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飯,又休息一陣,看了看時間,已到了凌晨一點,李保華站起身說道:“走吧!”
四個人走出大堂,在空寂無人的巷道里轉悠着,很快就來到了魅玉坊前,就在這時候,遠處有燈光閃了閃,我知道是張皓和本地的警方到了。
這次行動,是警方爲我們打下手,他們的人雖然不少,但是懂行的也就是方胖子一個,什麼忙也幫不上,還不如把守外圍。
從張皓髮來的信息看,他們這次出動了三十名警員,其中有四名從武警部隊調過來的狙擊手,目地只有一個,將這邪惡之源——魅玉坊一網打盡。
一切都在靜悄悄地進行着。
李保華取出幾個紙人,唸了幾句咒語,那紙人頓時活動起來,變得真人一樣大小,紛紛對視一眼,接收到了李保華的命令,爬上牆頭,鑽入了魅玉坊。
我忍不住地提醒道:“師父,這裡的陰氣很重,紙人很容易被鬼物盯上,到時候沒有效果不說,反而容易被提前發覺!”
李保華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是一般的紙人,我這紙人火性十足,偏又沒有生氣,不僅能躲過鬼魂,也能躲過活人,等着看啊!”
過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幾聲輕微的嗚咽之聲,隨即就沒了動靜。
李保華說道:“狗已經被搞定了!”說着看了看魅玉坊的格局,皺起眉頭說道:“我們從前門進去!”
我又問道:“師父,即然狗被搞定了爲什麼不從這裡抓牆而入呢?”
李保華回頭對我說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剛纔我看了看魅玉坊的格局,發現竟是前所未見,紙人能進未必代表我們能進,還是按部就班來,走正門吧,要是陷入什麼陷井就不好了!”
師父的話我一向信服,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他看不出的格局,這時候也不便細問,我們四人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大門。
李保華攔住我們,取出兩張符,將魅玉坊遮了起來。
我問道:“師父,這又有什麼說法?”
李保華說道:“這叫做遮眼,如果不小心有外人路過,會找不到其門而入,快點,再過一會兒,大門就要消失了!”
這時候,保安聽到聲響,叫道:“誰啊!”
李保華站在鐵柵欄前,輕輕地向着那保安吹了一口氣,打個響指,那保安應聲而倒。我們拉開門閂,纔要進去,就聽到一聲冷喝:“誰?”
說着話,一柄槍口已指向我們。
我擦,這廠也真是有些牛逼了,連保安都配槍,李保華一點也不慌張,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那保安,腳下不停,就向着他走過去。
那保安神情緊張,見我師父走近,就要扣動扳機,可是卻無論如何也扣動不了,他眼珠子亂轉,臉上急得都冒火了,偏偏手就像已經不是他的一般。
我師父走過去,輕輕巧巧地取過他手裡的手槍,往他的腦門上一砸,就將他給砸暈了,對我們說道:“走吧!”
呂婷驚奇地道:“李師傅,你這是什麼手法啊,我明明見你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他卻動不了呢?”
李保華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這叫奪神,是道門的心法,說起來很玄妙,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就像有時候你會感覺到別人的眼神能給你很大的壓力一樣,當這個壓力到了某個點,你的神經就會崩斷,神爲之奪,其實這只是些道門小術,不足爲奇。”
呂婷回過頭來悄聲問我:“這道門小術你會不會啊!”
我壓低聲音迴應說:“他說小術那是對他而言,所謂奪神是要道心穩固到一定境界能做得到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知道嘛,要是讓我對着那槍來什麼奪神,當時就肯定被別人奪魂了!”
這時候就聽身後卡地一聲響,我和呂婷同時回頭,身後只剩下一堵牆,門不見了。
呂婷又是一陣驚奇,拉着我說道:“我覺得你師父好厲害啊!”
我的心裡與有榮焉,說道:“事實上,這麼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見和師父真正意義上的出手,沒想到這麼帥,哈哈!這次搗掉魅玉坊,肯定是手到擒來!”
這時候,就聽方胖子招呼說:“快點跟上隊伍!”
我和呂婷緊走幾步,追了上去。
這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大樓下,樓房黑沉沉的,倒是地下室,隱隱透出光亮來。我湊上前說道:“師父,這棟樓看起來像是擺設,真正的窩點是在地下室啊!”
李保華點點頭說道:“好重的鬼氣,我猜這裡的地下一定是一個古墓,大家千萬要小心了!”
我點點頭,正要招呼呂婷,一回頭髮現呂婷不見了,我左右看了看,沒人,焦急道:“師父,呂婷不見了!”
李保華回頭看了看走過來伸手一劃,像是破開了一層幕布,將呂婷從中間拉出來,塞給我說道:“她現在可能有點缺氧,你先扶一扶,剛纔她不小心被裹進了鬼繭,幸好你發現得及時!”
我嚇出一身冷汗,我擦,這裡龍潭龍穴還真沒說錯啊,要是我再晚點發現,搞不好呂婷就被悶死了。
剛要往前走,撞到了堵肉牆,我站穩了一看,原來是撞在了方胖子的身上,他一動不動,眼珠子卻轉過不停,我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就見一條手臂粗細的蛇正纏在他的腳上,蛇信不停地吞吐着,像是在品嚐他大腿的味道。
我一腳踢去,將蛇踢了個粉碎道:“只是個幻影,看打你嚇成這樣!”
呂婷醒了過來,從我的懷裡掙起,說道:“我怎麼了,睡着了嗎?”
我無語了,這時候你要是睡得着我服你!我說道:“下回走路小心點,遇到不對勁的地方就叫我,你剛纔……”
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都過去了,何必再說出來嚇她呢!
李保華突然停了下來,說道:“有人來了,快躲好!”
我伸出頭去一看,哪裡有人?不過我還是拉着呂婷在柱子後面藏好,沒過一會兒,就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只見一個瘦得像是竹杆一樣,長着一張馬臉的男人正慢慢向着這邊走來,他手裡牽着兩條紅線,牽的是……
我去!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他手裡牽的竟然是兩隻殭屍,那殭屍已被人將腿從膝蓋處鋸掉,這時候扒在地上移動,倒有些像是一隻獨立特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