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趙雅蘭怎麼說,秦小川和白振業也看出不對勁了。趙雅蘭面如死灰,就差給秦小川跪下來磕頭了。
白子晴看趙雅蘭窘迫又慌張的表情,臉色一變,白振業也臉色難看:“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白子墨也瞪大了眼睛:“媽,你不會真的跟李叔……”趙雅蘭急忙擺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她越解釋,反而更加惹人懷疑。秦小川笑着說:“爸,你放心,我岳母大人對你還是很忠誠的。”秦小川看着趙雅蘭,“岳母大人,你還是自己說吧,要不然我爸指不定想到什麼地方呢。”
趙雅蘭實在難以啓齒,她爲了賺外快,偷偷拿了女兒公司的仿冒品出來賣。坑閨女坑道這種程度,這樣的極品母親也不多了。
趙雅蘭知道再也瞞不住了,只好把自己做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她一說出口,白子墨,拍拍胸口:“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出軌了呢!”
白振業一拍桌子,氣得臉色鐵青:“有你這樣當媽的,我……你真是洗刷了我的三觀,你亂花錢也就算了,現在爲了錢坑到自己親閨女身上了,好啊……”
白振業被氣得一陣陣頭暈,白子晴急忙扶住了白振業:“爸,你別生氣了。”白子墨也反應過來,看着秦小川:“我媽賣假貨,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小川只好把自己發現趙雅蘭賣假貨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補充到:“那些假貨已經換了回來,慶幸我岳母大人身邊朋友還不算太多,沒有造成多大損失。”
趙雅蘭這下是徹底在家裡失去威信了,平時還仗着是白子晴的母親,作威作福,現在做出這種事來,她這個當媽的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出來說話。
白子晴咳嗽了 一聲:“秦小川,你幫公司挽回損失我很感謝你,但是這件事你應該跟我說纔對。”白子晴朝白子墨使眼色,讓她安撫母親,然後拉着白振業的手輕聲安慰。
白子墨拉着趙雅蘭回了房間,白子晴留在客廳和白振業說話。秦小川就自己回了房間,打坐了片刻,準備出門洗漱的時候,就聽到門口有人敲門。
秦小川打開門,只見白子晴站在門口,抱着胳膊:“我要和你談談。”秦小川點頭:“那進來坐吧!”白子晴看了秦小川的房間一眼,搖頭說:“不用了,就在門口說吧。”
自從知道秦小川身體沒問題之後,白子晴就再也沒來過秦小川的房間,上次她來還是穿着睡衣,撞上秦小川做那種事……
“今天的事你辦的不妥!”白子晴開門見山的說,“如果我母親有錯,你也應該想跟我說。”
秦小川也抱起了胳膊:“你的意思是,趙雅蘭對我做什麼,我都要忍着,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還要笑臉相迎。”
白子晴聽到秦小川直呼自己母親的名字,臉色有些難看:“做小輩的當然要忍讓,她畢竟是你的長輩,不管怎麼樣,對外我們也是一家人。”
秦小川聽到一家人,忍不住好笑。自己在白家這幾年,可從來沒有覺得是一家人。
白子晴看他神色,嘆口氣說:“你忍讓她一些,她也不會太過分。可是,你現在把事情說出來,讓她以後在家裡怎麼做人。”
秦小川搖頭:“我已經忍了,忍了五年,你見過她什麼時候收斂過嗎?”秦小川走上一步,白子晴忍不住後退,秦小川靠近了白子晴才繼續說:“我只是因爲你,一直沒有發作。女人,別考驗我的耐心,我不是讓人呼來喝去的人。”
白子晴竟然被秦小川的氣勢嚇得接連後退,白子晴結巴了一下:“我是你的老闆!”
秦小川笑了起來,直接把白子晴按在了牆上:“這裡不是公司,在這裡我是你老公!”
白子晴嚇得急忙從秦小川胳膊下鑽過去,快步就跑開了。秦小川看得搖頭,也沒有追上去。
白子晴捂着臉跑了幾步,這才停住了腳步。
該死,我不是要找他心思問罪嗎?怎麼突然差點被他壁咚呢?
白子晴也察覺出秦小川和從前不太一樣了,可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白子晴想到剛剛秦小川那霸道總裁上身一樣的語氣,就覺得臉紅心跳。
白子晴快步回到自己臥室裡,纔敢躺下,就聽到有人敲門。白子晴沒來由的嚇了一跳:“誰?”只聽門外傳來了白子墨的聲音:“姐,是我,你睡了嗎?”
白子晴這才鬆口氣,她生怕秦小川來找他。如果秦小川還想剛剛那麼霸道,真要對自己做點什麼,她想想就害怕。
白子晴打開房門,只見白子墨敷上面膜,穿着睡衣站在門口,看得白子晴開門就鑽了進去,直接跳上了白子晴的牀鋪。
白子晴笑了起來:“怎麼,你突然要到我的牀上睡覺了。”
白子墨嘆氣:“我睡不着,得找你聊聊。”
白子晴也和白子墨躺在了一起,白子晴問白子墨母親怎麼樣了?白子墨撓頭,只說趙雅蘭睡了臥室,可是白振業卻睡了書房,看樣子要分居幾天了。
兩人都是嘆氣,趙雅蘭做出那種事,就算不管怎麼解釋都沒有辦法讓白振業消氣。其實白振業反而關心白子晴怎麼樣,讓她不要記恨母親。
趙雅蘭是什麼人,其實家裡人都清楚,除了花錢沒有別的本事,這一年家裡資金吃緊,趙雅蘭還是大手大腳的,白振業已經訓斥過她幾次了,可是沒有想到最後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白子晴也就像是白振業說的那樣,聽到趙雅蘭承認自己賣公司假貨的時候,真的三觀都碎了,這是親媽嗎?後媽都幹不出這種事來。
可是那有怎麼樣,當然只能原諒她。畢竟那說到底是自己的親媽。白子晴雖然心緒難平,可是也不能對趙雅蘭發作,反而要去找秦小川幫趙雅蘭出頭。
可是不找還好,找了之後差點被他按在牆上強吻了。
“你姐夫,最近是不是有點不一樣了。”白子晴忽然朝白子墨 說。
白子墨點頭:“何止不一樣了,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白子墨有些話也不好細說,自己在秦小川房間裡被關了兩回,要是被人知道了,她也沒臉活下去了。
兩人說起了秦小川,立刻有了說不完的話題。秦小川如何在夜店給白子墨出頭,讓她在朋友面子掙足面子,秦小川如果在公司給白子晴保駕護航,在金州一個人之力,幫白子晴搞定了工廠,打臉了一衆老總。
如果這些事是某一個霸道總裁做的,那還不奇怪,可偏偏是秦小川這個過去默默無聞的贅婿,白子晴、白子墨和秦小川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也從來不知道秦小川竟然身手了得,而且似乎到處都有關係和朋友。
白子墨忽然看着白子晴:“姐,其實姐夫很喜歡你。如果不是因爲你,他不會來咱們家裡受這種委屈。憑他的本事,他完全可以做成自己的一番事業。”
白子晴也不得不點頭,有時候白子晴也覺得自己這個業務經理,家裡的贅婿,是某個跨國集團的老總,做事的果決和迅速讓她都自愧不如。
“這是他的選擇,如果他想要走,我不會攔着他。”白子晴低聲說着。
白子墨睜大眼睛:“姐,是不是隻要姐夫願意,你就願意跟他離婚?”
白子晴心裡也跟打到了醬油瓶子似的,說不出的滋味。聽到白子墨這麼問,只能含糊的點頭。
白子墨忽然捂着嘴笑了起來:“那我不就有機會了嗎?”
白子晴聽得奇怪:“你說什麼?”
白子墨急忙捂住嘴,她已經有了新的計劃。看來主攻姐姐這邊可能不是讓他們離婚的好辦法,還得讓秦小川主動提出來才行。
可是這時候白子晴心裡想的是,如果秦小川真的提出來離婚,自己會不會答應呢?白子晴也說不清楚,乾脆也不去想了。
……
秦小川在房間裡打了個噴嚏,不用想今晚家裡唸叨他的人也不會少。秦小川在房間繼續打坐,一坐就到了天亮。
今天早上還有大事要做,秦小川早早出門,剛出去白子墨叫跑了上來:“姐夫,你等等我!”秦小川皺眉:“你平常不是都着你姐的車嗎?跟着我做什麼?”
白子墨撅起嘴:“今天我換換不行嗎?這都是我們家的車,我願意做哪個,坐哪個。”
秦小川對自己這個刁蠻的小姨子已經麻木了,誰知她又抽什麼風,秦小川擺擺手:“我要直接去新聞發佈會不去公司,你坐你姐的車。”
白子墨搖頭:“我也不去公司,我要跟你一起住發佈會,說不定我能幫忙呢!”
秦小川白了她一眼,心說,你不添亂就不錯了。這麼說着,秦小川打開了車門,白子墨已經鑽了進去。
秦小川坐了銷售部經理以後,有了公司配車,這是白子晴特批的,秦小川當然明白白子晴的意思。她是覺得秦小川坐她車上,她有些不自在。
秦小川乾脆自己開車上下班,也樂得輕鬆。這輛上路三年的豐田正是最好開的時候,秦小川也看的順手,結果白子墨一坐上來就吐槽:“這霓虹國的車減配太嚴重了,全是大塑料,後面什麼都沒有。”
秦小川就呵呵了:“要豪華,你坐你姐的行政車去。”白子墨也不氣惱,笑呵呵的湊上來:“姐夫,什麼時候你也買輛車唄,你知道徐正明都開着寶馬。”
徐正明在寶麗公司的工資很高,畢竟是經常跑國外的人,津貼比其他部門經理都多。不過就算再多,對秦小川來說都是一樣。
“不買。”
白子墨哼了一聲:“你都經理了,也沒有點經理的樣子。我的甲殼蟲都比這輛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