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了一遍,我終於找到了那本《詭道書》,翻了翻,詭道是逆道家正派的修行方式而爲的術法,正道講究修靈氣,修心。而詭道講究是聚陰氣,煉心,修行之人付出的代價很大,稍有不當就會對身體和靈魂帶來不可估量的傷害,同時還會留下後遺症,好處則是,它見效很快!
我的舉手歡呼道:“哈哈哈,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
呂婷扶着慕然,好奇地走了過來問道:“明澤,你找到什麼了?”
我晃了晃手裡的書道:“你看看這是麼?”
“《詭道書》這是什麼?”
我湊上前說道:“你知道司馬南爲什麼會那麼厲害嗎?那是因爲他練了《詭道書》,如果我去練,也會變得和他一樣厲害!”
呂婷皺起眉頭說道:“明澤你說什麼呢,那是邪門歪道!”
我嘿嘿一笑,大手一揮道:“就算是邪門歪道又怎麼樣?它能夠讓人獲得強大的力量,這就足夠了,這世界上每個男人都崇拜力量,只有有了力量,才能去做平時你跟本做不到的事情,比方說,去尋找我師傅的下落,比方說,重新去查死玉家族的事情……”
呂婷勸道:“明澤,有很多事情要順其自然,不要操之過急,不然會適得其反的,這《詭道書》我們毀了吧,它不是好東西!”
“毀了?”我不滿地說道:“爲什麼要毀掉?什麼叫順其自然,你看看我們一路走來,遭遇了多少生死大難?奪神因此失了一臂,師父嫌我本領低微而要避開我,還根本不敢與司馬南正面對敵,如果我再順其自然,到老了也未必有成就,我看透了,我要擁有力量!”
呂婷板着臉道:“不行,我反對,路走得慢可以慢慢往前走,但是不能走錯的路!”
我哼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
呂婷氣惱地道:“明澤,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張明澤了!”
我呵呵一笑道:“人總會變的,經歷會改變一個人,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呂婷將下脣都咬出了血來,說道:“張明澤,如果你要修詭道,那咱們就一刀兩段,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我的眼神一痛,沉聲質問道:“你爲什麼不能支持我?”
呂婷說道:“因爲我知道,那條路是錯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詭道,我修定了!”
呂婷流出了眼淚,慕然還想上前勸兩句,但是被呂婷拉走了,說道:“慕然姐,這人已經迷失了本心了,我們走,離開這裡!”
呂婷拉着慕然,離開了冥堂,往前殿走了,看面子她們是要出秦嶺兇冢。
看着呂婷的身影消失,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一幕戲,終於園滿落幕了,我坐在地上重重地喘了幾口看,看着冥堂的門發呆,這時候聽到兇影感慨道:“張明澤,你真是個有心人啊!”我淡淡地說道:“少廢話,開始吧!”
“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兇影說着,我就感覺到肚子裡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散了開來,我的肚子被撐得像青蛙那樣一鼓,像是馬上要爆裂來開,疼得我直抽涼氣,緊接着,就有絲絲縷縷的寒氣順着血液流向了四肢百骸,那寒氣如針,刺得我每一寸肌膚都疼痛得戰慄不已,過沒多久,那股寒氣流遍我的全身,向着丹田氣海流去,這時候,我感覺靈魂一痛,像是被烙上了什麼烙印一般。
頓時,我感覺秦嶺兇冢裡的氣機牽引慢慢地與初時不一樣了,就好像,我已經與這兇冢有了某種特別的聯繫。
隨後,所有的寒氣都消散了,疼痛感也不再那麼強烈了。
這時候,兇影也不好受,它呼呼地喘着急氣,過了一會兒,纔算緩了過來,欣喜地笑道:”哈哈哈,我不僅脫去了封印,連詛咒一併解除了,哈哈哈哈,我陸維寧終於重回人形了……”說着話,一個淡淡的身影飄了出來。
我睜開眼一看,只見眼前男子身材高挑,三十多歲的年紀,頭戴書生巾,身着月白色長袍,一身儒雅公子的打扮,他向我揮了揮手說道:“我還有件事沒有和你說,兇影是兇影,我是我,如果硬要說我和兇影有什麼關係的話,或許可以這麼說,我是他的大腦吧,我與司馬南是同一屆科舉的考生,只因爲他名落孫山,而我高居榜首,他就攝了我的魂,將我與兇影合爲了一體,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數百年了!”
我從地上爬起,翻了翻白眼說道:“如今你已經萬事如意,就趕緊走吧!”
陸維寧向我打了個招呼,轉身離去,我懶得理他,哥們但凡有一點力氣,非上前去掐死他不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恢復了一些,從地上爬起,對着冥堂裡的鏡子照了照,也是我多餘了,本來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墓中照鏡,照出無數張鬼臉來,我趕緊將鏡子翻了過去,靠着石柱歇息。
擡頭一看,墓頂星星點點,地上寒溼頗重,空氣之中帶着淡淡的黴味和腐屍的味道,這裡以後就是我的長居之地了,我看了看那具雙人棺,這具雙人棺雕龍刻鳳,精美大氣,裡面雖然沒有墊什麼東西,但是看起來寬敞舒適,以後就是我的牀了……
我拍了拍棺板,又來到了池墉邊,看着裡面遊動的人頭,心裡真是百感交集,之前進到冥堂的時候,看到這麼多的人頭在水裡遊,心裡十分噁心,但是這時候再看,反而有一種親切的意味——它們和我是這裡唯一能動的生物了……
我蹲在池塘邊,看在在水裡遊動的顧彩說道:“顧彩,能和我說說話嗎?”
水裡一陣晃動,顧彩浮了上來,仰面朝天地看着我,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說道:“以後啊,我們就成主朝夕相伴的夥伴了!”
顧彩仍舊在笑:“你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