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何問之往後稍稍瞥了一眼。
“王道長,我等會兒就把你送到家門口,研究冥器的事我就先不陪你了,你自己看着來就行。”
“對了,你別瞎搞哈!”何問之非常認真的叮囑了一句:“尤其是別用什麼製作那個黑色丸子的方法,你那玩意兒真的是毀天滅地……”
講真的,十幾只高級食糞鬼同時出現,那沖天的黑色氣柱,真的不死開玩笑的。
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何問之一路追着縫製男人過去。
縫製男人受不受得了先不說吧,要知道那裡可是一個小澗,旁邊又是林子,有一些野生動物什麼的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那時候,何問之就是隨便瞥了幾眼,就發現旁邊躺着幾隻已經被薰暈了的野兔……
還有幾隻鳥跟小松鼠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總之,這玩意兒可能還不會要命,但是在某些方面,殺傷力還是蠻大的。
想來只要是個正常人,估計都接受不了吧。
王道長:“怎麼了,那個電話……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倒也不是出什麼事。”何問之搖了搖頭,說道:“就是之前我看到的一件事,然後發現真的有問題,所以現在我要過去看一看。”
“哦,那等下到了那個路口就把我放下吧。”王道長也沒有去多問,知道何問之有事,他就直接點了點頭答應了。
“前面左拐那個路口是吧?”
“是,就是那裡。”王道長說着,再次點頭。
不多時,來到了路口,緩緩的停下車,王道長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狗子你也帶上,它體內的冥器,你也可以研究研究,如果有辦法,就試着參照一下。”何問之說道。
“好。”王道長點頭:“小黑,走,跟道爺回家!”
“汪!”小黑吠叫了一聲,齜牙咧嘴。
它表示現在很不喜歡王道長,兩隻眼睛也是一隻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屁股。
不過畢竟是何問之發話了,小黑雖然不是太願意,但還是跟下了車。
就在這時候,何問之掏出手機,給王道長髮過去一個轉賬。
“剛給你轉了十五萬,你拿着好好花。”
王道長一聽,兩隻眼睛差點就瞪了出來。
“十……十、十五萬……?!”
王道長心裡直呼臥槽,只覺得小心臟差點都要跳了出來。
他心中激動無比,但是又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我好像也沒做啥事啊,問之爲什麼要給我錢,而且還一下子給這麼多?”王道長心中疑惑不解,問道:“問之……那個……這錢是……幹嘛的?”
“你應得的。”何問之解釋道:“養殖場的老闆娘柳玉晴能活下來,你功不可沒。”
說起來,當時王道長雖然召喚出了十幾只高等級的食糞鬼,但也正是因爲那十幾只食糞鬼,所以才能拖延那麼久的時間,讓那兩個鬼物沒能害了老闆娘跟那個司機大哥的性命。
最終老闆娘得救了,作爲老闆娘兒子的魏星,則是又付了三十萬酬勞給何問之。
說起來,最後確實是何問之救了人。
但如果沒有王道長拖延那麼久的時間,估計那兩人最後都要涼,甚至是小黑可能都會遇到什麼危險。
畢竟那個濃霧,有着一定的迷惑小黑敏銳感知的效果。
所以說,三十萬裡面分出來一半給王道長並不算什麼,這是他應得的。
聽到這樣的話,王道長心中激動無比,只見他抓着何問之的手,感動道:“問之兄弟……啊,不是,應該叫老闆!何老闆,何大老闆!
有你做我的老闆,實在是太好了!”
“……”何問之有點無語,抽回了自己的手:“兩個大老爺們兒的,你能不能別這樣,你好歹也四十歲了啊!
還有,你幹嘛要喊我老闆?”
王道長一愣:“難道不是老闆嗎?我一直感覺我都是在給你打工啊,然後工作完成了,你就給我發工資,當初談的合作,難道不是這樣嗎?”
一聽王道長這麼一說,何問之覺得好像倒也有那麼點像。
因爲王道長的主要職責就是接單,到處去找生意,然後事件由何問之解決。
所以,王道長拿的一直都是小頭。
只是何問之當初一直都是把王道長當成了中介來看,拿的是小頭沒錯,但是介紹費能有那些真的不少了。
一百萬能分個五萬或者十萬的中介費,這算少嗎?
不過卻沒有想到,王道長一直都把自己給當成了員工,他是在給何問之打工。
何問之心裡想着,又笑了笑。
怎麼稱呼,又或者王道長怎麼想的倒也是無所謂。
反正他對待王道長的態度跟方式,又不會因爲換了一個稱呼而改變。
他始終都是把王道長當成朋友來看待的。
“那你隨意吧,只要不胡亂喊,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好的,何大老闆!”王道長嘿嘿笑着,緊跟着又露出了一副假正經的模樣。
他想了想,說道:“那這件事有需要用的上我的地方嗎?畢竟剛拿了十五萬,我覺得我還是做點什麼的好,不然心裡總有點不踏實。”
王道長還是頭一回一次性獲得了這麼多錢,雖然何問之給他解釋過了原因,但這確實超過了他心裡對錢的看法。
這錢來的太快,也來的太猛了,感覺不真實,要是不幹點什麼事,就是會不踏實。
何問之想了一下,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這次如果真要出什麼事,最低的恐怕都是【恙鬼】級別,你去了也幫不上大忙。”
“【恙鬼】級別?!”王道長都驚了,怎麼會是那個等級的?
“行了,我還得趕緊過去。”何問之說着,就準備調轉車頭離開。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研究跟製作冥器,要是真的完成了,我再給你發工資。”何問之笑了笑,又說道:“哦,對了!關於兵器的事情,你可以看看,要是真能做你就做。”
銘文篆刻這個能力,王道長並未從他爺爺那裡繼承下來衣鉢,不過他自己也說了有別的辦法。
只要他不是弄的像那個黑色丸子一樣會把食糞鬼搞出來,倒是也可以期待一下。
雖說是朋友,但也不能讓對方白乾,到時候自然是會給對方一點好處的。
說起來,王道長的實力好像一直都不怎麼高,或許以後可以想辦法幫助王道長提升一下實力。
他自身的實力提高了,今後幫何問之尋找那些詭異事件的時候也會更加方便、效率,甚至安全很多。
那一次在光明村發生的事情,要不是王道長的運氣足夠好,恐怕那一次他人就已經沒了。
而且現如今城市裡的安全性越來越高,裡面的鬼物一天比一天少,真正危險的是其他地方。
那麼王道長到處尋找那些東西,難免會再找到鄉下去。
畢竟在這之前,王道長因爲接單子的事情就已經兩度下鄉了,今後要是再去,外界變的越發危險的情況下,他要是自身實力不夠,恐怕自保都成問題。
心裡這樣想着,何問之再次看了王道長一眼,並且叮囑他好好研究。
之後,他便開着車遠遠離開了。
王道長目送何問之離開,而後便牽着小黑準備回家去。
“汪汪汪!”主人走了,小黑便立刻吠叫了起來。
只見他齜牙咧嘴,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道長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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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後來它又想了想,咬人並非什麼好事,所以還是不咬了。
於是乎。
只見小黑腳下猛地一發力,整個狗身立刻就彈了出去,硬邦邦的腦袋竟然是直接朝着王道長的褲襠撞了過去。
“哎喲!你個狗賊竟然玩偷襲!”王道長痛呼一聲,臉都綠了。
他心裡罵娘。
道爺我好歹也叫做王有根,可別被撞成了王無根……
小黑一擊得手就想跑,王道長一把拽住了狗繩。
“哎喲,疼疼疼……你個狗賊,偷襲了道爺我還想開溜?”
“聽說你還沒有找過母狗啊,今天回去道爺我就親自給你做絕育,你這輩子也別想找母狗了!”
王道長嘴上說着,臉上除了疼痛導致的些許扭曲之外,還有那散發着不善神色的眼光。
雖說不要跟狗一般見識,但這並非是條普通的狗,王道長覺得很有必要跟它一般見識。
…………
另一邊。
何問之開車朝着靈調局而去。
王道長住的地方比較偏,本來就是從靈調局把他接出來的,結果這一來一回,直接就過了兩個多小時。
此時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五點多。
把車停好之後,走進靈調局當中,路過身邊的人,但凡是看到了都會停下腳步,然後恭恭敬敬的喊上一聲:“猛人哥!”
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崇拜着何問之,在他們的心裡,何問之就是戰神一般的存在!
他們甚至覺得,只要有何問之在春市,那麼春市就能夠安然無恙。
畢竟那些小鬼一個個跑路,就是因爲害怕何問之。
按照現在這個跑路的頻率,估計要不了多少時間,都不用靈調局動手,春市的鬼物就自己跑乾淨了。
說起來就是這麼離譜,但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當然了,靈調局也不會放任那些鬼物真的就那樣到處胡亂跑。
畢竟跑出去了,那也會禍害到其他的城市,所以只要發現了那些害人的鬼物,靈調局都會將他們就地格殺,不給他們任何逃跑的機會。
而現如今能夠有着這樣的局面,除了鎮魔司之外,完全可以說大部分都是何問之的功勞。
也是因此,靈調局全體上下都把這些記在心裡。
不論男女都非常的崇拜跟尊敬何問之,一個個都把他當成了榜樣學習。
有些人甚至還會來向他要個簽名什麼的,這讓何問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覺得他們搞的也太誇張了一點。
他又不是什麼明星,而且這也不是追星,完全沒必要這樣啊!
就算是追星,也不需要表現出這樣。
喜歡放在心裡就好了,反正他(她)也不是你能得到的。
何問之走在路上,面對着衆人的熱情,面帶着微笑給予了他們迴應。
一些閒的沒事幹的女成員則是直接犯起了花癡,總喜歡在心裡幻想些什麼。
一路走着,何問之來到了休息室。
陳隊長正在裡面抽菸,魏副隊也同樣點着一根香菸。
見到何問之進來,兩人連忙招呼他過來坐,而後又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按照護送隊那邊給的通知,他們大概會在夜裡八點多抵達春市。
而現在是五點多,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時間可以進行準備。
他們也告訴了陳隊長目前大致的方位,本來一開始陳隊長是準備親自帶隊過去的,避免路上出現什麼意外,畢竟不是說還有從北地石窟裡跑出來的【恙鬼】在追着嘛。
不過對方卻說讓他們別來人,因爲不想引起注意。
後來則是鎮魔司的李子儒跟陳天奎表示,他們兩個人過去就行了。
這件事他們也挺關心的,畢竟一個從北地石窟秘境裡跑出來的殭屍女孩,爲什麼要惦記着來春市。
這裡面到底是因爲什麼,非常值得讓人懷疑。
所以說,在沒有搞清楚之前,這個殭屍女孩絕對不能出問題。
而且考慮到在這後面可能真的有【恙鬼】級別的鬼怪在追着,在不想引起注意的情況下,由鎮魔司的兩位前輩前去在半道上幫助保護,這或許就是最合適的。
至於現在他們要幹什麼。
那自然是吃飽飯養足精神,這樣纔有精力對應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異變。
幾人就這樣草草的在休息室裡吃了點東西,陳隊長跟魏副隊則是開始了各自的準備。
何問之想了想,則是回到家,把韓雨萌送到了鬼街去。
他現在有事要做,自然是不可能把韓雨萌帶在身邊,安排在鬼街是最爲安全的。
這一次,何問之是打算把黃曉煙跟韓雨洛都帶上。
黃曉煙以前基本一直都帶着,之所以那些時候沒有帶上韓雨洛,則是因爲考慮到如果把韓雨萌一個人留在鬼街,可能會害怕什麼的,所以才讓韓雨洛陪着。
不過現在她已經跟鬼街的那些人混熟了,倒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她現在看到那個圓臉小姐姐都是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看起來非常大的投緣,互相之間都很能聊。
也是因此,從這之後再出門,就都能把韓雨洛也帶上了。
不敢說每一次都能讓她獲得些什麼,但至少能讓她見見世面。
被困在了桃源村那麼久,雖然出來了,但也沒怎麼出去過。所以她現在被何問之帶在了身邊,也是顯得非常的開心與激動。
現在已經是夜裡七點多了,夜幕降臨,加上何問之又是開着車,所以就沒讓她們兩個待在香囊裡,而是直接坐在了車裡。
韓雨洛趴在車窗上,兩隻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外面,眼神之中充滿了好奇。
“問之問之,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啊!”她問着。
何問之笑了笑:“去接人,等下到了地方,你們就先回到香囊裡。”
“好。”兩女點了點頭。
很快,何問之便跟陳隊長還有魏副隊長匯合
陳隊長:“兩位弟妹好。”
他面上掛笑,露出了一副很慈祥的表情。
一聽這話,何問之立刻翻了個白眼。
魏副隊長剛剛舉起的,想要打招呼的手,見此一幕就又放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的骨頭可沒老陳那麼硬,還是別作了。
所以他只是衝着黃曉煙跟韓雨洛笑了笑,然後就自己上了他的那輛車,帶着李恩跟其他成員當先開路。
一輛輛靈調局的車子行駛在前方,陳隊長上了何問之的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這次我們定在了北郊匯合。”陳隊長說着:“那裡有一大片水泥空地,雖然有不少年頭了,不過我已經提前安排人過去清理了。
而且那裡還有一個過去的防空洞,雖然廢棄了,不過可以先在那裡見面,確認了沒有問題,就再帶他們回市裡。”
“行。”何問之點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
特事特辦,搞的謹慎小心一點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很快。
在夜裡八點的時候,車隊終於是抵達了春市北郊。
一輛輛白色的車子緩緩駛入,最後纔是何問之這輛黑色的商務轎車。
有專人引導着把車停在哪裡。
下了車之後,又有人給了一個證明身份的證件交給何問之。
何問之讓黃曉煙跟韓雨洛先回到了香囊裡,在那裡面也能觀察到外界的事物,倒是不影響她們的好奇。
而他自己,則是在四周看了看。
這一大片的水泥空地,周圍早就拉滿了鐵絲網還有鐵柵欄,一個個全副武裝的靈調局成員守在每一個角落。
這樣的陣仗,除了那一次天鏖山事件之外,已經很久沒有見靈調局再這樣安排過了。
而在這中間,還搭了幾個臨時用的帳篷,周圍更是擺放着一架架探照燈,將這整個水泥空地照的彷彿白晝一般。
陳隊長招呼着何問之先進帳篷裡歇一歇,不過他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想在這外面看一看。
終於,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之後,一輛黑色的運輸裝甲車緩緩駛來,在那車頂上還站着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們正是鎮魔司的兩位前輩,李子儒跟陳天奎。
大老遠的,他們也看到了站在空地上的何問之,互相之間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既然他們來了,想來應該是一路平安無事。
裝甲車駛入之後,兩人便跳下了車,陳隊長也是急忙忙迎了上來,互相之間說明了一下情況。
“路上倒是沒出什麼意外,不過既然追來了,恐怕是一直躲在某個隱秘的角落,並且正在偷偷觀察。”李子儒這樣說着。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隊長笑道:“辛苦兩位前輩了。”
喀!
就在這時候,車門被打開,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了下來。
緊跟着,又是幾個人從裡面下了車,他們將一口特質的金屬棺材護在了其中。
在這棺材之下,還有四個靈活的輪子,可以直接推着走。
並且在這棺材之上,還刻畫着一些古怪的符文。
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倒是不怎麼看的明白。
不過仔細想想,這口棺材裡應該就是用來裝那個殭屍女孩的,而上面的符文,或許就是起到了鎮壓的效果。
陳隊長看了眼,又是笑呵呵的說道:“老胡啊,沒想到這次是你親自護送啊!電話裡你怎麼不先說一聲?”
他拍着老胡的肩膀。
老胡也是笑了笑,開玩笑說道:“老陳啊,這麼多年不見,你咋還沒有突破到【司夜】境界啊!”
“……”陳隊長面色一板:“十幾年不見,一見面就拆臺是吧!”
“哈哈哈!”老胡哈哈大笑着。
這時候,陳隊長介紹道:“老胡,我身邊這位帥小夥兒你猜猜是誰?”
“我怎麼猜,我咋知道是誰?”老胡翻了個白眼。
“就是我天天總是跟你提的啊!”
“他就是何問之?”老胡一愣,驚道:“確實年輕,確實年輕……而且沉穩內斂,不露神色,未來可期啊!”
老胡嘴上這樣說着,其實他壓根就看不出來何問之的實力境界。
但是陳隊長以前跟他打電話,都不知道吹過多少次何問之了。
總是說自己春市出了個多麼厲害的年輕人物,嚇的那些鬼怪屁股尿流,連夜就滾出了春市什麼的。
老胡開始不信,後來多方打聽了一下,甚至還向春市鄰近的幾個市的靈調局裡的老朋友也問了問。
結果發現,這竟然是真的!
因爲秋市的鬼怪跑到了春市,然後全被幹死了。
最後春市的鬼怪因爲害怕【吃鬼的男人】跑去了夏市、冬市,有些甚至跑回了秋市。
這些也都是事實。
聽起來很離譜,包括他現在看到何問之身上的氣勢也覺得離譜。
不過幾個市的隊長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做不了假。
“看來這個年輕人確實了得,想來一定是覺醒了非常稀有的超強能力!並且修煉也非常的刻苦,用心程度必然是旁人的許多倍,否則也不可能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更是不可能將氣勢收斂到這種程度,竟然連我都沒能看透。”老胡心裡這樣想着,對何問之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畢竟以前的認知僅僅停留在幾個老友的口述上面,現在親眼見到,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是……
他看不出何問之的實力境界,壓根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因爲何問之這一身的本事全都是靠屬性點堆積起來的,並非是老胡認爲的修煉或者覺醒。
何問之完全就是另外一個體系。
陳隊長看到老胡的表情是如此的驚訝,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樣,你北地就沒出過這樣的後生強人吧!”
這一刻,陳隊長的心裡只覺得賊爽!
老胡撇了撇嘴:“人家強那是人家的事,又不是你變強了,你現在不還是沒有突破到【司夜】?”
“當初我們五個人在一起,後來分到了各地擔任隊長職位,其中老李跟我都在這幾年突破到了【司夜】,其他的最低也都【晝隱】第十重了。”
“我看看你……哦,第八重了啊,才第八重啊?”
陳隊長:“……”
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也懶得再去說了。
當年的幾個好友,天賦方面確實要屬他最差了。
所以後來見面,幾個老友之間就總喜歡來拿這個說事打擊他。
不過都沒有壞心眼,只是開開玩笑,陳隊長也懶的去在意了。
畢竟都被打擊習慣了。
看着他們老友見面有說有笑,何問之卻覺得有些蛋疼。
因爲他發現,陳隊長似乎把他的名頭都傳到北地去了啊?
那萬一【吃鬼的男人】這個名號也傳過去了怎麼辦?
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他要去北地抓鬼呢?
結果因爲都害怕了,全都跑了一直也抓不到怎麼辦?
於是何問之便低頭在陳隊長耳邊說了幾句,讓他以後別再拿自己出來吹牛了。
你倒是吹爽了,但是我無語啊。
何問之表示,他喜歡低調。
這種高調的方式,不是他的風格。
陳隊長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可把老胡給高興壞了。
什麼叫損友?
損友就是看到你吃癟的時候,他就會特別開心。
咚咚咚!
可就在這時候,那個金屬棺材裡卻忽然傳出了拍擊聲。
衆人一愣。
老胡則是解釋道:“她應該醒了。”
他又看着陳隊長:“老陳,安排個地方,我們先放她出來透透氣,想必你們也有些東西想要確認吧?”
幾人點了點頭,陳隊長則是立刻帶路,朝着地下防空洞走去。
…………
很快。
幾人推着金屬棺材來到了地下防空洞,這裡面已經再次通電。
防空洞裡早已被打掃了一遍,也添加了一些設備在裡面,幾人站在其中,金屬棺材放在了最中央。
而在外面,也已經安排了重兵把守。
這時候,一直推着金屬棺材的那四個人,分別掏出了一把鑰匙。
他們站在了棺材的四角,把手上的鑰匙給插進了棺材四角的小孔之中。
老胡則是解釋道:“這是改良過後的小型四象陣,具有一定的鎮壓效果,配合棺材表面的刻畫的那些符文,效果更佳!
你們看,那四把鑰匙就相當於陣眼,不論是開啓或者關閉,都需要利用到它們。”
幾人扭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四把鑰匙上面確實都雕刻着四聖獸的紋路。
而且這四個方位,也正好是對應着【上朱雀、下玄武、左青龍、右白虎】的位置。
並且不止這些,在他們把棺材推進來之後,還需要把上下左右四聖獸的位置與東南西北正好對應。
這其中,確實頗有許多講究。
甚至,按照通常的陣法,陣眼就是關鍵所在,是不能離開或者拿走的。
而這個改良過後的小型四象陣,它的陣眼就是那些鑰匙,但是卻完全可以拿走。
如此一來,只要不能湊齊四把鑰匙,並且不知道方位對應的門道,那麼除非擁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強行破壞陣法跟金屬棺材,否則就根本別想打開。
咔咔咔咔!
隨着四聲響聲傳來,一個莫名的能量開始迴盪。
下一秒,金屬棺材緩緩升起,而後又是自動向旁邊轉移着。
唰!
下一秒,一個穿着好似前世地球上的旗袍一樣的服裝的殭屍女孩蹭的一下直直的站了起來。
這個殭屍女孩從表面上看起來年紀不大,頂了天恐怕最多也就十歲。
長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面色蒼白的過分。
只是這跟當時在那個【野薔薇作者交流羣】裡看到的那張照片卻完全不一樣,因爲從那張照片上來看,明顯會顯得大了很多。
何問之現在嚴重懷疑那個來自於四島區的叫做犬三桑的作者有什麼古怪的癖好。
明明是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殭屍女孩,卻硬生生的被她拍出了十五、六歲的年齡的效果。
他這到底是用了什麼拍照軟件?又是用什麼濾鏡?竟然會那麼誇張?
或許是在棺材裡沉睡了許久,醒來之後發現忽然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殭屍女孩的眼神之中明顯有着些許的驚慌。
她左右看了眼,發現還有熟悉的人在身邊,心裡又鬆了一口氣。
她繼續觀察着周圍,忽的一瞬間,她猛然望向了何問之。
她的眼神持續在變化,遲疑、驚奇、疑惑,再到最後的豁然開朗跟驚喜。
“嗷嗷嗷……啊啊啊……呀呀……喔……”殭屍女孩張着嘴,卻是不會說話,只是亂叫着。
她一會兒又是指了指自己,一會兒又是指了指何問之,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想表達什麼。
老胡解釋道:“她的舌頭被割了,按理說也是能說話的,但是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會說話,就連寫字也不會。
她這是從來就沒有學過這些……”
衆人一聽,心中變的更加疑惑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殭屍女孩不停扭着頭四下裡尋找着。
忽的。
她指着棺材四角的那幾把鑰匙,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再然後就是看着何問之。
“啊啊啊……唔——!”
她發出奇怪的聲音,然後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表達的對不對,只能是不停的指着鑰匙,然後再指着自己,這樣重複着。
衆人眼神一眯,何問之也是心頭一動。
她想表達什麼?
是想說她自己等於是鑰匙?
所有人對視一眼,差不多都是這個想法。
可是爲什麼她是見到了何問之之後,纔會給出這樣的提示?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何問之,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然而。
何問之比他們更疑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