發現這小子還挺上道的,也挺聰明的,當然別人請我吃飯我從來不拒絕。嘿嘿。

“好啊,我很能吃的哦。”

我笑着跟大塊頭一起去吃烤串去了。

等到到了烤串店的時候,竟然看到聶其琛正在請一個女孩子吃飯,那個女孩子我認識的,就是顧明明。他們兩個人以前認識啊。我有些好奇。大塊頭本來準備上前去打招呼,一下子就被我攔下了。

“你有沒有眼力勁,聶神正在跟姑娘約會呢?你這樣去不是打擾到他們了嗎?走,我們到裡面那裡吃。”我指了指裡面的房間,大塊頭看了看,就笑了,然後對我說道:“師父,我覺得你跟聶神挺配的,只是可惜了還有一個聞專家。師父你跟聞專家兩個人到底怎麼鬧得那麼僵。你怎麼從臺灣回來了。我記得以前介紹你的時候,你還在政大讀書過的。”

政大也算是臺灣的知名學府了,當時“我”確實是在政大學習過,而且學的還不錯,至於爲什麼後來回來。當然是因爲秦夜歌了。秦夜歌當時主演了一步超級火的電視劇,叫什麼我現在已經不記得了,反正收視率在臺灣是破了10的,被尊爲偶像劇女王,還獲得了那一年的金鐘獎,一時間風頭無二。《康熙來了》單獨設了一集來請她,反正很紅了。

“她紅了,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大塊頭這樣詢問我,是啊,秦夜歌走紅了跟我有什麼關係,那關係可就大了。她紅了她就有粉絲了。

“你知道她的粉絲當時是怎麼說我的嗎?”

我擡頭看着大塊頭,大塊頭搖了搖頭頭,“師父,我不知道的。你還是告訴我吧。”

她的粉絲當時就找到政大,在政大的學校門口堵住了我,”姐姐,你知道嗎?我天天都想看到你,爲了我的減肥事業,你可是要天天的來啊。”

“師父什麼意思?”

大塊頭還沒有聽出這個粉絲的弦外之音。

“因爲姐姐,我看到你這張臉天天就想吐,一看你我就吐。老女人,就你也配跟我們歌大爭男人,搶人家的男朋友,小三早點去死吧。”

“師父不是的吧。你什麼時候成爲小三,秦夜歌跟聞非執不是沒有結婚嗎?你怎麼說也算是正,怎麼成爲小三了。那人說話太過分了。”大塊頭當即就跟我鳴不平。是啊,當時因爲秦夜歌的走紅,我在臺灣是很難走出去的。

秦夜歌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不管是在戲裡還是戲外她都是苦情戲的女主。她看過她接受電視專訪,從頭到尾沒有提出我的名字,但是知道是個人都能夠猜到那個人是我,那個男人就是聞非執。

是啊,聞非執跟秦夜歌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又是世交,說實在話,我也覺得他們兩個人是很相配的。但是當時那個情況,爲了大寶,我也就跟聞非執結婚了。沒辦法,我還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

雖說現在這個社會人們已經很開放,但是在我老家即墨那個地方還是十分的保守,而我骨子裡也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儘管很多人會因此看不起我。當時我的想法真的,我跟我聞非執有了孩子,而且我們還結婚了,如果可以過下去的,我一定就那樣將就的過下去。

可是老天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師父,你是被她的粉絲給逼走的嗎?還是……”

大塊頭顯然對我的事情跟感興趣,加上烤串一直都沒有來,我就繼續跟他說說,當年聞非執跟秦夜歌的事情吧。

“也不算是吧,畢竟當時我是真的推了秦夜歌了。我還打了她,想不到吧。”我看着大塊頭。

事實上以前的“我”相當的能忍,但是秦夜歌觸動了我的底線,她又一次趁着我不在,給大寶餵了安眠藥,被我發現了。說起那個事情,我怎麼發現了。當時我已經決定留在聞家,好好的照料大寶。當然我也沒有放鬆學業,聞家還算待我不錯。我想上學,聞家就給我安排去了政大讀書,動用了不少關係。政大在臺灣還是不錯的一個大學。醫學不管實在臺灣還是在大陸,都相當的累。因而我白天都不能在家裡照顧大寶。

但是有一天,我因爲來了例假,痛的太厲害了,就提前回到家裡。當時我就看到秦夜歌正在給大寶喂着什麼東西。餵了之後大寶就昏昏欲睡。當時我沒有證據,就將那個杯子偷偷的留下來,然後帶回了實驗室化驗,才發現裡面竟然有安眠藥的成分。當時我一下子就氣炸了。第二天學也不上了,一回到家裡就看到秦夜歌還在給大寶喂東西,當時我一下子就衝了過去,給秦夜歌一巴掌。

對不起,我這個人雖然可以忍,但是一旦有人對我孩子下手的話,我是一點兒都不能忍。而且我學醫的,力氣還是有的,知道人的脆弱點,所以我對秦夜歌是毫不手軟,對着她的臉上就抽了幾巴掌。

“然後呢……”

“然後,就被聞非執一家看到了,後來我就被趕出來。不回大陸,我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我淡淡的說着,此時烤串已經送了上來,還給送上了啤酒。其實我是乙肝攜帶者,是不能喝酒的。可是一一想到過去經歷“我”經歷的種種事情,我的心情就超級的不爽,爲什麼他們還活得好好的額,爲什麼我就這麼的慘。

“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大塊頭看着我,我擦了擦眼淚。

“這家店的烤串真辣,都辣出眼淚來了。”

“秦夜歌那天被我抓包的時候,沒有在蜂蜜加安眠藥,我被她算計了。”就是那種電視劇裡面典型的橋段,我被設計了。當我打了秦夜歌,本來聞家對我就各種不滿。而且當時聞非執已經出國留學,結果我也就灰溜溜的回到了大陸來。

“師父,你是09年回的大陸吧。記得那年夏天發生了巨大的沉船事件。幸好你是坐飛機的。”大塊頭笑着跟我說了說。

09年中華號沉船事件鬧得很大,很多人死了,活下來沒有幾個人。不過以我當時的情況。怎麼坐得起飛機呢、我朝着大塊頭笑了笑,是啊。幸好我是坐飛機的,是啊幸好我是坐飛機的。是啊,幸好我是坐飛機的。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師父,你真慘,你說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在聞家就混那麼慘呢?我告訴你,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典型的欺軟怕硬。你要是硬起來,他們肯定不敢欺負你。”大塊頭這樣跟我說。

我喝了一罐啤酒。

“怎麼,吃獨食你們兩個人,老闆給我添一雙筷子哦。”

聶其琛竟然主動找到了我們,要跟我們一起吃東西。我回頭一看,竟然沒有看到顧明明的身影,就十分奇怪的打量了一下聶其琛。

“顧明明呢?剛纔不是看你們兩個人在一起,要吃就叫上一起吃吧。”

“她走了,老闆再上多上幾個雞翅。”

聶其琛顯然是餓極了,吃了好幾個雞翅。之後纔對我說道:“待會兒我買單。”

這話我最愛聽了,雖然今天不是我請客。

“不用,聶神我請。對了,你剛纔跟顧明明幹什麼,你們兩個人在聊什麼?”

大塊頭這個人好奇心特別的重,每次都把我想問的問題,我就在這裡慢慢等聶神來說明了。聶其琛擡頭看了我一下,“就是問問病人的一些情況,病人很不樂觀,尤其是那個女的。”聶其琛說話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顯得十分的沉重。

“吃飯,吃飯,好好吃飯就是了。”

吃飯的時候不想去談論那些不好的話題,會影響食慾了。於是我們就十分安靜的吃完飯了。

“石頭,今天的屍檢結果怎麼樣?”

聶其琛這個人有時候其實挺無趣的,簡直就是三句話不離工作,這不又開始問起我工作來了。我將手機遞給了他。

“化驗科剛剛來的消息,他中毒了!”

對,阮賁海中毒,被人下了慢性的□□,也就是說,阮賁海今天如果不被吊燈給砸死。他早晚也會死的,我才解剖他的大腦的時候,就發現他大腦在萎縮。早晚都是一個死,只是早死跟晚死一樣。

“中毒?”

“慢性毒,毒物成分還沒有分解出來,但是可以確定是中毒了。”

“這種下毒的話,肯定是身邊的人做的,誰要殺了他?跟化工廠的爆炸案又有什麼關係?聶神,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大塊頭一頭霧水的問道。其實不管是他,還有我,都是一頭的霧水。

是啊,到底是什麼人要害阮賁海。

“確實是身邊的人,明天我們一起去問問水憐晴吧。”

聶其琛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示意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了。然後我們三個人就一起回到住處。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一個人獨自站在窗前。

“小妹,我把機票退了,給媽媽買了一個理療機,應該挺好用。坐船就是需要很長時間,你收到我的信的時候,我已經在船上了……”

2009年,9月18日,中華號沉船事件,震驚海內外,至今沉船原因不明。

今晚的夜色挺美,我看着這樣的夜色,想起小的時候,跟姐姐還有媽媽在一起的日子。那個時候雖然清貧,但是十分的快樂。那種快樂的日子,我想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咚咚咚!”

我聽到了敲門聲。就走了出去,打開門,卻發現馮婷婷站在門外,“可以進去嗎?”她指了指我的方向。話說我還是很喜歡馮婷婷這個人的,“恩當然可以,怎麼穿的這麼性感,想要勾引我啊,我可是告訴你哦。我這個人男女通吃的哦。”

馮婷婷穿了睡衣,看了我一眼,笑道:“要不咱倆來一套。”

“說吧,來找我幹什麼?”

“問你一些有關於女人的私密事情。”

馮婷婷看了看我一眼,然後就將門給關上了,抱着胳膊看着我。

“誰吧,什麼私密的事情在我面前都不是私密的事情。”

我笑了笑,然後就坐在牀上了。

“石頭,那就是你到底是誰?”馮婷婷突然十分嚴肅的看着我,她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着她,心裡一驚。但是依舊維持鎮定。

“我,我,我就是寧穿石了,怎麼了,這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如假包換,童叟無欺。”我看着她,馮婷婷看了看,一下子就笑着鬆開了我的手:“說道,是啊,只是你康復的也太快了,當初把你從船上救下來的時候,你都傷成那樣,醫術真的這發達?”

馮婷婷的話,引起了我的重視,我看着她。

“是啊,誰讓我福大命大,你今天來找我,該不會就是問我,我是誰吧。”我看着馮婷婷了。

馮婷婷就抱着我的胳膊坐了下來。

“恩,當然不是,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你了。你知道水憐晴嗎?”馮婷婷嚴肅的朝我問道,我愣了一會兒,想起了水憐晴這個人。

“怎麼了?就是阮賁海養的那個小演員,她怎麼了?”

我還記得當時阮賁海死的時候,當時那血都濺到水憐晴的白裙子上面了。

“沒有什麼,就是覺得她有點兒奇怪了。明天我們準備要提審她,到時候你最好也在場。這是聶神讓我來跟你說的,他今晚很忙,對了,聶神還讓我把這個給你。”說着馮婷婷變戲法一樣,從自己身後變出來一朵百合花來。

“聶神送給你的哦。百合花。”

說完馮婷婷就放下花走開了。是女孩子都喜好收到花花,不管她嘴巴是多麼的硬,說不要花,但是你一定要買。我看着花,百合花真香啊。。我喜歡這種味道。

第二天一早。我就早早的起牀了,經過昨晚的一夜修整。我一下子就復活了。整個人都活了起來。

“師父,早。”

大塊頭已經收拾好了一切。而此時張局也出來了,獅子竟然已經可以出來走了。我彎下身子,摸了摸它的頭,這傢伙還十分配合的蹭了蹭我,我們兩個人果斷是好搭檔。

“獅子最棒了。你是最出色的嗅屍犬,我們兩個人是黃金搭檔。”

話說跟人相處久了,我就更喜歡狗了。有些人連狗都不如。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聞非執。聞非執見我看他。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也看向我來。我立馬就將頭低了下去,根本就不想跟他對視。

“好了,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出發吧。宋哥你準備好了嗎?下面就是你的重頭戲了。”

宋毅書近日來心情都超級的不錯,估計這跟他剛剛領證結婚有關。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那是自然,我還想早點破案,回家陪老婆呢、然後進行希望工程,你們也看到了,我年紀不小了,要有後的說。這兩夫妻,異地戀,會容易出事情的。”宋毅書的話很明顯了,那就是讓聶其琛准假,在家這一次案件之後。

“好,宋哥,這個案子破了之後,肯定放大假,走吧。”

我們還是相當人性化的,聶其琛是一個很不錯的領導,跟在他手上幹活還是有奔頭的。而且他會給我們爭取獎金,我們這是徵調制度的,工資不高,全靠獎金了。但是我們必須破案,如果案子破不了的話,不要說獎金了,工資有沒有都會成爲問題。

“恩,師父走了。”

於是我們很快就趕到了醫院,此時水憐晴已經醒了。她的經紀人正在給她拍照。

“對,就是這樣在柔弱一點,還要在柔弱一點,對就是這個樣子,不要笑。憔悴狀。”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

“好假!”

站在我是身邊的馮婷婷跟我說了一句:“裝柔弱,引起粉絲同情啊,娛樂圈女明星慣用的上位手段。你看看馬上微博就要發話題了。”果不其然一個小時之後,我就看到“心疼水憐晴”話題出現,而且一看就有幕後推手在推。

這也讓我對娛樂圈有了一個很深層次的理解,原來明星都是這麼炒作起來了。這個世界上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真的是讓我感覺到奇怪啊。

等到經紀人拍完了一切,我們的人才可以上前了。

“我們家晴兒的時間很寶貴的,一定要快點問。待會兒還有粉絲來探病的,晴兒,我先走了。”說着那個不男不女的經紀人就離開了。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圈子的人。

“他說話就是那樣,你們不要往心裡去了。那個有什麼就儘管問吧,你們工作挺辛苦的。小趙,你去給我買些飲料來,給他們也來一瓶。”水憐晴的情商倒是被她的經紀人好多了。我看了看她。

“哦,你跟阮賁海什麼關係?”

聶其琛已經讓房間的醫護人員已經離開了。剩下的都是我們的組員。

“放心,你說的話,我們一定會對外保密,不會讓其他人知道。”

聶其琛似乎看出了水憐晴的顧慮,就直接這樣跟她說明。

水憐晴苦笑了一下,然後用手捏着胳膊。擡頭看了我們一下,然後才說道:“你們也看到了,他名義上是我乾爹,事實上是我男人。我知道你們會認爲這樣的我很不堪,但是我想紅,而且我並不認爲這有什麼錯,各取所需而已。”

水憐晴說着就點起一根菸,瞧着她夾煙的手,好熟練。這個在電視劇裡經常演純情少女的人,此時此刻,竟是像歷經滄桑的一個女人一樣。

“我是在水浴中心的時候認識他的,當時我還是一個足浴小妹,長得美,生意還不錯。但是經常被客人揩油。後來就遇到了他,阮賁海,他看上了我。我就跟他睡了一覺。哈哈哈,他一直當我是處。”

水憐晴吸了一口煙,冷冷的笑了笑:“那天我剛好來大姨媽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在那個時候來了。結果牀單就紅了。他估計沒有上過處女,看到有血就以爲是處。然後就對我很好,讓我不要幹足浴了,跟他在一起。”

我聽着這個故事,看着水憐晴,她說這些無關痛癢。十分的自在,絲毫沒有心理負擔是的了。

“我看他雖然年紀有點大,但是有錢啊。幹我們足浴這一行的,都是吃青春飯的,幹不久。有金主,我就跟了。他就問我想幹什麼。我說我想演戲。”水憐晴笑了笑,”我當時就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的讓我演了,還演了女主角。偶像劇,會發嗲就可以了。加上自己年輕,長的還不錯吧。沒想到一播出去就火了。”水憐晴笑了笑,然後吐了一口煙。

“後來好多人扒我坐檯,當足浴小妹,還有其他的,他都幫我擺平了。我又演了幾部電視劇,竟然又紅了。你瞧,我天生就是演戲的料。剛纔我看還接了好萊塢的一個劇本。你們還想問什麼嗎?

水憐晴已經介紹了他跟阮賁海相識的過程,然後就擡頭看着我們,我們也看着她,全部都沉默了。

“你知道除了你之外,平時他還跟誰親近嗎?我們發現他被人下了□□?”聶其琛提出之後,我注意到水憐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立馬就看向我們。“怎麼可能,他這個人可謹慎了,吃東西都是先驗過的,跟古代皇帝一樣,那都是讓人先嚐的。我還幫他嘗過呢。怎麼會被人該下毒?”水憐晴表示懷疑,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們。我們被她看的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這麼謹慎?”

大塊頭再次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阮賁海還真的把自己當皇帝一樣了。這日子過的,不過想想也可能,吃個飯還要人先嚐,肯定不敢跟我們一樣去吃路邊攤。當富人也有富人的悲哀。

“是啊,就是這麼謹慎。是不是你們檢驗錯了,他怎麼可能中毒呢?誰有本事給他下毒?”

水憐晴的臉上出現了不屑的表情了。

“他平時都跟什麼人交往?”

水憐晴這個人倒是十分的配合我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就將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們了。

等我們問完話,從病房裡面出來,就看到好多粉絲在外面等着水憐晴,都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手裡還握了很多愛心卡片。

“怎麼樣,宋哥有什麼發現嗎?”

“她是一個演員,這個讓我好好想一想。”

宋毅書顯然是遇到了難題,那就是水憐晴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了,她會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且如今阮賁海已經死了,她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沒有人知道。我回頭一看,發現水憐晴早就把煙放下了。

“不能讓我粉絲看到我抽菸,影響不好,會給他們產生不好的影響。”

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水憐晴讓我把窗戶打開的時候,對我們說的。看着她平時的行爲作風,完全不像是在乎形象的人,可是現在瞧着她的樣子,卻又是在乎的。

“恩,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聶其琛已經看到媒體了,媒體一見到我們就追了上來。張局立馬就上前來擋,而我們幾乎就拼命的跑。記者真的是天上最恐怖的人,總算是坐上車了。

“去爆炸案現場。”

聶其琛對着開車的人說道。然後我們就前往爆炸現場,當案子沒有任何線索的時候,那就從現場去找,肯定是遺落了什麼。

“水憐晴,應該沒有跟我們說實話,十三,你查的怎麼樣了?”夜十三已經侵入了水憐晴的私人電腦,以及個人賬戶。看了一下,我發現這個女人很簡單,生活很單調。

“今天我就吃了三根菜葉子,要減肥啊,當明星好可憐……”

“今天微博上又被罵了,說我是婊子……”

“好開心啊,收到了一個粉絲給我借來的手寫卡片……”

我看着基本上都是這些,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沒有其他的了嗎?”

我繼續往下看,在翻開最新的日記的時候。

“怎麼辦,有人告訴我,海海要死了,怎麼辦,我好怕……”

這是一條發在8月12號的信息,而阮賁海是在8月16日死的。我看到了這一切,聶其琛也看到了,我們都互相看了一眼。

“看來,水憐晴果然沒有對我們坦白,有必要再去找她一次了。這個女人還挺能裝的。”宋毅書恨恨的說道。

“那他是誰?”

大塊頭湊了上來問了一下。是啊,我也好奇那個他是誰,誰可以預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