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罵道:“我他娘不會爬樹!”
“不會爬樹你他娘就死在這裡吧!”我邊跑邊從包裡把尼龍繩拿出來,我小時候一直上樹掏鳥蛋,多麼大的樹我都上去過,兩隻手一下子拉住,三兩下就上去了,黑胖子身子胖在樹下一蹭一蹭的,就是上不來,我把尼龍繩扔下去,喝道:“纏在身上,快點!”
黑胖子爬樹的速度跟烏龜沒什麼兩樣,地上的磚石開始裂紋下塌,看來這下面有個洞或者是墓室,而且周圍搖晃得厲害,這黑胖子好不容爬上了一點又被晃悠下去了,黑胖子喘着粗氣喝道:“幹他娘!老子不爬了!反正老子也中了毒,早一點死更痛快!”
我喝道:“放你媽的狗屁!你給老子打起神兒來。”我拿起繩子,把繩子另一頭纏在自己身上,往下一跳,雖然黑胖子的體重比我重上接近一倍,但是這股力還是把他往上重重的一拉,他兩隻腳點着樹幹,一下子躥了上去。我瞧見了他已經在樹上了,手舞足蹈的對我喊道:“趕緊快上來!你下面裂紋了。”
我爬樹快,正要邁開步子,感覺腳下一空,我低頭一看下面黑不隆冬的,身子直直的往下掉落,救了別人苦了自己,我心裡正暗罵,忽然身子猛地一頓,差點勒的把我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這次黑胖子總算是派上用場了,一把一把的把繩子拉了上去,我上去之後黑胖子的第一句話就是:“狗子!我又欠你一條命!”
我喘着粗氣搖頭道:“你他媽都是一個死人,沒有什麼欠不欠的。木棍呢?你看她了沒有?”
“不知道啊!那個時候只顧着忙活咱倆的事了,沒有留意他。”
周圍的燈也滅了,我從包裡掏出一個火摺子,正準備往下扔,黑胖子一把攔住道:“你幹啥!這麼黑什麼都看不見,你就往下扔火摺子,萬一下面是糉子呢!你這一火摺子扔下去他們找上來了咋辦!沒有手電筒麼?”
我搖了搖頭,道:“可能壞了!”
“趕緊拿出來試試!”黑胖子把我手裡的火摺子給吹滅了,我從包裡摸索出手電筒,一扭,竟然亮了!
黑胖子在一幫催速道:“趕緊往下面照照,看看下面有什麼東西。”
等我們看清下面是啥東西的時候,胖子腿一軟,直接坐倒在樹幹上:“娘來!這他媽都是啥啊?”
下面分爲四個矩形陣,矩形陣裡面的東西全都是馬,頭戴面具的戰馬,撩動着馬蹄,搖擺着馬首,是活的!每一匹馬身上都有一位身着大袍的人,那些就是剛纔跪倒在祭壇上面的信徒,周圍巨響不斷,這墓室的是個牆壁全部向外倒塌,牆角四個燈奴手中的火把又重新亮了起來,我們竟然回到了先前那個萬人坑裡,除了那四個燈奴之外,山壁之上也有幾處火盆燃燒起來。
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啥了!就叫他一個密封的山谷吧!我們最先見到那一批馬將軍也都活了,黑胖子這時候在旁邊道:“原來這兩邊的軍隊不是一夥的。”
他剛說完兩邊就打起來了,幾千兵士瞬時混成了一團,下面血肉橫飛,只是這場面好像少了一點什麼!黑胖子在一旁道:“他們怎麼都不出聲啊?”
我腦袋一亮,知道了!嘶喊聲,他們竟然沒有廝殺的聲音,就跟無聲電影一樣,只能偶爾聽到幾聲兵刃相交的聲音,那些信徒大袍子下面穿的竟然青銅盔甲,也不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麼套進去去的。兩軍死傷人數差不多,我瞪着眼睛正看得起勁,身子被人一拉,木棍不知道什麼時候閃到我身後,淡淡道:“趕緊下來!”
我跟黑胖子見木棍又恢復了正常,跟在他後面跑到一處巨石後面躲了起來,我蹲在那裡往外面瞧,黑胖子都:“咱們這裡怎麼有這麼大的血腥味。”
戰場上死了那麼多人,當然會有血腥味,我無意之間撇了一眼木棍,看到他的臉色格外蒼白,往下一瞅,木棍身上竟然有血,我拍了一下胖子快趕緊給木棍包紮,木棍半睜着眼睛道:“我打不過那個巫師,他太厲害!”
我問道:“那個巫師是誰?”
木棍咳嗽了幾聲,答道:“他就是圓王的親信。”
黑胖子一邊往上面塗抹金瘡藥一邊道:“你閒着沒事去招惹他幹啥?”我跟胖子給木棍大體止住了血,木棍閉着眼睛眯了一會兒,我看那些馬將軍還沒停下,忽然聽到木棍冷冷道:“這不是打仗,這是在祭祀,這墓主人需要這些馬將軍來當自己的祭品。”
我跟黑胖子立馬把頭轉過來,同聲道:“啥?”
木棍低聲道:“祭壇上面寫着,仗打完之後那棵樹就會裂開,圓王的棺材就在裡面,只要巫師在過去略微引導,圓王就算是要復活了!之後咱們就出不去……”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們就聽到“劈卡……”一聲,我一驚回過頭去瞅着那棵樹,不過現在那棵樹已經一分爲二了,樹的中間是中空的,裡面包裹了一個圓形棺槨!
兩道身影跟風一樣閃到那棺槨旁邊,頂在了那棺槨的前後兩側,一個人是木棍,另一個就是黑胖子說過的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壯漢。
那男子身高得有一米九左右,穿着一個寬鬆的大衣,木棍用手裡的棍子緊緊的頂住那個棺槨,那個大漢則是用自己的身體頂了上去,對這木棍微微一笑,道:“蕭龍!好久不見!”
木棍冷冷的瞧了他一眼,臉色沒有多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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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那個名字很久了!”木棍冷冷的瞧着他。
羅子英嘿嘿一笑,道:“怎麼?叛離組織之後連名字都不要了?”木棍剛聽完他說的話,臉色一變,身子靠着那棺槨,兩人圍着棺槨打了起來。
兩人有時候用腳踹住棺槨,打上三路,一會又用雙手頂住棺槨,打下三路,兩人的動作極快,可能是打的比較投入,直接放開了棺槨,“卡拉……”一聲,那棺槨從中間裂開了一道口子,透過口子我隱隱約約看到裡面站着一個人,身上纏着一個袍子,好像是女的,因爲我看到那人的胸部是隆起的。
木棍跟羅子英見棺槨口子越來越大,同時扯手,兩個人互換了一個位置,將要裂開的棺槨又重新用身體頂上,兩人都喘着粗氣,木棍冷冷道:“張斌呢?”
“找你去了!”這木頭棺槨好像很沉,兩人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木棍更不用說,身上本來就有傷,現在的臉色跟一張白紙已經沒有區別了。
黑胖子一下子把我拽起,拉着我往棺槨後面的屍體堆裡跑,路過木棍跟羅子英的時候,對着他倆一笑:“二位繼續繼續!不過二位在打鬥的空隙之餘先撐着點,我去找點東西把這棺槨給頂上。”說完剛要轉過身來跑,又回過頭來道:“我說這位羅爺,我身上的毒怎麼辦?”
羅子英瞅了黑胖子一眼,道:“忙完我就給你解了!”
“謝謝羅爺!”黑胖子聽完之後興高采烈的對着羅子英行了一個大禮。
我跟黑胖子跑到屍體堆裡,尋找能頂得住那個棺槨的兵器,好歹商朝的兵器以戈、矛最多,特別是戈,這種兵器發源於商朝,起初只有長戈,後來逐漸變爲長、中、短三種,長戈主要用於車戰,中戈主要用於馬站,短戈主要用於是步兵,表面上雖然說分爲長中短三種,但是長戈我們誰也沒見過,就是現在這些屍體堆裡也都是中戈與短戈,短戈長約五尺(也就是一米六左右),中戈長約八尺(差不多兩米四),至於長戈,我看到一本古書上寫的是長約三四(也就是十二尺),這麼長的東西我想不出在車戰的時候能幹什麼。
我跟黑胖子主要挑選了一些中戈也夾雜這少些短戈,這東西很沉,雖說趕不上木棍手裡的棍子,但是也差不多有個二三十斤了,我跟黑胖子拿着戈回來的時候,這兩人還在打着,木棍的好些傷口都已經裂開了,紗布幾乎被滲透了,他倆見我和黑胖子提着東西回來了,暫且住手,我倆把戈頂在棺槨上,爲了預防萬一我跟黑胖子多頂上了幾根,生怕出個意外。
我們把木棍扶到一邊,木棍現在站都站不起來了,羅子英沒有爲難我們的意思,從手裡丟出一個小瓶,對這黑胖子說:“一天一粒,連着服用七天就沒事了。”
黑胖子接過來,打開瓶子先吃了一顆,笑道:“還是羅爺實在,說話算數。”
羅子英走到離我們很遠的地方,看來也是累了,盤身坐下開始休息,木棍也在眯着眼睛,我跟黑胖子也沒有什麼能幫他的,我開始在這石壁周圍四處轉悠,反正都是屍體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最忌諱的就是中間那座棺槨了,我一直離它遠遠的,黑胖子忽然驚道:“狗子!快看山壁上,刻着東西。”
我走到黑胖子身旁,周圍都燃燒着火把,山壁上刻得東西非常清晰,最左邊刻得是一個信徒在祭壇上朝拜,天空之中飄着一個圓球,黑胖子過去好像發現了什麼,湊近了看了看,道:“這雕刻的手法不是殷商時期的風格。”
我心裡一驚,這墓穴裡本來就古怪了,廣場中間還立着一隻說不準的千年糉子王,你這又在這裡說這不是殷商時期的雕刻,難道這墓穴的日期還能往前推,黑胖子爬上了一塊稍微高點的石頭,臉幾乎是貼在山壁上,道:“這東西不是刻上去的!”
我喝道:“胡扯八蛋,不是刻上去的那還能是他自己長上去的?”
“我看古物看的多了,我敢打保證這東西絕對不是刻上去的。”說完黑胖子伸出手在上面摸了摸,皺着眉頭道:“這東西好像是印上去的。”
我又看了看後面的畫,根本就看不懂,我甚至都不知道上面具體刻的是什麼,走到木棍身旁,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