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所有的人目光都轉向了我,我沒來得及退回房間,就被馮英拉住了手,舉起我的手說道:“昨天,是張大哥讓我們有機會留在茅山派,不做孤魂野鬼,現在師父和大師兄走了,我覺得,只有張大哥,才能帶領我們渡過難關!”
我剛要反駁,立即被一片聲音淹滅了:“沒錯,現在只有張師兄能夠幫到我們!”衆人擁着我和呂婷,往房間裡走去。
這時候,我想要表達自己的意見都有所不能了,根本沒人聽。我和呂婷沒能穩住身形,就被腳不沾地擠進了房間。
房間裡站着幾名資格老的師兄弟,一個個面色陰沉,如喪考妣一樣,魚機仍舊躺在牀上,臉色灰敗,隱隱然有了淺色的屍斑,而費音,就坐在一旁的椅子裡,他的目光之中有着傷感,桌上泡着一壺茶,杯子裡也有半杯涼了的青綠色茶水,看來他是想用這壺茶爲自己提醒,陪伴自己的愛徒一晚上。
沒有想到的是,連一杯茶都沒有喝完,費音也身死魂消了。
“大師兄,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一雙雙期待的眼神望着我,就連房間內的老資格弟子也不例外,半躬着身體向我行平輩之禮。
我擦,看來這個大師兄的位置,我還推不掉了,我和魚機,那是協議關係,是交易啊!不過現在魚機的嘴永遠地閉上了,也沒有辦法解釋得清了。
看着那一雙雙茫然的眼神,我的心裡一陣煩燥,似乎怎麼做都不討好啊,答應了他們,哥又不是雷鋒,哥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呢,要不答應,又於心忍。這時候,呂婷在我的耳邊說道:“你忘了我昨天對你說的話了嗎?人心可用!”
我一想,也是啊,我做了他們的大師兄,就等於平白地擁有了自己的力量,在茅山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力量,到時候再追查起一些事來也要方便得多!
想到這裡,我伸出手往下壓了壓說道:“大家別吵了,現在師父與大師兄相繼遇難,哥們不才,先頂一段時間,等渡過了急機再說吧!”
我接着說道:“大家都安靜一些,先別把掌門吵了來,咱們查看一下情況再說!”
這時候,我的話和聖旨一樣有用,那些嚶嚶的哭泣聲頓時停止了,房間外面擠不進來的人也都分散了開來,門口留了兩個人看着,我們將房間的門關了起來,我讓一名北宗弟子幫忙,將費音的屍體擡到了牀上解開衣服來仔細地查看,費音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和中毒的跡像,像是心機梗塞等等突發性的病症去世了。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費音雖然老了,但是修行一世,不可能像是普通人那樣隨隨便便一個小病症就要了性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又是什麼呢?
突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情:攝魂!隨即我又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攝魂沒有那麼容易,一個術法高強的人攝一個普通人的魂魄不難,至於費音這個極別的術士,想攝他的魂,術法得比他強上數倍才能辦倒。
如果是攝魂,那人得多麼強大啊!
隨即我又想起了我的那個夢,夢中似乎有個人從門外走過,而我,竟然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所驚醒,一開始我以爲那只是場夢,難道是真的嗎?
我呆呆地站立着,直到呂婷輕輕地推了推我,我這才清醒過來,費音還一直光着身子呢,我趕緊幫他將衣服扣上。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沓發雜的聲音,聽聲音是掌門人來了。
果然,兩邊的弟子被撥弄了開,兩名長老在前,身後就跟着付純道,再往後還有付純與文林等人。
茅山北宗的弟子,頓時都露出排斥的眼神來,茅山派用養蠱的方式還培養弟子,南北兩宗勢如水火,原本做爲派中的尊者,付純與和文林應該得到弟子門人的尊敬,但是現在是什麼時候,費音與魚機齊齊身死,最有殺人動機的就是付純與了。
付純道也覺察到了氣氛有些不同尋常,板着臉說道:“你們都怎麼了,這裡是茅山,不是殯儀館,都將死人臉收起來!”
說完就向着費音走去,看了看費音的屍體,不忿地說道:“你們誰動過屍體?”
我站起來說道:“我!”
付純道的目光往我身上一掃,已經沒有初見時的客氣了,責備地說道:“張明澤,現在即然你是北宗的弟子,我就能說你幾句,費音長老身故,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報告給我,等我的裁決,而不是妄動你師父的遺體!”
我低着頭不說話。
付純道見我神色之中頗有不忿之意,臉色更加地不好看了,向着費音的屍體走了過去,查看了一番,指着一旁的幾名北宗弟子說道:“你,你你你,都過來,擡着費音長老的屍體與魚機的屍身跟我走!”
四名北宗弟子看了我一眼,上前去擡起了費音與魚機的屍體。
付純道搖搖頭,揹着手就往外走去,付純道讓他們將屍體擡到了法壇會上還沒有來得及拆除的高臺上,堆上一些柴禾就在火化。
我上前攔住了付純道道:“掌門,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不能這麼草率的燒化屍體!”
身後的北宗弟子都吵吵了起來,訴求都和我差不多。 Wшw ¤TTKΛN ¤¢ ○
北宗相對於南宗來說是弱了一些,但是也不應該被如此對待吧!死了兩個人,一個是長老級別的費音,一個是茅山北宗大弟子,慢說就是普通的弟子,也不應該如此無聲無息地就燒化了吧!
付純道看着我冷冷地問道:“你有線索?”
我搖頭說道:“沒有!”
付純道說道:“兩具遺體我都仔細地檢查過,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們都是正常死亡,我做爲掌門人,燒化他們的屍體有什麼不對的?”
我據理爭辯道:“如果是正常死亡,爲什麼不見他們的魂魄,即使是拘魂術,也拘不到?”
文林插嘴道:“這有什麼難解的,他們都被黑白無常帶進地府了唄!”
我說道:“師父和魚機大師兄走得都是術法高強的術士,躲開黑白無常不是什麼難事,正常情況下,他們至少會託夢給我們留下遺言吧!除非是跟本沒有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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