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娘和衛大姐都穿着苗族的衣服,身前一輛自帶加熱功能的推車,推車裡有半車醬板鴨,看起來生意還不錯。
秦大娘扯了一個袋子要給我們裝一隻,我和呂婷趕緊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就出來逛逛,抱着醬板鴨啃也不雅觀,這樣吧,哪天去你們家裡吃!”
秦大娘笑着說道:“那好,等你們來了,大娘給你們現做!”
秦大娘和衛大姐臉上都掛着笑容,簡單而幸福,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讓我感覺十分溫馨。又問道:“大娘,秦英不會也出來工作了吧!”
秦大娘幫顧客夾好一隻醬板鴨說道:“是啊,對就那邊,好又多超市裡做服務員!”
“啊!”我趕緊說道:“那好,你們忙,我和呂婷去看看她!”
秦大娘和衛小月同時說道:“好,等晚上來家裡吃飯啊!”
我和呂婷走向了馬路對面的好又多超市,超市裡的人很多,我們遠遠地看到一個穿着制服的女孩子在整理貨架,工作得十分認真,因爲顏值高,看起來十分地受歡迎。
呂婷拉了拉我說道:“進去啊!”
我嘿嘿一笑道:“不必了,看看就好,感覺她們現在——真好!”
呂婷也說道:“是啊,真好!”
這時候,秦英發現了我們,向着這邊跑來,邊跑邊叫道:“哥!呂婷”
跑到前面,遞給我們一人一包食物說道:“你們嚐嚐,店裡的,味道還不錯,我吃三包了!”
我愕然問道:“你就這樣拿出來了?”
秦英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我幫他們做事,拿點東西送朋友有什麼關係?”
這時候,我看到我們的對面有一個主管模樣的人正往這邊看,也沒有說什麼,估計是看秦英太純真,不忍心說破吧。
“傻妹妹,這可不一樣!”我只得和她解釋說這裡和山村裡面不一樣,拿東西必須要付錢,她在這裡工作,人家付你工資,這是公平交易,人家可不欠你的等等,又去收銀臺付了錢。
告別了秦英,我和呂婷一人抱一包薯片一邊吃一邊往回走,想起秦英剛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和我呂婷忍不住都笑了,擡頭看了看天,時間不早了,呂婷說道:“咱們回去吧!”我們在站臺上等了一會兒,公交車緩緩來了,頓時,一股硝煙的味道在戰場上瀰漫了開來,我和呂婷下意識地將手握在了一起,省得呆會兒被人潮衝散。
車子一停下,人潮頓時向着車門口涌動而去,費了好一番工夫,我和呂婷終於擠上了車,幸運的是,還佔到了座位。
我們坐下來,幸福地吃着薯片,靜待着開車。很快,空蕩蕩的車廂就被塞滿了,我的身邊,站着一個瘦高的中年人,他一手抓着車扶手,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着,似乎在打着什麼壞主意。
而且,他的體溫很低,甚至給人一種他的身體在向外透着寒氣的感覺,在我看着他的時候,他正好看着我。
我問道:“你看我幹嘛?”
他撇撇嘴說道:“我還正想問你呢!”
車子開動,一個急剎車,那人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兩步,移動後面去了,這時候我便沒有太在意他了,目光望向窗外。
這時候正是下班高峰,行人來去匆匆,兩旁的樓房也亮起了燈,菜市場特別的火爆,車子開過秦大娘的攤前,這時候她們的生意特別火爆,那些上班族,忙了一天,懶得再做菜了,買現成的回家加熱一下就好,再說了,秦大娘不像其餘的小販,價格公道,讓人覺得物有所值,不一會兒,推車上的醬板鴨賣了個乾淨,兩人笑呵呵地推着車往回走了。
這時候,我聽到後面傳來說話聲,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長髮男青年和瘦高個中年人在聊天,那個瘦高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佔到了座位,手裡拿着一個骰子在玩,恰好就在長髮青年的身邊,那長髮青年頓時來了興趣,說道:“同道中人啊!”
瘦高個嘿嘿一笑道:“你不如我!”
那長年青年被激得臉紅了,怒道:“怎麼說話呢?你憑什麼說我不如你?”
瘦高個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那長髮青年就像被人在後面打了一悶棍,很不舒服,冷笑道:“好,你說我不如你,那你敢不敢和我賭一把?”
瘦高個把玩着手裡的骰子說道:“你賭不起!”
那長髮青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道:“老小子,不要那麼牛逼,哥們罩着三家賭坊呢,今天也是車壞了,臨時擠個公交車,你賭多少錢,說出來,哥奉陪到底!”
瘦高個也不生氣,輕輕地推開了長髮青年的手道:“我不賭錢,我賭命,你敢下注嗎?”
長髮青年楞了楞,但是隨即就更加惱火了,可能是年青人火氣大,當下就答應了下來:“好,賭命就賭命,我奉陪到底!”
瘦個子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考慮好了嗎?這命可不比別的東西,錢可以再賺,命沒有了,什麼都沒了!”
長髮青年冷哼一聲,用大拇指撥弄了一下下巴說道:“哥們我十四歲出來闖江湖,這麼多年了,身上捱過的刀比你的歲數還要大,老子命硬得很,賭命就賭命,你當我會怕你嗎?”
從瘦高個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戲謔的表情,像是早已經勝券在握了一樣,這讓我感覺到奇怪,對兩個賭鬼的頓時充滿了好奇。
瘦高個說道:“賭最講究的就公平,現在賭具是我的,那怎麼賭就由你來定好了!”
長髮青年點點頭,眼裡現出一絲欣賞之色說道:“好,那就比點數,多的勝,少的輸,怎麼樣?”
瘦高個也沒有意見,說道:“那咱們開始吧,你先來!”說着將賭具遞給他,示意他檢查有沒有問題。
長髮青年看了看,又掂了掂重量,點點頭,將三顆骰子放進了蠱裡,搖了起來,他的手法非常的優美而且專業,不時將蠱靠近耳邊聽聲,過了一會兒,像是已有所得,將蠱倒扣在了坐椅上,揭了起來。