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這時候,我感覺那一雙佔據我整個心靈的眼睛眨了一眨,我能把握住自己的一些意識了,我利用那雙眼睛眨眼的工夫,一彈響指,一點靈燈在我手心裡被點燃了。
靈燈牽動大自然的氣機,讓我的意識又恢復了一些,我頓時想起一件事來,師父已經被我和呂婷送去輪迴道了,早已不在陰間,又哪裡來的遭受刑罰一說?
這麼一想,意識又恢復了一些,看向呂婷,這才發現呂婷流着淚對我大喊大叫,另一隻手,開啓了手機的電筒模式,將電筒光照向向萱的眼睛。
向萱一手遮住眼睛,大罵了一句什麼,就往後退去。
這傢伙一向如此,一擊不中,馬上就會退逸千里!這時候八方道啓陣的金光亮起時,向萱早已有了準備,,一伸手就向着我埋金光符的地方抓了下去。
我彈出九靈燈,迫開了她,同時向着她飛撲了過去,向萱縮回了手,轉身向着我撲了過來,向萱撲到半空中的時候我就敏銳地發覺到了,她的雙眼失神,一片死灰,很顯然,撲過來的只是向萱的軀體。而白狐不在其中,它想要金蟬脫殼的計策衝出去。
我一閃身,避開了向萱的屍體,按照常理來說,我應該接住向萱的屍身,避免她的屍身毀容,但是現在向對屍體毀容更急切的是抓住白狐,機會稍縱即逝,,絕對不能馬虎!
果然,在我避開向萱的屍體時,就看到一道白影衝向了八方道啓陣的邊沿,一對前爪很快刨出了金光符,金光符只是最爲普通的符咒,被白狐握在爪裡,就燃燒了起來。
也是在這時候,我趕到了,一把揪住它的尾巴,將它拖了回來,白狐掉過頭來,看向我,我趕緊閉上雙眼,但是閉上雙眼也沒有用,我仍舊能夠看到那雙眼睛,這麼近的距離,我的心神一下子被攝,我想要使出九靈燈,腦袋一滯,竟然忘了如何使用九盞靈燈……
我擦,我擦……
罵也沒有用,事實就是事實,這時候,呂婷的電筒又照了過來,我藉此機會,用殘存的意識鬆開手,往後飛退,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擦,我擦擦擦!這麼好的機會,竟然又讓它逃脫了!
在心神被攝的時候,我只能往後退,先求自保再說,我可不想像費音一樣,被他懾出了神魄,八方道啓陣已經出現了缺口,我這一退,,不是給它逃跑製造了絕佳的機會嗎?
果然,我才一退後,那道白影就向外面衝了出去。
我急忙追上去,但是白狐的速度很快,轉眼間就跑出了很遠了,就在我以爲又功虧一匱的時候,,一道黑影突然竄了出來,手裡的一桶什麼東西就向着白狐澆了過去。
這一下卒不及防,那白狐被澆着正着,頓時一跤跌倒。
我一看那黑影,原來是惜凡,這時候,有奇怪的氣味傳了過來,我和呂婷都捂住了嘴巴。我拉着呂婷,一路跑了過去。
而被澆倒在地的白狐,一時之間竟然站不起來,拼命地掙扎着。
我們走近了才發現,那些澆倒白狐的東西,是某種樹膠,那樹膠十分粘稠,味道也很大,我們聞到的難聞氣味,正是樹膠的味道。惜凡手裡託着幾片由闊葉組成的簡陋容器,而在她身後不遠處,,有幾顆樹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我二話沒多,先將地上的樹膠將白狐的身上糊滿了,特別是眼睛,然後再摘了幾片樹葉,將它的眼睛封了起來。
說實話,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早知道一點膠水就能解決的事情,我幹嘛不去附近鎮上買了幾桶呢!
白狐運起自己的鬼修之術,頓時,它身上的膠水就冒起泡泡來,還散發出熱氣。
呂婷忍不住地提醒道:“加熱沒用啊,樹膠不會揮發的,而且,很有可能着火,着了火,你就成了一隻烤狐狸了!”
我想現在白狐一定十分氣怒,它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只是整張臉都被樹葉糊死了,我們看不到它的表情。
白狐聽信了呂婷的話,不再加熱自己的身體了,在它的身體四周,平白地起了一陣陰風,吹得人肌膚髮寒,看來,它是想冰凍住這些膠水。
我又怎麼能充許它這樣做呢,幾張禁制符,貼到了它的身上,將它的法力禁制住了。
我看着呂婷和惜凡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呂婷告訴我:白狐眼睛畏光這事兒,一早也被惜凡祖師發現了,我一被白狐所惑,惜凡就問她有沒有帶照明的工具,呂婷一想,掏出了手機,在惜凡的指點下照向白狐的眼睛,沒想到這一招果然有用。
呂婷又責怪我,那麼大聲吼我都聽不到,我聽着她的嗓子有點嘶啞,想必是我被白狐迷惑的時候她大聲叫喊所致的,那沒辦法啊,哥們的六識被封,聽得到纔怪了。
而在這期間,惜凡就不見了,一開始呂婷以爲惜凡是見事情很難搞,去先賢冢裡搬救兵了,畢竟山上那麼多的老鬼。
但是一直到白狐逃走惜凡都沒有出現,又迷惑了起來,沒有想到,惜凡祖師是在這裡等着她呢!
惜凡告訴我,從我們和白狐遭遇開始,她就在用河洛圖推算白狐的逃跑路線,終於讓她推算出來了,於是就割開樹皮,獲取樹膠,埋伏在這裡等着它。
也是白狐逃得匆忙了,不然的話,樹膠的氣味那麼大,其實是能夠引起它的警覺的。
不管怎麼樣,正義終於勝出了,邪惡最後戰敗了。
我拿着一根枯枝撥弄了一下白狐問道:“現在你在我的手裡,如果想要少吃一些苦頭,就老老實實回答我接下來的幾個問題!”
白狐張嘴想罵,結果牽起長長的樹膠絲來,又閉上嘴,用鼻子哼了一聲。
呃,看來不給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我心裡想道。不過白狐兄滿身的樹膠,這時候絕對不能用我所擅長的九靈燈了,不然的話,點着了不好收拾。
我掏出了非凡針來,摘下一片樹葉包住了它的一隻小爪子,非凡針在其中的一隻小爪子上一點,那一隻腳趾頓時裂了開來,裂成片片血肉滑下。
“嗷!”這隻白狐,頓時像狼一樣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