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魯平站起來的時候,身形增大了很多,變成了施瓦辛格那樣的肌肉男,每往前一步,法壇都要震動一下。(..首發)
如雷的吼聲震得人鼓膜發顫。
“殺死他,殺死他!”茅山南宗弟子整齊地喊着口號,爲自己的大師兄助威。
魯平的眼中一片血色,慢慢地加快了腳步,向着我衝了過來。
我伸出右手,打了一個響指,頓時一股妖異的火光,從我的食指上燃了起來,這火很小,就像是暗夜裡的一盞油燈,卻分爲五色,分外地妖豔。
這一盞火,風吹不滅,雨打不滅,雷擊不滅,就像是一件實質存在的東西,不被外界所影響
。
魯平看到我手裡的火楞了楞,但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拳擊向我的下巴。
我伸出手掌,掌心裡的五彩異火往前一送,火光一閃,馬上又恢復了原狀,一隻燒焦的手掉落在地,摔得紛太碎。
魯平看着自己掉落在地的左手,眼中現出了迷茫的神情,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因爲體質物殊,煉的是煅體之術,他不能相信自己苦熬苦煉出來的軀體在對方的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但是,不相信是一回事,事實又是一回事。
他看向自己失去的雙手,目光之中慢慢地有了決然之色。他已經做慣了大師兄了,已經回不去了,他狂吼一聲,整個人就像是一顆炮彈一樣向着我投了過來。
我無心殺魯平,但是這時候已經收不住勢了,魯平是個危險人物,當他捨命向我攻擊的時候,我還要束手束腳簡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的神情一厲,平伸手掌將五彩異火送了出來,魯平在撞上五彩異火的時候,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勢能,在空中飄浮了一兩秒鐘,他的身體似乎閃過一道暗紅色的光,隨即就黯淡下來,很黯很黯,最後變黑了。
身體變得十分地輕,輕飄飄地落在地上,一陣風吹來,將他吹散了。
茅山南宗的大師兄,就這樣被我從這個世界上抹去了,留留下一捧黑灰。
人羣之中,死一般的寂靜,隨後,茅山北宗響起了雷鳴一般的掌聲,我平靜地走下臺來,向着呂婷走了過去。北宗弟子夾道歡迎,但是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這只是一個交易而已,有得到就得付出。
呂婷看着我的胸口問道:“明澤,沒事吧?”
我說道:“沒事,只是一些小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魚機由小師妹扶着,坐到我的身邊,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道:“謝謝你,張明澤,是你救了我們北宗!”
我在他的耳邊提醒道:“這只是交易而已,我已經付了款,就看你的了!”
魚機的臉上現出潮紅的神情:“放心吧,我交的貨,一定讓你滿意!”
這時候,付純道走上了臺來,隨在他身後的有文林和幾名長老,付純與一方慘敗,氣得對着弟子門人一通臭罵,拂袖而去了。
付純道與身後的長老看向我的目光都十分地複雜,我猜不透他們的意思,但是,我卻能夠感受到眼前的氣氛不同尋常,這一場法壇會,南宗與北宗共計死亡十一人,廢了八人,兩邊的情況都差不多,最後的結果爲,北宗勝利!
付純道爲我,爲北宗頒獎,在頒獎前還說了一通屁都不是的廢話,一邊要門人弟子自相殘殺,一邊又希望能夠和睦相處,其可得乎?
付純道的套話說完,大家開始歡宴
。這邊廂死屍入土,那邊廂大開宴席,竟然沒有絲毫的違合之感。
魚機和一衆受傷的弟子沒有去參加歡宴,我和呂婷也沒有去,我胸口的傷已經被靈氣調和好了,但是,我的心裡總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爲了調師父的死因,我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是非圈裡,加入了茅山北宗,殺了南宗的弟子,泥足深陷,還能退得出來嗎?
呂婷拉着我的手,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漫步在清幽的風景之中,看着夕陽慢慢西沉,紅霞映人慾醉。
呂婷感慨道:“不知道李伯伯投往了哪處人家呢!”
我想了想說道:“不管怎麼樣,終於脫離了一切紛爭,也挺好的,我猜啊,他這一世修了福,來生肯定能投着好人家,最有可能就是母親是影后,父親是首富!”
呂婷不滿地說道:“即然如此,我們真的應該將輪迴道上的顯示牌抄下來的,萬一以後我們混得不好還有地方投奔!”
我抓住呂婷的手說道:“婷婷,你就放心吧,以後就算我吃糠咽菜,也保證你頓頓有肉湯!”
“呃……”呂婷有些扭捏地說道:“我開玩笑的啦!”
從石臺往回走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站在高處,覺得天空格外的明亮,星星一閃一閃的十分耀眼。
會客廳裡的酒宴還沒有結束,燈火通明,呼喝聲大作。當然,這是屬於勝利者的歡宴,茅山南宗的弟子一個都沒有。
我和呂婷剛剛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聽到一聲悲叫:“大師兄!”
聲音就從隔壁傳來,我們趕緊跑了過去,推開門來,只見小師妹跪在地上,一手扒在牀沿,一隻手枕住魚機的後腦。
而魚機,此時七竅流血,身體就像是一隻軟布袋,早已經死了。
我的心裡頓時變得無比的沮喪,試着用拘魂術,如我所料,魚機的魂魄已經不見了,無從拘起。
魚機一死,哥們這一真趟累死累活的算是白忙了嗎?當時與我們密謀的就他一個,錢付了,現在要我找誰要貨去啊!
呂婷扶起小師妹,不停地安慰着,這一番吵鬧聲,將北宗弟子都聚集來了,連費音也被人扶了過來。
一見到大師兄的慘死之狀,北宗弟子一個個像是炸了毛,呼喝聲震天,當即就要殺到南宗去,最後還是費音發火了,這才總算將場面鎮住了。
費音用柺杖戳着地面,將所有的地子都趕了出去,一雙枯樹枝一般的手,拿着一方帕子爲魚機拭着臉上的血水,輕輕地拭完了,將手帕折起來。這才問小師妹:“小英啊,將情況都和我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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