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妮有些委屈地說道:“我就是想出來散散心……”
散心,我們是出來散心的麼?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啊,梨花婆婆那件事,就沒給你留下什麼教訓麼,跟着我們散心,會一不小心將命散掉的……
我耐着性子問道:“妮子,怎麼,有想不開的事情?”
孫妮點點頭,對我們說道:“是我爸媽……他們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天天吵着離婚,我不想回家,宿舍裡又沒人,所以……”
說着掉下了眼淚,我和呂婷趕緊一通安慰,好吧,跟着就跟着吧,她有同命玉符,估計出不了什麼事情。
孫妮見我們答應了,很高興,連連承諾絕不會惹事情。
早上八點,車到了錦輪山下的一個小縣城,我們找了個地方先休息了一下。
(注:十萬鬼兵的事,不好寫,本來想寫張獻忠這老王八屠四川的事,別說十萬鬼兵了,數十萬都有了,我卻一不小心寫到了淮北了,查了一下,淮北是安徽鳳陽縣以北一區域,雖然說張獻忠在這裡也打過仗,但是沒有屠城的記錄,現在改也來不及了,因此,這十萬鬼兵只好虛構了,呃,故事本來就是虛構的……)
休息了整一個上午,下午進山,錦輪山是一片很大的山區,遠遠望過去,大小山峰數十坐,有一些還隱藏在霧氣之中,其中山峰溝壑,數不勝數,估計走了兩天兩夜也未必能走到頭。
不過我們早有準備,乾糧,帳蓬一應俱全。我將孫妮和呂婷的負重都分了一些過來,說道:“長途跋涉開始了,同志們,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大家加油啊!”
呂婷嘻嘻一笑道:“嚇唬誰呢,你看我這身板,那可不是蓋的,還有妮子,人家可是登山愛好組的成員,到時候誰勝誰敗,難說得很!”
“那就好!”我揹着揹包,大踏步地上前帶路。
呂婷攔住我道:“那裡明明有條小路,你怎麼盡往山上鑽?”
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你走在山溝裡能看到哪裡?擡頭一線天,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腳尖尖,那不成了無頭蒼蠅了嗎?咱們得往高處走,站得高,看得遠,再說了,只有站到山頂上,我才能夠使出望氣之術,找對方向可比行進的速度要重要,,要是南轅北轍了,走多快也沒用!”
第一座山峰不是很高,在地圖上叫做眺望坡,我們在山頂上休息了一會兒,就當是熱身了。站在山頂之上,我開始望氣,我半眯着眼睛,將身體裡的靈氣聚於雙眼之中,昂頭直視前方,寧心定神,緩緩望向遠方。
望氣一說,是尋龍定穴的必備的術法,陰陽家將氣分做六色,金黃色爲大吉之氣,主富貴發達;紫色爲吉氣,主宅中人功名及第,加官進爵,淡紅色:平安健康家人發達;而赤紅色爲陽極太盛,主兇。黑色中略帶灰色,是陰氣盛極之地,白色如薄霧,爲陰煞纏繞,主橫禍官非或是喪事凶死之兆;紫黑色者爲惡煞突襲,主牢獄官非,破財死傷。
我們這一回來錦輪山,就是要找至陰至煞之氣。
我遠遠地望過去,錦輪山脈之中有青氣,有紅氣,也有紫氣與黑白二氣,只不過,那些氣都格局太小,無非是墳冢吉石,兇能奪數人性命,吉能保一家安泰,與所謂的十萬鬼兵之說,不沾邊兒。不過,我還是決定將所有的兇吉之地都看一遍,探清楚了附近的情況,也許能因此觸及到一些東西,都是在錦輪山中,說不準就有什麼關聯。
我回頭看了看,呂婷和孫妮正在看周圍的風景呢,估計是休息好了。我說道:“即然休息得差不多了,那咱們就走吧!”
越往林深處走,樹林越是茂密,又走過一片山坡,已經有了原始森林的雛形了,不得不說,這裡的山形很奇特,一馬平川之地突然冒出來個數百米的高峰斷崖,從山腳到山頂,植被往往換了好幾撥,山腳下是亞熱帶的闊葉林,,半山腰上換成了耐寒的東北鬆了,山腳下厥類植物覆蓋了整個地表,山腰上寸不生……
我們走走了沒多遠,呂婷指着一處道:“你看那是什麼?”
我順着呂婷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有,有一個灰白色的東西從蕨叢裡伸了出來,看起來頗爲光滑。
孫妮說道:“看着像是一塊大蘑菇呢?”
遠遠看去,確實像是一半傘蓋從蕨叢中伸出來的大蘑菇。
“哪有那麼大的蘑菇?”呂婷顯然不相信。
這你還真別不信,在森林裡,出現幾十公斤重的大蘑菇一點也不奇怪,至少我就親眼見過,那還是小時候,不過我看到了大蘑菇是黑色的,咋一看就像是露出山的棺材一樣,很嚇人。
我是循着一縷灰白之氣來到這裡的,莫非散發出那灰白的凶煞之氣的主兒就是這朵大蘑菇?我走近了一些,還發覺有些不一樣,招呼呂婷,孫妮也過來。
這不是蘑菇,而是一片鋁製的金屬,天長日久,上面結了很多的灰塵,變得不規則起來,看上去像是蘑菇。
我們將上面的東西撥掉了,輕輕地彈了彈那鋁板,看起來是中空的,而且做工非常的好,上面還有一些奇怪的字符,看起來像是日文。
呂婷疑惑地問道:“這深山老林的,怎麼會有鋁板,這麼大的鋁板,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我指着上面的日文問道:“認識嗎?”
呂婷和孫妮都搖頭道:“不認識!”
我撿了一根枯枝,將蕨往一邊撥了撥,眼前露出一片灰白之色來,原來我們看到的鋁板,不過是冰山一角,其餘的鋁片,在蕨叢的掩蓋之下,看形狀,像是一隻巨大的魚背,而我們剛開始看到的,只是魚的尾鰭。
就在這時候噝的一聲,一條蛇凌空向我竄了過來,我趕緊後退,同時一棍擊打在蛇的七寸之上,那蛇軟軟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