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村子就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後脊背發涼。不由得加快腳步跟進祖父,這個時候三叔迎了過來。忙道;你們先回家,王嬸家出事了,我去處理一下。祖父看出來三叔這麼緊張,事情一定不簡單,說;我跟你過去看看能不能幫忙,說話間一行人都加快了腳步,到了地方只看王嬸家門口圍了不少人,都在議論‘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瘋了呢‘’人羣看到三叔來了,讓出了一條路來,在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我也跟了進去,只見一個女人手腳被綁在牀上,痛苦的掙扎着,嘴裡嘶吼着;我的孩子死了,我的孩子死了,,,,突然,那女人安靜了,滿面猙獰的看着我,我躲在祖父後面,那女人開口說;別怕 我又不吃人,三叔立馬上前掐住那女人中指,那女人直接暈了過去,三叔 轉身對祖父說;看來遇到麻煩了白天人氣太旺 晚上再過來吧,先回去準備東西,先把裡面的請出來問問,三叔叫王嬸的男人讓大家了都散了,也讓祖父帶着我先回家,臨走的時候看三叔在牀腳下壓了一枚銅錢,門上也拴上了一條紅繩,好想什麼在血裡泡過一樣。
剛回來就發生這麼離奇的事,對於七歲的來說完全刷新了我的認知,但沒有覺得很可怕,反而激發了我的好奇心,可能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過了幾個小巷,便來到了我三叔家,窄窄的門,但是很高,不知道是我當時太小了還是門真的就很高,還有那需要我跨過去的門檻,搞不懂爲什麼要弄這麼高,進到院子裡才發現是個四合院,中間放了一口大缸,一朵荷花脫穎而出,奇怪的是,缸是離地的,當時也小看不見缸裡還有什麼,穿過院子,來到正堂,三叔喊我過去,只見正堂裡放了很多牌位,三叔點了三支香遞給我,上完香磕了頭,告訴祖上我回來了。
忙完這些臨近中午了,從正堂側門出來一個女人,端着飯菜招呼着;快洗洗手吃飯吧,呦,這是三金吧,都長這麼大了,說着放下飯菜過來把我抱起來,給我的感覺就是至親家人,抱着我去洗了手,很是疼愛。自從父母出車禍離世後都是跟着祖父,也感受不到父母的愛,吃完飯後,祖父和三叔在院子裡忙活着,準備了很多竹子和白紙還有一些染料,一個小時後扎完了一個紙人,但是奇怪的是這個紙人沒有眼睛,感覺很恐怖。後來才知道扎紙人五官必須少一個,不然紙人就‘活了‘’做完這些三叔又出門了,沒一會三叔回來了看着手裡拿着一個碗裡面好像是什麼血,發黑,血腥味好重。準備好這些東西,天也漸漸暗了下來,三嬸就帶我去睡了,後面的事,也是我多年後再回來三叔告訴我的,那晚去王嬸家請鬼。
三叔出發的時候我已經熟睡了,到了三嬸家,三叔打開房門,看見三嬸正坐在牀上,手腳的繩子都掙脫斷了,深深地勒痕清晰可見,睜大雙眼怒視着三叔,眼睛充斥着血絲,發紅的雙眼,像是怨恨這一切,三叔見怪不怪,放下紙人,在紙人額頭上貼了一道符,在那女人額頭上也貼了一張符,三叔大聲道;冤有頭債有主,諸事未明,但請上家把話明。隨後一跺地,大喊一聲;請,,,片刻 紙人開口說話了,我本山西人氏,嫁到此地,奈何家裡無道,丈夫欠下賭債,他們將我逼死,可憐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有來到世上就跟我一起被下葬了,放債的人知道我肚子裡還有孩子,找了法師在我墳上見了一座陽宅,每日被壓着我的孩子也投不了胎,所以,我恨,三叔打斷她,問;那你爲什麼會在她的身上呢?你折磨別人 你的孩子還是不能投胎啊。紙人冷靜下來輕聲道;我也不知道那天她路過陽宅,我叫了她一聲,她停了下來,我就上了她的身,三叔就問你的墳在什麼地方,紙人說;在村東的山腰上,三叔定神一想 那不是村東的方勇家嗎,難道瑤瑤身上的東西也和這有關聯,回過神來,三叔說;請你出來自然會幫你解決陽宅的事情,你現在就從她的身體離開,不然她會死的,此時女鬼暴躁了起來,我不會走的,她死了我才能投胎,三叔心想,原來你是來找墊背的壓,都說冤死鬼投不了胎,只有拖一個墊背的才能轉世投胎,三叔二話不說,從祖父手裡接過黑狗血潑向了三嬸,這就是三叔準備的第二套方案,談不攏就不談了,軟的不行來硬的。只聽三嬸大叫一聲暈了過去,一陣陰風衝向屋外。隨後那男人便進來問三叔怎麼樣了,三叔說;沒事了,你去把紙人拿到路口燒了,再燒些紙錢。男人走後,祖父跟三叔說到;哪有陰人居陽宅的,方勇一家想也不知自家屋下有個子母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