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我的指關節都被捏得生疼,心裡不僅想到,這傢伙真的是奶牛,不坑他簡直對不起自己,應該很死裡坑,坑得他衣不蔽體,搖搖欲墜爲止。
這時候,陳福打來電話,說他現在在醫院裡,剛纔被厲鬼傷了腎,急需五十萬元換腎,我擦,這也想得出,我猜是在“乾女兒”身上傷的腎吧!我急得團團轉,淪喪豐電話說道:“這下遭了,我們跟本籌集不到這麼一筆巨資,如果沒錢,師父肯定會死的,婷婷,我們快趕過去見師父最後一眼吧,遲了就見不到了!”
呂婷心領神會,眼角還掛上了眼淚,拉着我就往外走,蔣連州頓時驚惶起來,說道:“你們要走了,我怎麼辦?”
我抹了抹眼角說道:“蔣先生,那沒辦法,我師父現在快不行了,就算有大天的事我也得去見他最後一面吧!不然的話真是豬狗不如,至於你,只能自求多福了!”說着傷感地搖搖頭,就要轉身離去。
蔣連州趕緊拉住我們說道:“別別,先別走,告訴我是哪家醫院,五十萬元是嘛!只要你們不走,我馬上給你轉過去!”
“真的!”我上前緊緊地握住蔣連州的手:“是真的嗎?你願意救我師父……那太好了!只要你能幫助我們,你就是我們的恩人,我們願意留下來保護你!”
蔣連州被我用力握得眥牙裂嘴,往外抽了抽,我假裝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趕緊鬆開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開始吧,師父現在還在手術檯上呢,就等着款項救命了!”
蔣連州說好,打開酒店裡的電腦,登入了銀行系統,在我們的指示下向一個帳戶打進了五十萬元。
沒過多久,我又接到了陳福的電話,爲了顯得逼真效果,開了免提,電話裡的陳福用嘶啞地聲音問我蔣連州在哪裡?要親口對他說一聲謝謝。
我將電話遞給蔣連州,兩邊感情真摯地相互慰問了幾句,陳福說起了自己的“受傷經過”他當時見到厲鬼傷人,於是奮不顧身地撲上去與厲鬼搏鬥,沒想到那厲鬼太厲害了,他一時不察,被厲鬼在腰眼上抓了一把,雖然聚起一口道氣不散,將厲鬼打退了,自己的腎臟也因此受了重創,他原本以爲療養一下就好,沒什麼大事,但是去醫院一檢查,說腎都燒成黑炭了,如果不做手術,連一天也過了。
在電話裡,他強調自己的清貧和樂於助人的性格,又說自己也不是怕死,只是捨不得家裡妻兒(我猜最主要的是乾女兒),讓蔣先生破費,實在是心有不安云云。
蔣連州一開始臉色還有些難看,經過這一番撫慰,心中早已沒了不快,大手一揮說道:“沒事,你是救我而受傷的,醫藥費我全包了!你是好人,連自己病危之中都不忘派徒兒來保護我,像陳先生這樣的好人,合該高壽纔是,怎麼能因爲幫我傷了性命呢……”
兩個人互相肉麻了一番,這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
電話才掛斷,白飛飛就十分配合地出現在了窗外,撲打着窗玻璃向衝進來,一張臉撞在玻璃窗上,烙成了一張巨大的人臉形麪餅,看起來十分地可怖。她死的時候是穿着紅衣的,所以變成了厲鬼。我猜她是故意的,蔣連州毀了她的生活,她一介弱女子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報復,於是……
蔣連州嚇下趕緊躲開,縮在牆角大聲驚叫道:“她來了,她來了,小張先生救我……”
我安慰了他幾句,眼看着白飛飛就要從窗戶的縫隙裡擠進來,趕緊往那裡帖了一張拒鬼符,那漫進來的黑氣頓時一散,縮了回去。白飛飛也消失在了窗外。
沒過一會,縮在牆腳的蔣連州突然全身一抖,打了個哆索,連滾帶爬地掉下牀上,指着身後說道:“她就在後面……”我望向他的身後,只見一隻女人的手就出現了牆壁上,蔣連州的反應還算是機敏,要是遲了一步,他背後的那塊肉怕是要切了,沒道理啊,厲鬼什麼時候能穿牆了?那不是怨靈的專利嗎?
我爬上牀,先用一張黃符將鬼手驅開,這才發現,牆壁的油畫裡,有一個小小的洞口,估計是偷窺用的吧!我找了一張紙團將洞口塞住,門縫裡又有黑氣冒出,呂婷叫道:“這裡這裡,這裡又來了!”
搞得老子像個救火隊員一樣,屋子裡亂竄一氣,滿以將爲漏給補上了,回頭一看,我去,蔣連州已經被白飛飛給掐住脖子提了起來,眼珠子都翻了白,我趕緊衝上去,一張符紙貼向白飛飛的額頭,白飛飛頓時疼得尖叫不已,頭上都冒起了青煙,這一下子也顧不得蔣連州了,伸出鬼爪想揭下額頭的符文,又有些不敢。
我一腳將蔣連州踢到一邊,一個撲身上去,趁機一把揭掉白飛飛額頭上的符紙,白飛飛變成厲鬼的時間還短,看起來很猛,但也只是憑着一股子狠勁兒,我要是讓驅鬼符一直貼在她的額頭上,雖然說驅鬼符沒那麼容易搞定她,但是也會消耗許多鬼,萬一她因此不敢再來就完砸了。
這時候雖說驅鬼符已冒起黑煙,但是燒得只是邊角,符文無損,還能回收再利用,我將符文塞進口袋,裝腔做勢地和白飛飛周旋起來。
要對付白飛飛,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手裡的符紙一大把,加上還有打鬼鞭,百朝劍,但是這時候我不能表現出很厲害的樣子,不然的話,陳福那邊就編不下去了,我裝做被白飛飛打得連連後退,叫道:“呂婷,快帶蔣先生走,這厲鬼太厲害了,我快應付不過來了!快啊!”
呂婷還以爲是真的,****一張椅子就向着白飛飛砸去——這樣當然沒有用,呂婷用力過猛,以至於自己差點和白飛飛撞個滿懷。我趕緊拉住她,在她的耳邊說道:“這是做戲,你那麼當真做什麼?”
呂婷悄悄地擰了我一把說道:“害我擔心,賞你的!”我順勢地她的肩膀上一推說道:“快帶蔣先生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如果我們逃”
呂婷倉皇地後退幾步,拉着蔣連州道:“走,快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