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放開我!”我捶打着蘇青,咒罵着說:“你們他媽的敢碰我一下,我要你們好看!你們等着!你們這羣……”
蘇青將我丟在片場實木的大牀上:“我這是幫你呀!你知道有多少女星等着導演潛規則呢麼?趁着王導還喜歡女人,你要抓緊機會呀!”
“滾!”我推搡着蘇青,可卻被他堵着下不了牀:“這什麼狗屁機會?誰他媽的愛要誰要!我是不要!滾開!我要走!”
王導已經脫掉了身上的工作馬甲,他揮揮手示意蘇青出去,對我說:“你說你們吃模特這碗青春飯無非是三條路走,一條是籍籍無名,然後人老珠黃,孤苦無依。要不,就是做大款的小三,等着被拋棄……不過我看,最好的還是能出道當明星,這樣怎麼也算是個穩定的工作。”
我從牀上下來,冷哼着看他。暗中,我不斷注意周邊的環境,尋找能跑出去的路。
“咱們今天能遇到,也算是緣分。”王導邊脫他的上衣邊開導我:“你要是跟了我,下部戲我讓你當女主角……你看怎麼樣?你跟我,不吃虧的。”
我找準空隙,衝着往外跑!
可王導似乎先一步洞穿我的舉動,他光着膀子抱住我的腰。無論我怎麼喊叫,他還是步履堅定的再次將我丟在牀上。
“王三摸!你要是敢碰我!我要你好看!”我不斷掙扎着,儘量不讓王導壓在我身上:“我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王導停下來,他盯着滿面通紅的我看了好久,笑呵呵的說:“你還知道我業內的名字?在圈子裡,你是跟誰混的?”
“哼!”我試了一下,他還掐着我的手不放……我冷哼着:“你別管我是跟誰混的,反正你惹不起……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在演藝圈的地位,然後你在想清楚是否要繼續抓着我不放。”
“撕拉……”
“你他媽的……”我看着胸前的衣服被王導扯開,我羞恥的感覺不斷往上涌:“你放開我!”
“你也知道我叫王三摸了呀!”我稚嫩的威脅在王導這根老油條面前似乎一點都不管用,他掐着我的手,遏制住我的反抗,激動的老臉都漲紅了:“不摸上三回,我怎麼能放你走呢!”
我不斷的蹬着腿,卻一點作用都不起……王導油膩膩的手就像是蛇一樣在我胸口滑了一圈,他得意洋洋的說:“怎麼還哭了呀!小姑娘,你當這是什麼地方?隨着你耍性子?我今天就當是好心,給你上堂課……”
“呦!喬伊,您怎麼來了?”蘇青在外面高聲給裡面的王導通風報信:“王導在裡面講戲呢!您不太方便進去呀!您找我們王導有事兒?需要我帶話嗎?”
喬伊?!
王導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呼叫出聲,看他的樣子,他應該是跟我一樣的意外。
喬伊的聲音很低,我和王三摸的呼吸都很重,喬伊在外面說什麼我在屋裡聽的不是很清晰。
“您真的不能進去!”衣料磨蹭的聲音,蘇青似乎是在竭盡全力攔住喬伊:“我們導演真的是……哎呦!您不能進去啊!”
外面的磕絆聲陡然增大,沒有多久,喬伊衝進了屋裡面。
“王導還真是辛苦,”喬伊話輕飄飄的,卻分量很重:“跟個小演員都要自己親自試戲。”
王三摸一點羞臊都沒有,他從我身上起來,淡定的將襯衫穿上,他略微有些責備的說:“喬伊?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這麼急着來,是對我下部片子有興趣?想要加入嗎?”
身上沒有桎梏,我趕緊轉身整理自己的衣衫……本來王三摸對我做這種事情還只是讓我覺得氣憤。可現在被喬伊撞到,我覺得是難以言說的難堪。
看樣子喬伊是在拍民國時期的戲,他身上穿着剪裁合體的中山裝。在他身上,中山裝似乎也不顯的過於嚴肅和刻板,反而多了別緻清雅之氣。挺鼻,細眼……無懈可擊的臉。
嘖嘖嘖,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喬伊這種美到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男人呢?
喬伊看着王三摸,面無表情的臉上裹着層寒冰。不禮貌的口氣有些生硬:“這是我的朋友,我找她有些事情。”
“你朋友?”王三摸不信任的在我和喬伊之間來回看了看:“我還真沒聽說喬伊有這麼一個朋友。”
喬伊說話輕描淡寫,但卻很不給臉:“你不知道也並不奇怪,王導跟我又不是有多熟。”
王三摸的臉色變了好幾變……最終他決定不爲我這個小模特而得罪喬伊:“那個誰,既然喬伊來找你,你趕緊跟喬伊去吧!”
我從牀上下來,不甘心的瞪着王三摸……這個王八蛋,不揍他我真是不解氣。
“喂!”喬伊鬆開緊繃的脣線,叫我:“走了!”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我想我會滿是歡心鼓舞的追隨喬伊而去。可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受這麼大的委屈,要是不給王三摸點教訓,我真的是覺得不甘心。
王三摸一臉挑釁的看着我……我脫下高跟鞋,照着王三摸的額頭狠狠的砸了過去!
“你……”王三摸的額頭被我的鞋跟砸中,他惱羞成怒的伸手摸了摸:“你他媽的敢打我?”
宋氏家規第一條,我家老頭教我的,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喬伊也沒想到我會打王三摸,他呆愣了幾秒,彎腰撿起我的鞋,掐着我的胳膊:“走吧!”
我一腳高一腳低的在王三摸記恨的眼神中跟着喬伊出了片場……在遠處跟工作人員一起休息的韓莉萱看到我,她氣惱的將水杯摔在了地上。
兩個耳光一腳……韓莉萱,我也記住了,早晚我也要討回來。
等拐到拐角的位置,喬伊才鬆開我,他把我的鞋丟在地上:“你走吧!”
“你爲什麼會來救我?”我紅着臉低頭穿上鞋:“我也不記得我跟你有多熟。”
喬伊話語的語調能讓人一直冷到心坎裡:“只是以前恰巧碰到過類似的事情……我不喜歡罷了。”
我爲自己的莽撞覺得抱歉:“謝謝你救我。”
看喬伊要走,我叫道:“喬伊!我是來找你的!”
喬伊停下回頭看我。
我臉紅的更加厲害:“我是陳權的朋友……就是你戲裡受傷的武替,昨天你給王利送錢的時候,我在旁邊的。”
喬伊的眼神讓我很挫敗,顯然他不記得我了。
“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爲陳權的事情。”我緊張的舌頭又開始打結:“今天劇組的人來找我們,說陳權的事情算是私了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問清楚,你的錢到底是以個人的名義給的還是劇組的名義給的。”
喬伊嗤出一聲寓意不明的笑,他對我的話抱有很嚴重的懷疑:“你爲什麼要來問我這件事兒?你是陳權的什麼人?女朋友?”
啊?
“不是,我是陳權合租的室友。”
“合租?住在一起?”喬伊麪無表情的重複自己剛纔的話:“那不還是陳權的女朋友?……你今天是特意跑來找我問清楚這件事兒的?”
我真誠的點頭,點的脖子都要斷了。
“好吧,就算你是陳權的女朋友好了……昨天我的話不是說清楚了?錢是我個人名義給的。”喬伊很敷衍:“只是我不明白,你來找我,怎麼跑到王導的牀上去了?”
喬伊邁開長腿,擡步要走。他的戒備心也很強,很明顯,喬伊也不太信任我。
“我也想直接找你啊!”我不滿的大聲說:“可我他媽的要上哪找你?你知道見你一面有多難嗎?爲了見你,我還被拐到別的劇組,又當羣衆演員又被扇耳光,差點還被王三摸那個下三濫摸了!”
我繞到喬伊的面前:“陳權的情況很不好,他有可能一輩子都癱在病牀上了……陳權還要供妹妹讀書,他還有一個多病的媽媽……如果昨天你送來的就是劇組想要私了的錢的話,那對陳權是不是殘忍了些?”
“要是這麼說的話,”喬伊轉頭看我:“你還是陳權的女朋友?”
當着喬伊的面,我自然不會撒這種謊,而我也不明白他爲什麼問這個問題……喬伊也很是直接的說:“如果你是他的女朋友,那你應該知道陳權沒有投保吧?”
“投保?”
喬伊靠在清宮戲的佈景上,還算耐心的解釋:“陳權的事情,我今天有聽說了……陳權雖然是在劇組出的事情,可他卻並未跟劇組簽訂任何的保障協議,他也未曾要求劇組給他投保。”
“不過……”
喬伊打斷我的話,他語氣平緩的說:“不過,我覺得大家都是演員。武替一天只有200塊錢,可他們乾的都是玩命的活。出於好心,我纔會拿錢去慰問陳權,那錢並不是劇組給的。而你們要求劇組賠償,機會很是渺茫。”
“可是……”
“可是,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喬伊低頭玩着手指頭:“200元,在生命的面前,顯得太不值一提了……我在這一行的時間不算短了,我見過太多的武術替身爲了電影奉獻了生命和健康。如果沒有一個有分量的人爲他們站出來說話,那他們只有帶着一身的傷,默默的離開演藝圈。”
內心的歡愉讓我忍不住雀躍,我就知道喬伊不是那麼冷血的人!
我高興的忘乎所以,拉着喬伊的袖子問:“喬伊!你是要幫陳權嗎?”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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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過的簡直是太疲勞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