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頭問道:“小文,怎麼了?”
陳麗文的身體有些發抖,說道:“我害怕!”
我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呢!”
陳麗文點點頭。
原本這時候聽陳麗文這麼說我應該退出的,但是我心裡對這陰氣特別好奇,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手扶住裡屋的門,慢慢地推了開來,那恐怖的吱呀聲如期響起。裡屋更暗了,良久之後我才適應了昏暗的環境,擡頭看去,正對着我的是一張牀,牀上的被子早已經發黴變黑了,牀一側有一隻大衣櫃,被掀倒在了地上,上面還訂着許多的木條,又拿鎖鏈捆了一圈又一圈,看來陰氣的源頭就在這裡了。
我看向那鎖鏈,鎖鏈裡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我的衣服,往衣櫃拖去,我連忙將衣角削掉,退後了一步,讓那手抓不到我,這才發現,那手原本是被鎮魂釘鎮住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掙脫了開來。
我突然覺得有些異常,回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陳麗文不見了,我跑到前廳,也沒有發現,低低地叫了幾聲,沒有人應答,我頓時愣了,小丫頭跑哪裡去了?
我將各個房間都打開來看了,都沒有,心裡不由地有些着急,又想起房間那隻手,算了,先將殭屍制往再說,找人的事兒,也不着急。
想到這裡,我就要往裡屋走,就聽到門外的吵鬧聲震天,我探頭往外一看,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屋外就圍上了許多的人,都是男人,一個個的橫巴冷目,手裡不是拿着鋤頭就是拿着耙,看着我怒問道:“你是誰,陳麗文在哪裡?”
我見他們氣勢兇兇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了幾分不快,說道:“你們找她什麼事?”
其中一箇中年人提着鐮刀走上前說道:“陳麗文不能進村,還有你,趕緊和她離開陳家溝,不要停留!”
我皺眉道:“老人家,我還沒見過你們這般不講理的,別人回自己家裡看看都要被你們趕走,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那中年人氣惱地揮舞着鐮刀說道:“陳麗文是災星,她不能留在村子裡,十二年前,就是她害得自己一家人家破人亡……”
我也有些惱火了,說道:“十二年前她還是個八歲的小孩子,怎麼害得傢伙破人亡了,帽子不要亂扣……”
那中年人說道:“你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就不要胡亂開口,總之,我們陳家溝,你們不能呆,趕緊離開吧!”
這時候,的聽到裡屋傳來動靜,向裡喊了一聲:“小文,是你嗎?”
屋裡沒人應聲。我有些着急了,就往裡屋衝了進去,來到裡屋,我頓時傻眼了,衣櫃的門已經打開了,裡面滿是污跡和刺出來的鋼釘,惡臭難聞,而那隻抓住我衣角的手的主人已經不見了……
從衣櫃裡的痕跡來看,這裡面應該釘着兩個人,而現在,他們都掙脫了鎖魂鏈和封魂釘的束縛,從釘也的窗戶撞出去了。
剛纔的聲響,應該就是他們撞破窗戶時發出的聲音了。
我又叫了幾聲陳麗文,仍舊無人回答,我害怕陳麗文是被那兩隻殭屍給掠走了,趕緊從撞開的窗戶衝了出去。
這時候,就聽到後面祭傳來聲響:“裡面的人,你們趕緊出來,不然我們就放火燒屋了……”
我取出羅盤,遁着陰氣追了過去,跑沒多遠,後方就起火了!他們真的放火燒屋了!不過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四面點火,而是由一邊點火,試圖將我們迫出來,火勢越燒越大,轉眼之間就將整個房子都裹在地其中。
我也懶得看顧這些了,那房子久不居人,裡面鎖了兩隻殭屍,陰氣極盛,早已經不能住人了,燒了也好!
現在是白天,按說晴天白日的,按說殭屍不能出現,但是屋子後面就是一片樹林,兩隻殭屍衝出房子,往樹林裡一鑽,太陽自然就曬不到了。
我追了好一會兒,見羅盤的轉動越來越急,知道距離越來越近了,最後,在一株老樹的樹陰下發現了其中一隻殭屍。
她背靠着樹,一雙血紅的眼睛看向了我,嘴裡發出呼呼的吼聲,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破舊了,全身有七八處血洞,連眉心也不例外,往外汩汩地冒着黑水——這一定是封魂釘留下來的傑作了!
我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那棵老樹,心裡頓時有了主意,我退後兩步,站在了陽光裡,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銅錢,向着那殭屍一甩手,銅錢全部都釘進了她的身體。那殭屍嗷地一聲狂吼,向着我撲過來,但是撲到樹蔭的邊沿,看着近在咫尺的陽光,又退了回去。
我心裡一樂,唸了兩句咒語,一招手,銅錢全都回到了我的手上,再看那殭屍,身上的孔洞增加了一倍還多,黑水不停留下,將身下的黃土地都染黑了。
我又是一把銅錢撒過去,再次重創了她,她除了狂吼幾聲,向我噴幾口黑水,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我總算知道了爲什麼很多的術士寧願白天去尋找殭屍也不願意晚上遇到殭屍,這簡直就像是挑百公斤重擔和甩手走空路的差別啊!
我打她,她卻只能捱打,除了無用的哀嚎什麼都做不了,還有比這更爽的嗎?
這時候,我感覺到天空似乎有異動,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飄來了一朵雲,一下子將太陽遮住了。
那殭屍終於得了解脫,狂吼一聲,向着我撲了過來,我趕緊後退,就後得後面也有殭屍的吼聲,回頭一看,另一隻殭屍正從後面向着我撲過來。原來,剛纔的這隻殭屍是因爲被陽光阻擋住了,沒能來支援,這會兒陽光被遮住了,立即就撲過來了。
我的壓力頓時倍增往一邊竄開,避過兩隻殭屍的追擊,同時抽出了腰間的百朝劍,一劍刺傷了離我最近的女殭屍,那女殭屍像是發了狂一樣,不顧身上的傷口,向着我撲了過來,長有十多釐米的指甲就像是十把閃着寒光的鋒利小刀,向着我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